第41部分(第1/4 頁)
感情罅隙,並且這條罅隙越來越寬,無奈之下,我們只能選擇分手。
其實,我對日本人也有成見,這多半源自60多年前的那場戰爭。無論跟任何身份的日本人交往,我都會保持足夠的警惕,雖然有時候覺得毫無來由。我跟美惠子相處的過程中,她曾以瞭解中國文化為名,多次向我打聽過西夏曆史和傳說中的賀蘭山寶藏,可惜我文史知識欠缺,每次都東拉西扯疲於應付。
她還以關心和好奇為名,糾纏我帶她到上班的地方看看。有一次我值夜班,就把她帶到局裡,她翻翻這個動動那個,似乎對什麼都充滿興趣。我怕她弄亂了東西招致同事抱怨,就開啟電腦給她上網。結果,當我上了趟廁所回來的時候,發現她正用優盤複製計算機裡的資料檔案。
雖然重要檔案都有加密,可我還是感到很不舒服,不過轉念想想,一個練跆拳道的能竊取什麼機密?她應該只是覺得好玩罷了。所以,我當時沒做追究。現在看來,我的敏感和警惕都是正確的,透過後來在賀蘭山隧道中的那些經歷,我發覺她的行為也許不是偶然。
她還使我想到另一個人(隨後將隆重登場),此人多次出現在蕭院士的電話聯絡單裡,據我猜測,他就是蕭院士到北京建國門要見的那個傢伙,同時他也是此案的幕後真兇之一。
而有一樣東西,可以把上述貌似不相干的人物聯絡起來,將支離破碎的故事變得豐富飽滿,將所有風牛馬的猜想變得合乎邏輯,將簡單的個人行為變成集體陰謀,也只有這樣東西,能夠破解密碼澄清真相,它就是那枚名為“七號檔案”的晶片。
我的答案讓大家怔了十來秒鐘,也許都在從各自角度揣摩它的合理性。忽然,附近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像是人的腳步。我持手電四下照射,天佑和蕭一笑舉槍警戒,但根本沒有人進來,也未見老鼠之類的爬行動物。
“不會是幻聽吧?”天佑收起槍。朋友搖頭:“一個人有可能,所有人則肯定不是。”我揚起一隻手,讓他們保持安靜。這時,響聲再次傳來。蕭一笑180度急轉,將槍口對準身後那扇門:“屋子裡有人。”
門為不鏽鋼質,輕便但隔音效果不好,裝這種門,應該是為了方便察覺外面的動靜。將身子貼上門板,耳朵靠近門縫,聲音卻停止了。我低頭看了看,門是朝外鎖著的,又使勁朝裡擠了擠,縫隙隨之寬了些。拿手電照進去,光柱立刻鎖定住一顆人頭,那顆腦袋上連滿了各種電極和傳輸線,間或露出長而散亂的白髮。
別害怕,那是個活人。他背對門躺在藤椅上,面衝一臺14英寸大小的顯示屏,螢幕是黑色的,偶爾捲起一條紅色的波浪。他身上的衣服滿是汗漬和髒汙,衣衫的破口露著帶有傷痕的皮肉。受光線影響,顯示屏裡反射出一張豪無表情的面孔,透過鼻側右側榆錢大的黑痣,我很快知道了他是誰。
我招呼蕭一笑近前來看。出乎意料,她辨別對方身份所花費的時間比我長很多,可能她早已經認出來,只是遲遲不敢接受眼下的現實。“爸爸?”蕭一笑終於發出在喉嚨裡哽塞已久的呼喚,滿含悲傷但沒有太多驚訝。
蕭一笑的冷靜僅保持了兩秒鐘,然後開始撞門。我趕忙攔住,這麼大的動靜肯定會驚動教堂的主人。
天佑上前開鎖,由於手一直在抖(一個被宣佈了死訊,而且火化成灰燼的人突然出現,這的確挺嚇人,我和蕭一笑有一定思想準備,天佑卻一無所知),好半天才成功,還未完全取下鎖釦,蕭一笑便衝了進去。
“哎喲!”天佑慘叫著撞進我的懷裡,幽怨地展示自己被鎖釦擠紅的手指。蕭一笑撲到藤椅邊,搖著老頭兒的胳膊又喊了聲“爸爸”,那人卻跟睡著了一樣毫無反應。
我讓天佑在外面放哨,自己和朋友一起進去。藤椅上的果然是蕭哲,這是爆炸案之後第一次看到他,他沒戴眼鏡,雙目微閉,看不出是昏迷還是沉睡,枯瘦脫形的臉傷痕依然清晰。之所以說他還活著,是因為他的腳不時蹉動一下,彷彿在夢裡產生了驚悸。
“二五八,你瞧!”朋友拽了拽我的胳膊,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我發現螢幕漸漸亮起來,然後出現一串詭異莫名的畫面
第八十八章(盜夢空間)——關鍵章節,不容錯過
畫面昏暗模糊,並且不斷跳躍,環境和物體都缺乏現實的質感,像是進入了一個人的夢境。而實際上,我們看到的本來就是夢境,眼前這臺結構複雜的機器告訴我,是植在蕭院士大腦裡的晶片讀取了他的夢境,將資訊透過傳輸線匯入裝置進行分析整理,最後透過顯示屏予以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