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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正常,這不用他提醒。在此之前,我已經懷疑敵人早把全套計劃設計好了,從押運人選到爆炸案發生,再到賀蘭山裡的種種發現,甚至到攤在桌上的族譜,除了少數狀況,基本都在按照他們制定的計劃進展。
我還認為,一個方案從策劃到執行,勢必需要周密而細緻的部署,勢必有很多前期準備工作,這中間並不缺少策劃者和執行者,少的只是從中協調和串聯的人,也就是接頭。對於她(前女友),我曾經懷疑過、審度過,但最終選擇了否定,因為我找不到選擇肯定的理由,她的決然離開更令我堅定起這種態度。
現在她忽然回來了,偏偏選擇這個時候,又偏偏跟皇甫敬在一起。她的出現,讓我覺得之前那些擔心將會變成可怕的現實。我甚至覺得,敵人的陰謀可能比想象中開展得更早,更加周密,也更加兇險。(未完待續,)
第八十六章(夜探教堂)
第二天傍晚,天空下起了濛濛細雨,在這早秋時節居然有幾分初冬的微寒。
為掩人耳目,我和蕭一笑還有天佑打扮成做生意的客商,在朋友引領下,坐計程車前往長興路西段那所教堂。一路上出奇的順暢,我們到的時候天還未黑透,幾個剛用完餐的神職人員在教堂前的草坪邊來回遊蕩。
此處遠離市中心,五年前曾因要被規劃為經濟技術開發區,一夜之間崛起幾百棟大樓,不計其數的投資商前來考察洽談,企圖搶佔地盤把握先機。後來規劃因故取消,炙手可熱的生財之所一下子淪為無人問津的僵死之地,不知多少與命運博弈的失利者吐血身亡,只留下一大片陰森森的廢墟。而這座滄桑百年、寵辱不驚的教堂,就矗立在廢墟的西側邊緣。
教堂的西面和北面呈弧形逶迤著一個村莊,建於五年前的筒子樓同樣遭受了戲弄,正苦悶而倔強地矗立在夜幕裡,就像一座座荒涼的墓碑,依稀的燈光猶如星星點點的鬼火。
我們按提前設定好的計劃,走進村子同臨街的房主搭訕,假意尋找合適的租處。頭髮已經愁白的房主喜出望外,一個比一個積極熱情,我們也就得以登樓遠眺,從各個角度觀察教堂的佈局和環境。
那位朋友是個土生土長的枰州人,熟悉城市的每一條街道好比熟悉自己掌心的紋路,對這座教堂的歷史也相當瞭解。他在我用望遠鏡觀察地形的時候,針對眼下的料峭蠻荒做了如上解釋,然後又詳細介紹了教堂的興衰之路。
朋友說:這家天主教堂是上世紀初一個美國傳教士募集資金建造的,佔地6。8畝,主塔樓採用哥特式建築,一共四層,禮堂寬敞明亮,最多可容納700餘人一起頌歌,主塔樓兩側各有一座附屬樓,均為兩層,作為當時枰州規模最大、最有名氣的教堂,曾吸引不少社會名流前來參加禮拜。
上世紀三十年代是教堂最鼎盛的時期,每年可接待信徒十幾萬人次,四十年代初損毀於鬼子的戰火,一度荒廢。內戰期間,先是被國民黨拿來屯用物資軍械,後被**用作農民運動講習所,解放後被改造成枰州市革命歷史博物館。
五十年代中期,枰州市新革命歷史博物館落成,這才從教堂撤走了展品和工作人員。後來,中國跟蘇聯老大哥鬧彆扭,為應對對方的核訛詐,民兵在教堂下挖了防空洞。講到這兒,朋友指了指位於教堂東北一座不起眼的小角樓:就在那下面。我抬眼望去,只見那角樓孤零零索瑟在雨裡,彷彿一個無人憐憫的棄兒。
朋友接著說:****期間,防空洞擴大了規模,最終形成幾間互相通連的地下室。那些地下室專門用來審訊和關押反革命分子,據說很多人死在裡面,至今住在周圍的人們還時常聽到地下傳來的慘叫和哭聲。
由於鬧鬼傳言,角樓的門被艾迪遜神父鎖起來,禁止任何人進入。我舉起望遠鏡仔細看,門上果然拴著一把大鐵鎖。這時,朋友告訴我,神父有鐵鎖的鑰匙,皇甫敬他們每次都是從那扇門進到地下室的。
我合上窗戶,擦去望遠鏡上的雨水,問:艾迪遜是什麼人,何時任的神父?跟皇甫敬一起的那個神父就是他?朋友恍然大悟地拍了下腦袋,繼續講道:上世紀八十年代,枰州市政府將教堂進行了保護和修繕,但直到九十年代末才重新開放。從2002年起,教堂被一個叫艾迪遜的美國人承包,他出資對教堂進行重新改造,並增添許多設施,雖然付出了許多努力,可教堂還是永遠失去其往日的輝煌了。
艾迪遜作為出資人,地位相當於堂主,可信徒們習慣稱他神父。其實,教堂還有一位神父,也是美國人,名叫桑納,是艾迪遜先生的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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