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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富的累積量。做一個地主時尚還是做一個才子時尚?答案不言而喻。
對於王石的“有閒”,大概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實。如果不是有閒,他大概也不會有時尚人物這個頭銜。他那些令人眼花繚亂的愛好總是伴隨著時間耗費的奢侈成本,換另一個企業家,斷然不敢有這樣的灑脫。但王石的有閒,不是做了寓公,也不是待在辦公室發呆。他的“有閒”,是一種主動性甚強的“有閒”。我不妨列一份某年某月王石的行程表:
1日,辦公室上班;
2日,10:45從深圳赴香港與華潤高層會晤;晚上從香港飛紐西蘭奧克蘭;
3日~7日,紐西蘭商旅;
8日,10:05從奧克蘭飛香港;晚抵香港;
9日,中城聯盟萬科人力資源開放日開班講話;
10日,9:30從深圳飛北京;下午接受《經濟觀察報》記者採訪;晚上赴北大出席教師節活動;
11日,10:40從北京飛鄭州;當天從鄭州乘車赴林縣;
12日~13日,林縣飛傘;13日返回鄭州;
14日,從鄭州乘車赴西安;拜會陝西省有關領導;
15日,9:00從西安飛瀋陽;下午乘機赴平壤;
16~18日,北朝鮮考察;
18日,下午抵達瀋陽;當天返回深圳;
20日,上午出席公司歡樂足球賽和足球聯賽;晚上出席集團深圳慶祝活動;
21日,上午9:30從深圳飛北京;下午接受《金融時報》專訪;
22日,上午接受《時尚》、《東方衛視》專訪;下午出席公司媒體新聞釋出會;晚上出席企業家慶典中國會晚宴;
23日,出席公司北京慶典論壇及晚宴;
24日,上午10:10乘機赴巴黎,進行為期15日的法國、北歐考察活動。
稍微總結一下能夠看得出來,王石並沒有閒著,但他在辦公室裡坐著的時間的確屈指可數,沒有一副為企業鞠躬盡瘁的模樣,他更多是在做一些外圍的工作:採訪、接見客人、出席各類活動。而且在這些密集的安排中,他仍然要抽出一天去飛傘,顯得很放鬆。
但萬科又的確是在良性地運作著,股票節節飆升。王石說自己現在幾乎一年只有1/3的時間在深圳,但每次回去,坐到自己的辦公椅裡,面對企業的大小事務,決然不會有一點陌生感。王石的“有閒”,是一種放風箏式的悠閒狀態,是一個企業家收放自如的良好彈性。王石在企業具體事務的“有閒”,為他個人愛好的“不閒”提供了最大的時間和空間。但一直有人對他這麼有閒報以懷疑,按照中國人的傳統觀念,含辛茹苦、奉獻,工作時間最大限度地超過8小時,是一個兢兢業業的企業家最好的詮釋。中國是傳統的農業社會,小農經濟講求的正是以量求勝。王石的做法,恰好逆習慣而行,所以不斷有人認為他的“閒”要麼是大權旁落,要麼是萬科股份結構鬆散,沒有極權大股東的壓力或者根本是王石個人股份太低而沒有太大壓力所致。王石對這種問題向來嗤之以鼻:“真是荒唐。如果我像那些在公司有50%或者以上股權的人,我會玩得更爽。只有那些死待在公司,公司還做不好的人,才會說這種話,因為他們水平不夠。我認為我對公司最負責的就是自己玩得好,公司也做得好。這就是水平,絕對與股票多少沒有關係。企業家絕對不能把結果當成了手段,結果當然是‘把企業搞好’,可是很多人把這個當成了手段,把搞好企業這件事,當成了自己的終極生活目標,所以工作就成了他的全部生活。”
也有說法認為王石這麼“閒”是沒有責任心的表現,對公司股東不負責,對家庭不負責。王石回答得很無奈:“只有中國記者不斷質問我,你攀登珠峰是不是對股東不負責?中國有一句古話,‘父母在,不遠遊’,那豈止對股東不負責,對父母、老婆、孩子、朋友都不負責。你們看我像不負責的人嗎?其實大家都錯了,‘父母在,不遠遊’後面還有一句:‘遊者必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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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石這個人》:時尚(3)
工作不是“遊者有方”的王石的全部生活,他這麼想也這麼做到了,這幾乎是所有打工一族的夢想。工作如果是一個人的全部,註定了他(她)生活的匆忙而沒有質量,只有辛勞生活,沒有品質生活。王石對時尚生活的貢獻,是他以自身的例子提供了一個範例,起碼,是提供了一個目標:工作從無閒到有閒,給生活留出其他內容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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