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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照深吸一口氣平復氣血,對盛年的質問也不回答,只用目光看向耿南天。
耿南天神色不動,淡然道:“盛師侄,今日既是雙方對質,無論耿照說的是真是假,你也當讓他說完才對,稍後自有你說話的機會。”
盛年緩過怒氣,點頭道:“好,弟子便等耿師弟說完。”
淡怒真人一雙鋒銳的眼睛注視耿照,道:“耿師侄,你先把話說完。”
耿照被他盯的心頭一顫,趕緊低頭道:“其實下面的事情已沒什麼可多說,弟子想到那日在千步崖,盛師兄看著墨師妹的眼神就有些不對,可也沒料到他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當下上前喝止。
“盛師兄見弟子等人進來阻攔,連一句話也不說,就突施殺手傷了宋、錢兩位師弟,弟子一時急火攻心也為他所乘,中了一掌。
“最後我們只得眼睜睜瞧著盛師兄抱走了墨師妹,卻無力攔阻,再後來,我們便立刻趕回平沙島,將此事啟稟了眾位師長。”
葛南詩待他說完後道:“這些事情耿師侄都曾稟報過,宋師侄他們的話也與耿師侄所說無差,不過關鍵在於盛師侄對當日所發生的事情又有何不同說辭,或許其中確存有誤會未知。”
盛年嘿然道:“倘若如耿師弟所說,當日他們幾位就宿在洞外,盛某又怎麼可能膽大妄為到不管不顧,徑自闖進山洞去騷擾墨師妹的地步?難道以盛某的修為,還不能發覺洞外另有人在麼?”
耿照回答道:“正因為盛師兄修為卓絕,故才有此託大之舉。或是你沒想到墨師妹雖然年輕,修為卻已到通幽之境,及時發覺閣下意圖,奮起反抗,令閣下無法順利得逞。”
淡怒真人不見喜怒,徐徐說道:“盛年師侄,且不急爭辯。你先將當日你所經歷的事情再和諸位師長說上一遍,與耿師侄說法相同的就不必贅述了。”
盛年平復了一下怒氣道:“啟稟淡怒師叔與諸位師長,那日盛某確因珠仙草與耿師弟他們起過爭執,但事實是弟子當時已摘下珠仙草,耿師弟見之卻欲索要!他說自己乃平沙島掌門嫡子,需用珠仙草煉製金丹,卻要弟子拱手交出。
“弟子因急需珠仙草救人性命,故此沒有答應,耿師弟便率著同門圍攻弟子,強奪珠仙草,弟子不欲與他們糾纏,更未報出翠霞派的身分,只依仗著御劍之術破圍而去。”
短短几句話卻說了另一個版本,客廳中眾人一陣交頭接耳,響起竊竊私語聲。
曲南辛說道:“盛年,珠仙草是誰先摘的,錢師侄是否傷在你的手中,這些事情也無關緊要,可你為何意欲對小徒墨晶不軌,更將她擄掠而去?這件事情總不能也是耿師侄編造的吧?”
盛年暗道,事情到了這個分上不說也是不成了,倘若僅關係自己的名聲得失也就罷了,可由此牽連翠霞派千年聲譽責任可非小事。
今日在座的雖然不過三、四十人,可無一不是天陸顯赫人物,要是自己再不抗辯讓人坐實罪狀,不用幾天,全天陸都會傳聞翠霞派千年出了個大淫賊。
於是他朗聲說道:“弟子當日帶走了墨師妹不假,但那是因她中了‘百度合歡散’之毒,若不及時解救,恐有性命之虞!”
此言一出,客廳裡又起騷動。
想那百度合歡散乃極厲害的春藥,修為再高也難以抵擋,除非憑藉男女交歡釋出慾火,否則十二個時辰內毒發無救。
不少人不禁暗想,一場好戲就要上演,此行看來著實不虛。
觀止真人白眉微揚,聲音和緩洪亮,說道:“盛師侄,你可否說的詳細一些?”
盛年目光掃過耿南天,見他宛如毫不知情的樣子,安然穩坐,沒半點變化,耿照則侍立其父身後垂著頭,也看不出他的神情如何。
盛年回答道:“那晚弟子寄宿在燒堰嶺盤龍彎附近的一處山洞裡,距離耿師弟他們所在的山洞也不算太遠。不巧一隻成年山魈撞了進來,意欲偷奪珠仙草,弟子將它殺退,又一路追蹤下去,想為地方除去一件兇物。
“可追到半路上,卻聽見一女子的呼救聲,弟子遁著聲音趕到耿師弟他們寄宿的山洞,就見兩名平沙島的弟子守在洞口,而耿師弟在洞內,正意圖對墨師妹施暴。”
耿照猛一抬頭叫道:“我沒有!”
盛年虎目放光逼視耿照道:“耿師弟,你可敢對天發誓?”
葛南詩一擺手道:“盛師侄,是非曲直自有公斷,你先把話說完,我們再來辯論孰是孰非。”
盛年道:“弟子當時不明,所以也未敢魯莽行事,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