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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為玉兒說故事的情形。”
丁原微笑道:“我也忘記不了,在我心底也永遠記著你那時愛哭嬌憨的模樣,所以無論生死,無論萬水千山相隔,你都是丁哥哥的好妹子!”
蘇芷玉心頭一酸,珠淚差些奪眶而出。
她抬起頭,讓淚水回流眸中,看著鋪天蓋地的大雪在漆黑的夜空裡飄飛,一如自己的思緒,卻終有墮落泥塵的一天。
“丁哥哥,玉兒永遠都會是你的好妹子,”
蘇芷玉努力使自己的語調平和,但這心,這淚,這風雪交加,又如何能似她的聲音一般平靜?
“謝謝你,玉兒。”丁原說道:“我丁原原本不過是個生於農家、失去雙親的無名小子。”這些年,因緣機合,經歷種種以前從未想過的事情,也遇見了許多像蘇大叔、水大嬸、老道士還有盛師兄和阿牛這樣的師長朋友,更得著了雪兒的垂青。“其實這麼一想,老天待我丁原已經不薄,即算現在死了,也沒有太多遺憾啦。”
蘇芷玉聽著丁原以平淡的口吻說著自己的生死,彷彿與他毫不相干。她禁不住說道:“丁哥哥,天無絕人之路,你的傷勢一定會有辦法。你還記得布衣大師贈給玉兒的《青陽雙修劍法》麼,那裡面還有一套雙修的心法,或許可以試上一試!”
丁原想也不想就拒絕道:“不成,我死則死耳,怎能再有辱玉兒你的清白?”
他深深吸了口氣,讓冷風灌進咽喉,感覺刺骨的冰涼,繼續說道:“玉兒,有你這樣一個好妹子,是我丁原最可自豪的事情之一。
“丁哥哥沒有蘇大叔那般的本事,從來也幫不了你什麼,卻也希望你能快快樂樂,無憂無慮。”
蘇芷玉聽丁原拒絕,悽然道:“可是丁哥哥,你可知道,倘若你不在了,玉兒又哪裡會有幸福可言?玉兒只盼望你能和雪兒姑娘白頭偕老,比翼雙飛,可如果你真的走了,卻教雪兒姑娘怎辦,教玉兒怎辦?”
或許是知道聚日無多,或許是心憂丁原之傷,蘇芷玉將少女的矜持勇敢放下。
丁原即使是鐵石心腸,聞聽此言,又如何能不動容?
他仰面朝天,一任飛雪冰冷的飄落在臉上,苦笑道:“玉兒,你何苦如此,丁哥哥不值得你這樣!”
何苦如此?
這一問題,困擾千百年來多少痴情男女,又有幾人可以勘破,可以解答?
蘇芷玉的珠淚再不能忍住,隨風滑落,滴在潔白無瑕的雪地上,再不見蹤影。
夜風飛翔,大雪瀰漫。
蘇真與水輕盈夫婦悄然站立在水閣長廊上,默默注視著遠處的丁原與蘇芷玉。
“情為何物,卻教青山白頭?”
水輕盈幽幽一嘆,輕輕握住夫君的大手。
蘇真哼道:“丁原這個笨蛋,老夫的寶貝女兒有什麼不好,他卻偏一心想著姬老鬼的孫女!那丫頭縱然不錯,可姬老鬼焉能答應?”
水輕盈微笑道:“真哥,當年我們兩人的情形,不也是與丁原今日一般麼?幸運的是我們終究能在一起,而丁原卻只剩下最多三五年的壽命。”
回憶起當年與妻子衝破重重阻力,超越正魔世俗的界限攜手白頭,蘇真冷峻的面容上,也不禁浮起一縷淡淡的笑意,回答道:“正因如此我才沒有遷怒丁原,要換成旁人,哼,敢欺負玉兒,除非是他不想活了!”
水輕盈早知夫君脾氣,搖搖頭含笑道:“有你這般的爹爹,將來還有哪個小夥子敢娶玉兒?”
蘇真罕有的苦笑道:“你沒看出來麼,就是丁原死了,玉兒今後也不會再嫁人。她外柔內剛極有主見,十足的像似你當年。”
水輕盈神色一黯,低聲道:“我如何不知,倘若丁原能夠活著,玉兒的事情或可有轉機。一旦丁原真的不治,玉兒恐怕真要孤老終生。”
蘇真道:“然則你我又能如何,對於丁原的傷勢,我們已經竭盡全力。可這小子肆意妄為,居然同時修煉正魔兩道的頂尖心法,這回再有十顆九轉金丹,也救不了他!”
水輕盈何嘗不清楚,她凝望漫天的雪花徐徐道:“為了丁原,也是為了玉兒,我們無論如何也應想出救治的法子來,否則你我終生難安。”
蘇真搖頭道:“所有的法子都想過試過,明日丁原就要回山,急切間,老夫還能有什麼辦法?除非天意冥冥,對丁原自有垂憐,或有一線生機。”
水輕盈猶豫一下,輕輕說道:“其實還有一個辦法,或可救了丁原。我只怕真哥你不肯答應。”
蘇真一怔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