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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意念飛起,卻不是再射向懾魂血鏡。
“叮”的清響,靈犀鐲在空中畫過一抹光影,擊在闢星神君吐出的紫芒上。仙鐲陡然撞上以闢星神君百年真元所聚的紫芒,頓時光華一黯,不停的在原地打轉,可也成功的截斷了與懾魂血鏡的聯絡。
安孜晴焉會錯過這個機會,當即祭起一方白色繡帕。
那帕子平展開來,晃晃悠悠好像全不著力,直奔著銅鏡而去。那懾魂血鏡所放的紅霧一碰上方帕,立時被吸了進去,方帕毫不停頓逆流而進,顏色卻由白驟然變紅,顯是大量吸收了銅鏡上的血氣之故。
一番周折,方帕終於掩上銅鏡,鏡面上光芒大減,再射放不出紅霧與厲鬼魂魄。
觀戰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可想到闢星神君不過是祭起一盞銅鏡,居然迫得天一閣六大高手一起出手,最後才依靠安孜晴的無瑕雪帕勉強制服,也不禁為之駭然。
巫婆婆不待闢星神君再出詭招,仙劍九朵劍花飛出,光華璀璨如繽紛落英,身形也緊跟而上。
闢星神君右手五指從容屈彈點按,化解了巫婆婆的“九花朝鳳”,卻見面前劍光閃動,踏波仙劍直指眉心。
巫婆婆一動,水輕盈與顏紅漁緊從而上,同樣一式“波瀾不驚”,分襲闢星神君左右兩肋,好教他難以兼顧。
海天劍陣名為一陣,實則乃是“海”字陣與“天”字陣合併而成。海陣為藍,天陣為青,攻守之間卻未有定式,隨心之間可化出萬千陣法,端的妙到巔毫。
巫婆婆與水輕盈、顏紅漁結成海陣,巫婆婆一動,則水輕盈與顏紅漁亦心領神會同時出手,等若一人。
闢星神君無論專攻其中一人,遇上的必然是三把仙劍。而一陣受攻,另一陣則立即予以奧援,合成一體渾然無分。
闢星神君上回在這上面吃了大虧,豈能不明白這層道理?他見巫婆婆當先攻到,也不硬碰,一個假身脫出劍影,反手一掌拍向顏紅漁。可頭頂金風響動,原來是安孜晴與葉婆婆、樊婆婆齊齊殺到,又只得撤身回掌。
七個人在高空斗的天昏地暗好不燦爛,但看七色光影變幻萬千,雲動風湧,海天變色。
闢星神君以鬼魅一般的身法遊走陣間,避免纏鬥,卻又想憑藉高出一籌的功力,硬碰天一閣諸女。
而海天劍陣不論闢星神君如何移動騰挪,陣形始終不散,更不單獨與其對撼,只利用陣法的種種變化困住老妖,不住消耗他的真元。
七人翻翻滾滾拆解了百十招兀自難解難分,可誰都曉得闢星神君尚未拔劍,仍留有餘手,再鬥下去天一閣未必就能討得好去。
蘇芷玉望著孃親仙袂飄飄,劍華凝霜,似已將“凌波九劍”發揮到極致。再看身旁的蘇真神情冷靜,從表面絲毫瞧不出喜憂,不由小聲問道:“爹爹,孃親她們不會輸吧?”
蘇真注視著上空答道:“玉兒放心,只要劍陣陣形不散,你孃親她們身法不亂,即可以海天劍陣與焚老妖周旋到底。焚老妖雖未拔劍,可海天劍陣也同樣未發動‘海天一線’的終極陣訣。”
丁原奇道:“‘海天一線’,那是什麼玩意兒?”
蘇真道:“不是‘玩意兒’,而是極為厲害的一種劍陣境界,可令海天兩陣合而為一,渾然無分。一旦發動,方圓百里皆為祥光瑞霞籠罩,藉日月之光、天地之氣以為築陣,生生不息,不死不滅,等閒人鬥志全消不戰而屈,即便如焚老妖這般的散仙也難逃一劫。”
丁原振奮道:“既然如此,水嬸嬸她們又為何不即刻發動,莫非另有蹊蹺?”
蘇真頷首道:“你也不算笨,能想到這層。姑且不論一旦發動‘海天一線’,你水嬸嬸她們至少要耗損三五年乃至十數年的真元,與焚老妖拼到不死不休,單就啟動‘海天一線’就需循序漸進,配以天時地利火候等等條件,並非隨心所欲之事。”
丁原怔道:“這麼麻煩?”
蘇真哼道:“海天一線已非人間之陣,若不恤天意,不體人心,縱是發動,也不過虛有其表,不堪一擊。”
說話間,劍陣裡風雲突變,闢星神君似乎覺察到什麼,身形飛轉直起,一拔百尺多高。安孜晴六人如影隨形,緊追不捨,忽聽“鏗”的一響如同悶雷,天上爆起一溜金光,轉瞬裡血戾盈霄,煞氣大盛,焚老妖的鷹揚古劍終於亮出。
葉婆婆夷然不懼,豪氣沖天道:“焚老妖,我們便見個真章!”她龍泉仙劍劍走陰陽,昂然清嘯刺向闢星神君咽喉,一時劍氣縱橫氣勢無兩。這一招“長河擊浪”大拙不工,慷慨激越,乃凌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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