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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殺,更是見什麼喜歡就偷什麼,而且還次次得手。
六十多年前,他在碧落劍派圍攻蘇真一戰中,見到了停心真人祭起血玉熔金壺,一時心癢難熬,也不管不顧對方是天陸正道七大劍派之一,依然費盡心思,花了三年時間,終於把熔金壺偷到手,而後遠揚千里、消失無蹤,令碧落七子無可奈何。
前幾個月,他隨著神鴉上人來給雷威祝壽,雷威看在他是九妖之一,而且又有神鴉上人的引薦,倒是對他禮敬有加。
壽宴上雷威一時興起,向賓客展示了天雷山莊祖傳的鎮莊之寶“三靈朝虎天雷鼓”,頓時逗得畢虎又起了偷覷之念。
他老毛病一發,可就管不了自己是天雷山莊貴客的身分,死皮賴臉地在莊子裡住下了不說,還整天都在琢磨天雷鼓的藏處。機緣巧合之下,終究不負這個有心的老神偷,畢虎真的發現了天雷鼓所在,這才上演了今晚這齣好戲。
此時畢虎也已看破丁原臉上的化妝,心中震驚猶勝對方。
他方才施展的“三丈軟紅槍”已修煉了百餘年,蘊藏的劇毒足以熔金銷玉,可是丁原不過是個二十未到的少年,受了這一記後居然像個沒事人似的,反倒是他自己被翠微真氣震得舌頭痠麻。
這倒非因為丁原的修為高出他多少,而是在丁原體內蘊藏著九轉金丹與無憂丹的藥力,對於三丈軟紅之毒起了剋制。畢虎不明就裡,難免心中詫異。
他見丁原欺身要上,急忙右手直搖以傳音入密叫道:“別打,別打,小心被外面的人發覺!”
丁原冷哼道:“先出手偷襲的可是閣下。”
畢虎鼠頭鼠腦的直搖腦袋,兩隻耳朵在腦後微微顫動,彷彿是在觀察外面的動靜,片刻後才輕輕鬆了口氣,說道:“還好,他們還沒察覺,咱們有什麼話,還是到下面去說。”
丁原譏笑道:“就閣下這樣的鼠膽,也敢做小偷?”話是這麼說,但還是隨著畢虎進了密道,將機關照原樣關閉。
畢虎如同受到莫大的侮辱,腳一沾地,還沒站穩,便一挺乾癟的胸脯道:“我可算是天陸第一神偷,一般的雞鳴狗盜之徒哪能跟我相比。再說,正因為膽子小,不敢做強盜,才當了小偷,你這娃娃又懂什麼?”
丁原一怔,看著畢虎氣呼呼搖著頭的模樣,不禁覺得這個傢伙也挺可愛,微笑道:“我聽說天陸第一神偷當推天陸九妖中的畢虎,閣下何敢自稱天陸第一神偷?”
畢虎乾癟的胸膛挺得更高了,八字鬍一翹一翹得意的說:“畢虎就是我,我就是畢虎。原來你也聽說過我老人家的大名。”
丁原心中暗笑,有意逗弄對方道:“你居然連主人家的東西也敢偷,人品著實不怎麼樣。這種頭銜換了是我,不要也罷。”
畢虎老臉一紅,中氣不足的囁嚅道:“這天雷鼓,不也是雷遠的先祖從人家手裡搶來的嗎?我拿了它,正可為物主出上一口惡氣。”
他忽然想起了什麼,抓著包裹的左手緊了一緊,小眼睛瞪著丁原道:“你不是也要打它的主意吧,這可是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偷到手,說什麼也不能叫人搶了去!”
丁原當然還不至於見寶起意,可是覺著對方一副守財奴的嘴臉,未免也感到好笑,問道:“聽說你百年多來偷過的珍寶數不勝數,就算皇帝老兒的珍藏也及不上你。可是你終究一人一命,要那麼多的寶貝幹麼?又不能當飯吃?”
畢虎撇撇嘴,很不屑的說道:“你這娃娃懂什麼!這個世道上有人愛權,有人貪色,我畢虎好的就是仙器魔寶。我最大的享受,就是一個人躲在自己的寶庫裡,慢慢欣賞那些偷來的寶貝。要是看見什麼好東西不是我的,那簡直比殺了我還難受。
“唉,其實每回得手,我都發誓這是最後一次,可是天陸上我老人家喜歡的東西還真不少,我瞧見了,手心就癢癢。你沒當過小偷,自然體會不到其中的樂趣。”
說著說著,他的目光情不自禁盯在丁原胸口上,丁原察覺異樣低哼一聲,畢虎一醒急忙把視線移開,像做錯事情的小孩乾笑道:“你懷裡藏的是石磯珠吧,據說天底下只有六枚,原先都是石磯娘娘的寶貝,可是後來不曉得怎麼回事,竟讓曾山這老小子給騙了去。
“我一直想弄一枚,可是還沒靠近就被他發覺了,花了我整整三個月的功夫,也逮不住一點機會,實在沒辦法,只好算了,想不到你這裡居然有三枚,實在是太妙了!”
丁原看著他手指在自己胸前不停摩挲,那饞涎欲滴的模樣不禁感到好笑,問道:“閣下難不成在打我石磯珠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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