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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虎頭上一按,向著左面連轉兩圈,椅子前方的地板突然朝兩邊撤開,徐徐露出了密道的入口。
那老者正要鑽下去,突然眼前身影一閃,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從密道中躍出,不偏不倚剛好坐在椅子裡。
老者吃了一驚,身形離地飄後一丈多遠,一對綠豆小眼瞪著來人上下打量,滿臉狐疑道:“閣下是誰?”
那人自然是丁原了,他聞言同樣以傳音入密回問道:“你又是誰?”
老者長舌頭一吐一收道:“你先說!”
丁原哼了一聲道:“閣下背的是什麼?”他的目光在包裹上一掃而過,卻運上了“照妖法眼”的心訣,頓時瞧見裡面是一隻一尺見方的翡翠玉鼓,鼓面不曉得以什麼材料製作,宛如一面青色玉鏡熠熠生輝。
在鼓身上鑲嵌著一圈碩大的祖母綠,另有三個珊瑚石雕成的把手,分為龍、鳳、麒麟三種神獸,鼓底的玉石更是被雕鑿成一幅猛虎嘯月圖,畫得栩栩如生,美倫美奐。
丁原雖還不清楚這面鼓究竟是什麼寶貝,可是單看質地已經是價值連城,堪稱絕世珍品。
不用說,這鼓乃是那老頭從雷威書房的暗室裡盜出來的。
老者急忙把抓著包裹的左手緊了一緊,搖頭道:“沒什麼,我什麼也沒偷。”
這一下又是欲蓋彌彰,丁原長這麼大,偷東西的人也見得多了,可是做客人的偷主人家中的藏寶,卻還是頭一回遇上。
不過這老者偷的是天雷山莊的東西,倒是十分合丁原的胃口。
別說這老頭只拿了這麼一面鼓,就是把天雷山莊的藏寶全部搬空,丁原也只會拍手叫好,可是眼下他對這老者另有打算,自然要拿這件事來大作文章。
丁原道:“大丈夫敢作敢當,既然偷了這面鼓,又何必不敢承認?閣下放心,本人沒興趣抓賊拿贓。”
那老頭小眼睛一轉,好似鬆了口氣道:“原來你不是天雷山莊的人,這就好辦了。”
丁原一怔剛想說話,那老者猛然張口,只見一條腥紅舌頭噴吐而出,舌尖分成兩叉,匹練般卷向丁原的咽喉。
第九章 神偷
原來這老頭一聽丁原並非雷威派來監視自己的山莊手下,頓時起了殺人滅口之心。
他隱約感覺到對面這中年男子必然是先前在院中窺視自己之人,修為絕對不在自己之下,因此突施冷箭,以他苦修百年的“三丈軟紅槍”襲殺丁原。
丁原沒想對方招呼不打就突然出手,那腥紅的舌苔上泛著白花花的唾液,瞧上去是無比的噁心,分叉的舌尖就宛如兩把匕首般直插向他的咽喉。丁原來不及拔劍,只得先將右拳真氣內斂,揮出抵擋。
誰知那長舌竟似靈蛇一般靈活,在空中急速翻轉,織起了數個小圈,正將丁原的右臂套住。
丁原只覺得右臂一涼,老頭口中吐出的長舌已經牢牢鎖上,白色濃液所粘之處,衣裳“絲絲”冒起黑煙,帶著一股淡淡的腥臭味道化為灰燼。
丁原催動翠微真氣,右臂一振,纏在手臂上的紅舌不由自主鬆脫。那老者嘴巴一閉,丈多長的舌頭瞬間不見,真不曉得他的嘴裡是如何容下如此長的東西?
丁原一個大意吃了點小虧,只見自己的右臂上裸露出一大片,還粘著不少濃白色的唾液,不禁怒火生起,屈指彈出一道玄金飛蜈。
兩人在天雷山莊雷威書房中動手,各有所忌,因此都不敢發出聲響,不約而同收斂氣勁,短兵相接,常人就算站在門外也聽不出有何異常。
那老頭見一縷烏光襲面,卻苦於不能閃躲,以免玄金飛蜈射到牆壁上鬧出動靜,他右手一翻,一隻雕鑿精美渾然天成的血玉茶壺已然在手,壺嘴正對準了玄金飛蜈。
玄金飛蜈烏金光華一閃,鬼使神差的鑽進壺嘴便消失不見。
丁原一怔,他卻不知道這老頭手裡拿的乃是當年碧落劍派鎮山之寶之一的“血玉熔金壺”,可收世間陰陽萬物,更可煉化冤鬼惡魂,是天陸無數仙寶魔器的天生剋星。
它與淡怒真人所持的“紫銅煉妖爐”有異曲同工之妙,被碧落劍派上下均視為珍寶。
說起這老頭,卻是天陸九妖中最不成器的一位,他生來別無癖好,偏偏喜歡收集天陸正魔兩道諸家的仙寶法器。越是精美華麗的他就越是喜歡,每每見到便如鯁在喉,不弄到手絕對不肯甘休。
時間一長,這位號稱天陸第一神偷的畢虎仁兄,自然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可是他倚仗著變幻莫測的“天魔化身大法”,不僅屢屢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