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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翅一振,翼上的羽毛猶如箭矢般,朝向阿牛激射而出。
只見那黑羽三片一組,七組一路,分向阿牛的咽喉、胸口、小腹打來,將他前後左右的退避之路盡數封死。
遠遠望去,六十三片黑羽或快如閃電徑直射出,或弧度詭異繞到阿牛身側,黑濛濛一團將他卷裹在了當中。
阿牛也聽不見身後尚志等人的驚呼,全副心神牢牢鎖定空中呼嘯而來的黑羽。
眼見烏光近身,阿牛的身軀猛地如陀螺似的原地飛旋,沉金古劍在身前織起一團密不透風的光網,正是碧瀾三十六式中的百轉千流。
這一招,當日秦柔也曾經施展過,但在阿牛手中威力氣勢何止高上百倍?
只見沉金古劍如水銀瀉地自然流轉,霍霍劍光便如長江大河在身周奔流洶湧,端的是妙到巔毫!
那凌厲鋒利的黑羽一入劍光,就好似泥牛入海,連聲息也沒就隱沒在其中,絲絲烏光瞬間黯淡不見。
阿牛的身形驀然停住,氣定神閒倚劍而立,便好像方才根本沒有動過一樣。
再看六十三片黑羽密密麻麻、整整齊齊吸附在沉金古劍上,隨著阿牛右腕一抖,雨點似的墜在地上。
尚志等人看的心搖神馳,無不大聲叫好,對阿牛與丁原的信心又足了幾分。
他們卻不曉得,當年為了煉就這麼一招百轉千流,阿牛花了兩個多月的功夫,多少個晚上,在睡夢裡都在唸叨出招的要領。
一寸心血,一寸功夫,這個世上原本就沒有什麼真正的奇遇與天才可言。
若想要人前顯聖,唯一的途徑,只能是背後的苦修。
阿牛也許並不真明白這個道理,但比懂得這個道理的“聰明人”卻做的更好些。
神鴉上人出手即施展出“五羅飛翼”的絕技,本是打算一舉震住阿牛,也好顯示自己的高深修為。
在他眼裡,阿牛與丁原儘管厲害,可終究不過是兩個後生娃娃,自己贏了也沒什麼光彩,卻沒想到對方這麼輕易就破解了五羅飛翼。
雖說剛才未盡全力,否則以一百八十九片黑羽齊飛的“五羅羽陣”祭出,阿牛恐怕也無法全身而退。
可聽見尚志等人的喝采,神鴉上人頓時惱羞成怒,只覺得這喝采聲是在嘲諷自己。
當下眼中兇光一閃,雙翅披風掛雲,身影化作一團黑電,直射阿牛。
一對枯乾的手爪張開,十片浸淫暗藍毒光的指甲,宛如索命的利刃或曲或伸,或舒展或遊走,分朝阿牛的頭頂天靈蓋與咽喉抓來。
阿牛見神鴉上人的雙爪猙獰,挾著撕裂罡風的殺氣襲到,心中一驚。
在別人眼裡,也許神鴉上人這麼一爪,除了速度快逾閃電,也無出奇的地方,可阿牛卻曉得對方是動了殺機。
這襲來的每一根手指,都暗含變幻無方的殺招,就等於若有十支利箭同時刺向自己,只要稍稍一個疏忽,便錯恨難返。
阿牛不敢怠慢,沉金古劍在胸前筆直豎起,高逾頭頂,古樸的劍身發出“叮”的脆鳴,一團柔和渾厚的光華,對映在他鎮定無畏的臉龐上。
神鴉上人身在空中大感意外,原來他發現自己的十指無論如何取角刁鑽、變化萬千,卻無一例外要撞上沉金劍的劍鋒!
看似紋風不動的古劍,竟然暗蘊著無數變招,將自己出手的通路全部封死,更暗藏反擊之力。
卻是阿牛施展出了飛瀑十八劍中,最簡單也最驚險的一招“中流砥柱”,硬生生迫退了神鴉上人的“索魂奪魄爪”。
尚志等人見神鴉上人飛擊阿牛,無不把心提到嗓子眼,可只見阿牛輕鬆的豎起沉金劍,神鴉上人頓時臉色一變,莫名其妙的飛身而退,猶如鬼撞牆一般。
雖然心裡都是疑惑不解,可依舊大聲叫好為阿牛助威。
再說雷遠,他低頭打量懷裡軟綿綿的刁橫,只見他風乾的老臉上佈滿紫黑色的毒氣,一雙眼睛無力空洞的瞪大朝向天空,嘴角黑色的淤血汩汩往外冒,也不曉得是中了什麼妖法,眼見活不成了。
對方不過是兩個年未滿弱冠的少年,眨眼之間居然讓自己手下兩死兩傷。
尤其是這個姓丁的小子,更先後折損了葛夫人與刁橫。
如此慘重的傷亡,在天雷山莊數十年來尚是頭一遭,雷遠真不知道,回去後如何對雷威交代。
當下他把刁橫的屍身交給身後的葛剛,目光怨毒無比的凝視丁原道:“好小子,本莊主還是小看了你。今日不把你們幾個碎屍萬段,就對不起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