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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手,像被火燒到一般,他抿了抿嘴,道:“有過一面之緣。”
花晚身形一頓,忽然唇角一勾,溫軟的笑意漫上眼角,如枯木逢春般。但是莫名的,我不喜歡她這麼笑。
“是了,公子方才不拽住奴家,奴家怕是不識恩客。”花晚笑得嫵媚,仔細地看著章鈺,半晌才道:“呀,公子是長安鄭家的人罷,倒怪花晚眼拙一時竟瞧不出來呢。”
“鄭公子怎麼也來了涼州…”
話未盡,章鈺沉著臉冷聲打斷她的話:“我姓章。”
“章?”花晚仔細地皺眉思索一番,抿緊唇角,搖搖頭道:“奴家…不記得恩客中有姓章的公子,是不是公子來時留的不是真名呢?”
章鈺打量她,眼底的神色複雜難辨,我從沒見過他這幅樣子。可即便是這麼懾人的眸光,花晚仍舊注視著他,笑得叫人瞧不出真假。
“大概吧。”僵持半晌,章鈺笑笑,恢復以往的神色:“或許是我記錯了,我與姑娘並不相識呢。”
“既如此,那奴家便告退了。”花晚斂眉行禮,臉上半點不適也無。
花晚走後,章鈺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頻頻愣神,最後藉口昨晚沒睡好溜走了。
他離開後,我特八卦的湊到蘇珩身邊,賊兮兮地問:“你知道章鈺和花晚是怎麼回事麼?”
蘇珩老實搖頭,表示不知道。他看我找不到八卦的失望臉色,勉強為我提供個訊息:“至少從我在幷州與子珍相識開始,我沒見過那個姑娘,想來該是他此前在江南生活時遇見的罷。”
我抿緊唇角,暗想,花晚是秦淮花舫裡的姑娘,而章鈺曾是江南章家的名門公子,他們之間不會是……
可不論如何,我擔心這個骨子裡倔強之極的姑娘,當下便決定哪天還是找她談談為好。
傍晚,夕陽的餘暉灑在地上,執簫終於回來了。
“如何?”我遞給她一杯清茶。高麗訊息斷了三日,此前絕對不會出現這種狀況,我和執簫真的坐不住了,遂冒險派她出城查探。
執簫緩了口氣,道:“好歹是聯絡上了,沒有壞訊息,主子且先寬心。”
我一屁股坐下,喝了口茶:“嚇死我了,還以為高麗出事了呢,二哥是怎麼回事,怎的也不提前知會一聲呢。”
執簫聞言,眼角一彎,笑道:“剛來的訊息稱,西唯王退位,立太子為王…”
唔,濟揚為王,腦海裡忽地浮現出他總掛著溫和笑容的臉,那麼溫和的人也要走上王者之路了麼。
“…西唯五公主將於三月後嫁到高麗來。”
我倏然回頭,有點不可置信:“嫁給誰?”
“二殿下。”
韶敏要嫁給冷景黎了,韶敏要和冷景黎大婚了……我心裡一緊,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怎麼好端端的就…”我嘆口氣,勉強笑道:“看來我趕不上二哥的婚事了。”
執簫看著我,蹙眉:“二殿下傳來口信,說這場婚事若不是他的便是主子的。”
“此話何意?”我不懂。
執簫搖頭,什麼也沒說,不知是不懂還是不想多言。
一晃幾日時間過去,再不找花晚談談就沒機會了,於是擇日不如撞日,便決定在今晚好好和她聊聊。這個貌如天仙偏又固執之極的姑娘,我是打心眼裡希望她能過得好。
這個離開的決定怕是她匆匆定下的,戰亂年代,去哪裡不是一樣,更何況中原亂成這個樣子,一不小心就喪命,還不如好好耽在涼州來的安全。
昨日訊息於中原寧皇來說是喜憂參半,喜的是秦餘之軍被輔軍將軍秦舉在淮水所圍,秦餘殺身成仁,沒有投降,顯出了自己最後一絲氣節。至此鬧騰了半年之久的戰爭終於算是畫上個還算圓滿的句號。
而憂的是,平南王向寧皇舉起了反旗,打的旗號卻是為蘇家復仇,勢要討回公道。
彼時,我默默闔上竹簡,看著執簫皺眉道:“你說這究竟是真是假?”平南王姓秦,胳膊肘往外拐?怎麼看都覺得有點不對勁。
執簫冷冷一笑:“訊息一定是真的,只是…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這個平南王究竟是怎麼樣一個人?”
“關於他的訊息並不多,但是有一件事主子還是知道方好。”執簫緩緩道:“當年寧皇罷免四王兵權時,只有平南王一人手裡留下重兵,雖然不曉得當年到底如何一回事,但是這個老傢伙絕對不是個無能角色,即便偏安一隅隱於雲南駐守,如今時刻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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