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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寫了個地址給谷慈送去,出來時聽見樓下一陣亂哄哄的,原來是惠娘想不開欲投河自盡。
她早就無親無故,若非一直跟著魏蒙,根本支撐不下去。如今心心念唸的情郎正是當年屠村的罪魁禍首,也難怪起了輕生的念頭。
呂平之一直拉著惠孃的手,但他畢竟老了,被惠娘往旁邊一推竟摔了出去。
惠娘雙眼血紅,披散著頭髮大叫道:“你們都別過來!”
谷慈被擠到了人群之外,眼看著她已經摸到了船舷,千鈞一髮之際一個墨衣身影出現在惠娘身後,步伐快而敏捷,在她脖間輕輕一敲,便將人扶到呂平之身邊。
船工連連出事,呂平之也再受不得刺激,慌忙扶著惠娘回屋,連聲道:“多謝盧公子。”
盧子洵搖頭表示無妨,依舊是一副溫潤公子之態,落落大方。谷慈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正好沈清和端著茶走到她面前,問:“怎麼了?”
她搖頭微笑:“沒什麼。”
隨著黃昏來臨,江東諸城的輪廓也在雲霧中若隱若現。到達岸上之後,船客們恨不得早離開早好。
因要處理三名死者的屍體,加上將魏蒙押去官衙,沈清和暫時留在船上。谷慈與盧子洵道別後,碰上剛下船的褚秀英,她稍許有了芥蒂,只頷頷首便走過去了。
褚秀英叫住她道:“姑娘,老身看得出你與那位沈公子尚未成親。你面相不差,不如就由老身給你們算一算八字?”
谷慈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提這個,想要拒絕時沈清和已經走來,一本正經道:“不必了,我們的八字不用算也一定很配。”
褚秀英怏怏走了。
谷慈抬眸看了看他臉不紅氣不喘的樣子,嘆了口氣:“其實以後還是得算八字的。”
沈清和一臉不可置信:“這有什麼用?難道我們八字不合的話,你就要走了嗎?”
谷慈倒是被他問得愣了,搖頭道:“當然不是。只是……”
她想與他解釋一些世俗之事,但想想沈清和無法理解,與其說是無法理解,不如說他從不在意世俗的看法。
上岸之地是江東的洮城,綠水環繞,四季分明。如今已是初夏,天氣漸漸溫熱起來。
通知洮城官府之後,便有捕快將魏蒙等人帶走,隨後出現一個緇衣侍衛,俯身與沈清和行禮:“沈大人,還請隨我們去一趟官府。”
不單是谷慈,連沈清和都有些許驚訝,表示之後會去。
洮城雖不及濯城熱鬧,但白天的長街上依舊是車水馬龍。方竹卿看見這景象,終於露出了笑容,想上街去玩。
谷慈不放心他想要跟著,他卻搖頭道:“姐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天黑之前會去府衙找你們的。”
谷慈躊躇片刻後才答應,隨沈清和去了洮城衙門。
洮城知府是個三十來歲的青年,名喚施雲,若是不著那身官服簡直似個普通書生,細眉白麵,彬彬有禮道:“下官見過沈大人,恭候多時了。”
沈清和注視著他:“你如何知曉我要來洮城的?”
施雲支開下屬,又看了看谷慈。沈清和道:“但說無妨。”
施雲也不猶豫,拱手道:“太子殿下兩日前便在洮城等您了。”
谷慈聞言有些詫異,抬頭時在沈清和的臉上看到了一絲瞭然的笑容。
***
雖說是為案子而來,但谷慈到底沒怎麼出過遠門,尤其在方竹卿帶回一些新奇好玩的東西之後,心癢癢了便也上街逛了一圈。
原來魏蒙等人早就被沿江一帶通緝,只因改頭換面了一直沒抓到。沈清和去衙門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呂平之與惠娘亦是被叫去留個口供。
這一趟谷慈便沒去了,與方竹卿在客棧呆到天黑,這時先前那個緇衣侍衛前來,邀請她去施雲的一間別院。
“沈清和呢?”
“沈大人已經在那裡了。”
谷慈悶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好奇:“他與太子殿下很熟悉嗎?”
緇衣侍衛點點頭,“沈大人曾是太子少師。”
谷慈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施雲的別院清淨樸素,假山伴著池塘,每一處都別具一格。院中閃爍著燭光,案前坐著的除了施雲與沈清和外,還有一個束髮銀冠的俊朗青年,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神態卻莊重威嚴。
沈清和一看見她來,高興地衝她揮手,拉著她坐在自己旁邊。谷慈輕輕掙了一下,向那青年行了個禮:“民女參見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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