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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慈緊緊抱著被子隔著他;雖然臉色仍舊蒼白;但到底恢復了神采,杏眸似水如畫,眉眼清麗秀美。
沈清和暖暖一笑;“你醒了。”
谷慈伸出手,在他臉上用力捏了一下。
沈清和微微蹙眉;似乎有些痛;她這才放下手。
“我還以為是在做夢。”谷慈揉了揉眼;突然想起什麼,趕忙道,“我……我看到魏蒙從倉庫裡拿走一瓶毒藥,不會是……”
不等她說完,沈清和便拍了拍她的手,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從倉庫中贓物的數量看來,魏蒙與張然顯然不止奪了那批羊脂白玉,至於剩下的東西究竟從何而來,還得等到去江東府衙確認。
谷慈稍稍放下心,但沈清和卻似乎神色不太對。她追問是不是又發生了何事,他便將先前抄下來的字條遞給她。
因先前接觸過,谷慈知道這是鮮卑語,但看不懂這句話的意思。沈清和解釋道:“意思是:茶有毒。”
她猛然抬頭:“是誰寫的?”
沈清和搖搖頭。
這樁案子並無漏洞,唯一違和的便是這個寫下鮮卑語的人,似乎是善意提醒卻又刻意將身份隱藏得很好,令人匪夷所思。
明日傍晚便要到達江東了,谷慈提議想去甲板上走走。沈清和不樂意,將手放在她的額頭上,“還在發燒,明天再走。”
她拗不過他只好作罷,但因睡了這麼久,此時也沒了睏意,便拿了本書躺在床上看。
再次抬頭時已是夜色瀰漫,沈清和不知是何時走的。谷慈起身將窗戶推開,外面月白風清,浪花陣陣,更添幾分靜謐。
她聽見有人敲門,以為是沈清和回來了,一開門才知是方竹卿。對方看到她時亦是愣了一下,繼而狂喜道:“小慈姐姐,你醒了?”
谷慈微笑著點頭,看他臉色似乎不太好,關切道:“病了?”
“沒有。”方竹卿拉著她的手仔細端詳她,卻聽見身後有人咳嗽了一聲。
一轉頭,是沈清和端著藥碗站在樓梯口,不作聲地注視著他們。
方竹卿尷尬道:“時候不早了,那我……明天再來看你吧。”
他隨後便轉身下樓,沈清和一直目送他離開,過了片刻才回屋將門關上。
“你失蹤的時候,他滿船亂跑去找你,所以生病了。”
谷慈大約猜到是這麼回事,正想下去看看方竹卿,卻被沈清和一把抓住了胳膊。
“他的病已經好了。”他不悲不喜道,“我告訴你是因為以後要和你的家人相處,我需要提前適應。”
谷慈眨了眨眼,莫名聞到一股好大的醋勁。
她伸手敲了一下他的腦袋,“竹卿是我弟弟。”
沈清和正色道:“他可不只是拿你當姐姐。”
谷慈有些尷尬,只好低頭將藥喝了。
她睡下之後沈清和就坐在床頭,她翻了個身,想想還是紅著臉道:“你一直坐著不舒服的話,可以上來。”
沈清和眼睛一亮,完全沒跟她客氣,就這麼躺在她身邊,一手墊在她的腦袋下邊,一手輕輕摟著她。
屋中的藥香沉甸甸的,瀰漫著微醺的醉意。谷慈一閉眼便想起了那冰冷黑暗的倉庫,忍不住抬起手抱著他,胸膛結實而溫暖。
許多年都沒有這般安心過,她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
第二日天朗氣清,晴空萬里,不知是因天氣大好還是因終於抓到真兇,眾人的神色都放鬆了不少,紛紛上甲板觀賞美景。
谷慈下樓時正好遇上劉氏,對方顯然有些尷尬,憋了一會兒才道:“沈夫人真是吉人天相。”
她微微頷首,也不多言便下了樓。
大船已快到江東,遠眺山巒起伏,青青蔥蔥,似一幅山水畫。谷慈在甲板上吹了一會兒風,杏紅的襦裙隨風飄逸,覺得額外涼爽愜意。
“谷姑娘身體如何?”身後的盧子洵款款而來,莞爾笑問。
谷慈微笑道:“已經休息好了,多謝盧公子關心。”
盧子洵點點頭,“等到了江東便要分別了,你們準備何時回濯城?”
谷慈沒有回答,他們原本上船就是因為沒抓到符傑一案的同夥,才準備去江東問問。誰知如今在船上將事情解決了,確實不知會逗留多久。
盧子洵會意,溫和道:“如果你們沒有落腳的地方,可以來找我。”
“那就多謝盧公子了。”
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