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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走沒幾步,便被一雙鐵臂緊緊箝住,下一秒則被粗暴地擁進他懷中。
“該死!你為什麼要挑在今天問我?我自己都弄不清……你非得要我承認嗎?好!我告訴你!跟你在一起時的感覺太恐怖了!我不知道方向在哪,我不知道該怎麼對待你,你把我弄得亂七八糟!”
她被他勒抱的幾乎喘不過氣來,腦袋則開始昏沈了起來,可讓她暈眩的原因不是因為缺氧,而是他的話。
他並非對她無動於衷呀!
這份領悟,令方才被他刺的千瘡百孔的心,癒合了一大半。
她吸吸鼻子。“……我對你也有相同的感受,可是我不想逃開,我真的想試試看。”
他沒說話,只是將她抱得更緊。
“如果這種感覺只是一時的怎麼辦?我對長久關係一點都不在行。”他從她腦後悶悶地說道,過去的記憶深深困擾著他,他可以信任她嗎?
他的不安亦是她的不安。“……如果真會如此,我只希望分手時,你別像剛才一樣說出那麼殘忍的話,我們不惡言相向,我們可以送彼此十七朵玫瑰。”
[十七朵玫瑰?“
“對!花語是——好聚好散。”她低聲說道。
他默默咀嚼著這幾個字,然後低頭看看懷中的女子,他該鬆手的,可不知怎地,他的手像是有自己的意志一樣,一點都不聽他使喚。
他本來已經決定擺脫這個泥沼,可一看到她的淚水,他就睜眼陷了進去——與她一道。可此刻,他卻沒有產生想象中的溺斃感或喘不過氣。
或許沈下去的感覺不會太糟?!
此時大提琴的CD播放完畢,自動換成下一片,流瀉的是與方才低沈醇厚的大提琴聲完全相反的小提琴樂聲,帶來一種溫柔、明亮的感覺。
“這是什麼樂曲?”他打破沉默問道。
“是柴可夫斯基的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
兩人靜靜傾聽一會兒。
“……給我時間考慮。”他說。
“……好。”她說。
第8章
“他給你回答了沒?”
“還沒。”
“都三天了,為什麼還沒?”崴崴聲音訊率忍不住拔高。
“沒碰到人。”宛秦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崴歲到醫院外的花園曬太陽。
“他去哪了?”
她聳聳肩,把輪椅推到樹下,陽光從葉間散落下來,暖暖的又不至於過熱,她在旁邊的長椅上坐下。
“他……沒回去那個屋子嗎?”
“不知道!可能有,可能沒有。總之,當我在的時候,他都不在。”
崴崴盯著那“看似沈靜”的臉一會兒。“你不在意?”
“在意?!”宛秦轉向她,手指輕點下巴。“我在猜想他是死了,還是被外星人綁架,甚至連他是不是從地球上蒸發了等可能性我都想過了,你說我在、不、在、意?”
崴崴眨眨眼,啊這……想了一會兒了,她重重嘆了口氣。“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怎麼會問我?球已經丟過去了,此刻發球權不在我身上。”
“你可以主動一點,把球搶回來呀!”
看了好友一眼,露出無奈的苦笑。“這種事……還是得需要時間想清楚。”
“你沒他的大哥大或公司電話?”
“有!”
“那為什麼不打給他?”
“……不敢。”
對天翻白眼。“你發神經呀?寧願自己胡思亂想,也不敢弄清楚?”崴崴已聽不下去,怎麼看起來一向最聰明伶俐的人,碰到感情的事也糊成一團了。“電話拿來,我幫你打!”
宛秦倔強地搖搖頭。“不要!我要打自己會打!而且我沒有一個人胡思亂想。”
“你沒有?”
“沒有!”宛秦避開好友的逼視。“事實上,我根本就沒有去想。”
“為什麼不?”
“不敢。”
“你是怎麼做到不讓自己想的?”
“當覺得怏想到那傢伙時,就趕快讓腦袋空白。”
“怎麼個空白法?”
“很簡單,就趕快在腦中想象一張白紙就可以了。”
崴崴撫著額頭。“陳宛秦,你真是有夠鴕鳥!”
她聳聳肩,沒錯!她就是要當鴕鳥,這樣她才能吃得下、睡得著。
真是去他媽的愛情,為什麼前兩回的戀愛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