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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辦法就是賺一大筆錢,做房地產生意對她吸引力越來越大。
“不管怎麼說讓我們放棄賣糖果。”我強調說。“我們去和我們的恩人吃飯。
委婉地告訴他這事。我煩死賣東西了……我也不想你去賣東西,幹這個真討厭!“
她似乎同意我的看法。在她擦臉的時候,突然說:“我們幹嗎不打電話給烏瑞克邀他一起出去吃飯?你知道,你有好久沒見他了。”
我認為這主意很好,於是決定打電話,可一看已經很晚了,我穿上衣服,衝出去。
大約一小時之後,我們三個人坐在市政廳附近一家義大利餐館裡。烏瑞克又見到我們極為高興,他很奇怪我們這麼長時間都幹什麼了,也不找他。在等蔬菜湯的當兒,我們喝了幾杯酒。烏瑞克前一段為推銷某種香皂四處奔波,現在得到個放鬆的機會很高興。他心情很舒暢。
莫娜灌了他一耳朵賣糖果的事——那些精彩的片段。烏瑞克聽她講故事時總帶著驚奇的神情。他等著聽聽我的說法再發表意見。如果我進一步證實的話,他會豎起耳朵,靜靜地聽,就好像第一次聽到似的。
“真夠味!”他抿著嘴輕輕笑了。“我真希望我有膽量去外面闖一闖,可是這些事從來都不會發生在我身上。這麼說你在皇家咖啡館賣糖來著?我簡直不能相信。”
他搖搖頭,又笑了。
“那奧瑪拉不和你們在一起嗎?”他問。
“是的,但他很快就要離開我們,他要去南部,他有種預感在那兒會賺筆錢。”
“我想你不會太想他吧?”
“可是我會想他的。”我說,“我喜歡他,儘管他缺點很多。”
聽了這話烏瑞克點點頭,好像是說我有點過分地縱容,不過這樣的縱容也很好。
“奧塞奇這傢伙,他怎麼樣了?”
“現在在加拿大。他的兩個朋友——你還記得吧——在照顧他女朋友。”
“知道了。”烏瑞克說,舌頭來回地舔著他那血紅色的嘴唇。“還挺義氣,不是嗎?”說著又輕輕地笑了。
“另外,”他說,臉轉向莫娜,“你不覺得這些天來鄉村區變得很糟糕嗎?前幾天的一個晚上我帶了幾個弗吉尼亞來的朋友去那兒。真是個大錯誤,我可以告訴你,我們沒呆幾分鐘就離開了。我所見到的都是些下流場所。也許是我們還見識得太少吧—…有一個地方,一家餐館,我想是在謝里登廣場那邊。我就直說吧,真夠噁心的。”
莫娜笑了。“你是指米尼·道奇勃格那家娛樂場?”
“米尼·道奇勃格?”
“是的,一個瘋狂的同性戀者,總愛一邊彈鋼琴,一邊唱歌,還總是穿女人的衣服。是他嗎?”
烏瑞克說:“就是他。我不知道他叫這個,我必須承認這名字還適合他。老天,他可真是荒唐之極。我想有一陣兒他都要爬到吊燈上去了!他那張嘴真是臭不可聞!”
他轉向我說。“亨利,自從我們這代人出世以來,時代真是變了。想想我和兩個嚴肅、保守的弗吉尼亞人坐在那兒。說實話,他說的他們倆幾乎一字都聽不懂。”
下流場所,烏瑞克這麼叫它們,正是我們前一段常去的地方。雖然我假裝取笑烏瑞克太講究規矩了,可是我同意他的觀點。鄉村區的確是墮落了,那裡到處是下流場所,到處是好男色者、同性戀女人、拉皮條的、妓女,還有大大小小的騙子。
上次到保爾和喬,那兒整個被穿著水手製服的同性戀佔領了。有個浪蕩的母狗居然對莫娜動手動腳——就在飯廳裡。從那兒出來我們差點給絆倒——兩個“水手”在陽臺的地板上扭成一團,褲子拉到了腳上,像豬似的號叫著。即使對於格林尼治鄉村來說,這也做得太過分了,至少我這麼看。正如我所說,把這些事講給烏瑞克聽毫無意義——對於他來說,這些都太難以置信了。他喜歡聽的就是莫娜所講的她如何從一些顧客身上騙錢的故事。他把他們叫做“古怪的傢伙”。他們都是從不同的地方來到紐約的,比如,威霍肯、密爾沃基、華盛頓、波多黎各、巴黎大學,等等。
這些有身份的人居然如此脆弱,在他看來,似乎很合理又很神秘。他能理解他們可以被騙一次,但多次受騙就不能理解了。
“她怎麼同那些人保持距離的?”他脫口而出,話一出口他就又後悔了。
突然他換了話題。“你知道嗎,亨利,那個麥克法蘭一直在找你。內德當然不能理解你怎麼能拒絕幹這樣的好的差事,他總對麥克法蘭說有一天你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