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4/4 頁)
物,清淡的鎮靜劑,堅定的治療。把他們放到陽光下,把他們放回床上。某些窗戶上裝上鐵條,以防有人還有勇氣逃脫。他們愛你,醫生,全體一致愛你。他們死前握著你的手,看見你眼裡的悲哀。而且是真心的。”
“當然是。”他低聲吼道。現在他雙手握拳。我應該適可而止。但我對他漸漸感到噁心。
“當然,”我說,“沒有人喜歡失去一個出手闊綽的顧客。何況你用不著討好他。”
“總得有人做啊。”他說,“總得有人照顧這些傷心的老人,馬洛先生。”
“總得有人清除汙水溝。仔細想想清除汙水溝還是一種乾淨又誠實的工作呢。再見,瓦利醫生。當我的工作使我自覺骯髒時,我會想起你。這會讓我無限歡欣鼓舞。”
“你這骯髒的寄生蟲,”瓦利醫生咬牙說道,“我該打斷你的脊樑。我這行是一種正直專業的正直支脈。”
“是啊。”我不耐煩地看著他說,“我知道。只是有死亡的氣味罷了。”
他沒打我,於是我由他身邊走出去。我從寬寬的雙扇門回頭望。他一動也不動。他有一項工作要幹,就是把層層的蜜糖重新放回臉上。
漫長的告別 17(1)
我開車回好萊塢,自覺像一截被嚼過的繩子。吃東西嫌太早,也太熱了。我開啟辦公室的風扇。空氣沒有變涼爽,只是流通了一些。外面的林蔭大道上人車川流不息。我的腦袋裡的思緒卻像粘蠅紙上的蒼蠅粘在一起。
出擊三次,三次都失誤。我只不過看了太多醫生而已。
我打電話到韋德家。一個墨西哥腔的人來接電話,說韋德太太不在家。我要找韋德先生。對方說韋德先生也不在。我留下姓名。他似乎毫不困難就聽清楚了。他說他是用人。
我打電話到卡恩機構去找喬治·彼得斯。也許他有另外還認識的別的醫生。他不在。我留下假名和真的電話號碼。一個鐘頭像一隻病蟑螂慢慢爬過去。我宛如無名沙漠中的一粒小砂子。像一個子彈剛用完的雙槍牛仔。打了三發,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