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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依舊像空包一樣輕。
“維…維羅妮卡小姐!”她現在真正地感到慌亂了,“小姐您……”
“別小姐不小姐的,”維羅妮卡不耐煩地朝她做了個停止的手勢,跨過地上的雜物堆大步過來,“快幫我想想,雷以前
還在時送過我一套世界地理圖冊,後來我放哪兒了?”
“您…您難道想離家出走?”她不敢相信維羅妮卡怎麼還能如此鎮定,她早已驚恐地不知道該把目光投向哪裡了。
“安妮,”而她尊敬的小姐居然不緊不慢地又向前了一步,“說實在的,你覺得這個地方還能稱為家麼?”
安妮知道,她家小姐的秉性絕不止是外人所見的自信與驕傲而已。事實上,維羅妮卡非常堅強,最難得的是有她自己的
想法,敢於忤逆佔主流的多數意見,而且有將這些想法付諸行動的勇氣。她一直最為欣賞的便是這點。這種剛毅的堅決
神情,她不止一次在維羅妮卡幽深的豔麗五官間看到過。但是如果這次她的主人真打算按她猜想的做……也未免太瘋狂
了些。
“您…您怎麼把黑逆十字拿掉了?!”四處張望之後,她脫口而出的仍是這個最無關緊要的結論,“現在還在二小姐的
喪期,要是被夫人和三小姐看到,她們會不高興的!”
黑逆十字是魔法師一種象徵致哀的符號。按傳統習俗,死者的親人要在肩上佩帶滿四個月亮週期,表示哀悼。到了如今
的時代,時間已經改為兩個西曆月了。
安妮忽然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多。以往這個時候維羅妮卡還穿著睡衣,但是現在看來她已經起床很
久,不但換了衣服,而且沒有穿平日裡的裙裝。維羅妮卡換了雙她素來不甚喜歡的長筒坡跟靴,輕捷而保暖的灰棉褲裹
住修長的雙腿,上身是一件與包顏色匹配的短外套。
“戴著它有什麼用?安琪琳娜不會再活過來。”維羅妮卡輕蔑地掃了一眼垃圾簍,安妮心知肚明地在那裡發現了原本該
在小姐肩上的鐵製十字,“我們的情形這麼危急,我真不理解為什麼媽媽和娜塔莉婭還在這裡坐以待斃,為這些無用功
費神。”
“就算是這樣您也不能離開莊園啊!”她急得眼眶發熱,“您出去會更危險的。在這裡您家族的力量會守護您,危急的
時候難道不應該跟家人待在一起麼?”
“家族的力量?守護?”維羅妮卡冷不防地乾笑兩聲,“如果梅利弗倫這個姓氏真的能保護我們,為什麼阻止不了去年
那件事,為什麼安琪琳娜會死?”
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只是木然地看著維羅妮卡再次轉過身去,將一把精美的剪刀放進包裡,繼續蹲□在一堆書本中尋
找,時不時扔出一本長笛譜。
“安妮,有些事你不明白的,這不能怪你。”她的口吻稍許緩和下來,“我們這個家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怎麼說呢,
幾個孩子之間年齡差距太大了。”
“珊德拉其實從來不管我們的瑣碎事情。”她從書堆裡翻出幾本,看了看又嫌惡地扔到一邊,“當然啦,她從小就被選
定為家族的繼承人,有整個世界等著她去應付,自然管不了家長裡短。而且她個性那麼強硬,雖然確實很了不起,但完
全不知道做女人的本分,也難怪雷格勒斯不想娶她。”
安妮感到她家小姐話裡的語氣有些怪異,但她說不清那種感受,只能彎下腰默默撿起一本書遞給維羅妮卡,安靜地聽她
繼續下去。
“至於安琪就更是一頭扎進她的色彩世界,管外面是陽光明媚還是風雨交加呢。”維羅妮卡滿不在乎地踢開了一整箱教
科書,“娜塔成天只會胡思亂想,對著秋天的一片梧桐葉感傷。以前雷格勒斯還在的時候,他只會帶我那親愛的哥哥出
去玩。珊德拉和安琪就坐在房間裡聊天,根本沒我和娜塔什麼事。維爾…哼,我這位哥哥,在教團那些人看來真是閃閃
發光啊。梅利弗倫家唯一的兒子,很有才華,待人也不錯,倍受期待…可惜他胸無大志,多愁善感,離了雷格勒斯就沒
有方向,還偏偏覺得自己擔的責任多麼重大,知道的多麼詳細。現在倒好,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了。”
“但至少您還是相信您的父親吧。”她深知這位小姐的脾氣,因而也清楚自己不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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