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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
的隱喻。她只是下意識主動抱緊他,如同陽光溫暖冰雪。
羽毛一般的吻輕盈地落在眼角。
在她的婚禮上,一句串起所有少女夢幻泡沫的“我愛你”始終缺席。
他在她耳邊對她說,謝謝你陪伴我到如今。
謝謝你。
62。皇后與城堡
對伊麗莎白來說,那之後將近一年的時光是她生命中第一個短暫的平靜時期。宿命為了平衡她之後漫漫的苦難和艱辛,
又或許僅僅有意在此處劃上一道迷惑心靈的柔和曲線,自正式入主洛絲羅林莊園到生下第一個孩子,她的生活始終呈現
出風雨欲來前詭異的寧和。然而她刻意忽略了這種表象下荊棘橫生的預言意味,固執地將它們排斥在生活之外。這是她
哲人般的智慧,也是她自幼面臨持久不幸的鈍痛而磨練出來的唯一盾牌。
她結婚時已經懷孕,女人的本能讓她把生命重心都轉移到了這個前途未卜的孩子身上。當然,這並不意味著她會就此忽
略她的丈夫。維克多在她耗盡靈魂中全部溫柔的關懷和陪伴下,氣色也終於有了些好轉。儘管他幽深而立體感十足的絕
色容顏上,笑容依然有著淒涼的殘色,但至少她終於能時常見到他微笑了。她內心深處知道,維克多在她兄長葬禮上賜
予她的陽光已經永久褪去,而今他含有悲哀底色卻依舊寧靜溫暖的唇角,是她今後一生中要揹負的東西。
維克多也並非是沒有良知的人,在他們脆弱如紙的新婚第一年憑藉本性的潔淨和柔和盡力補償了缺失的愛情,也至少能
對她作出一些回應,開始看各種書,不再翻來覆去地折磨那本已經掉頁的《雙城記》了。她孕期的生活總體而言,面上
還算過得美滿。雖然維克多沒有表達出絲毫回薔薇教團的意思,但對她而言已完全不重要。艾瑞克·丹佛奪去了他對生
活全部的美好信念,他仍願意分一些溫柔給她,她已無上滿足。
這一切與伊麗莎白的成長經歷相對比,竟然已足夠讓這個可憐的女人感到幸福,暫時忘卻了所有可能的災難。
跨過一八八八年冬天的時日裡,她時常想著,如果能這樣皓淨如雪地過下去,能夠於每日清晨醒來,躺下時尚能入眠,
已經很好。
一八八九年三月末,她生命中真正意義上的轉折混合著汙穢和新生的血液,在她柔韌的身體上留下銘入靈魂的疼痛之後
降臨到了人間。
如果有所謂神的話,或許是知曉她之後幾年內的命運太過坎坷,迫不及待地給她灌下甜蜜的湯藥。她與他的第一個孩子
,這一代第一個姓梅利弗倫的人是個健康的女孩。這或多或少延緩了可能到來的危機,讓她能繼續在安穩的幻境裡逗留
。
女孩有著精緻的黑曜石瞳仁,長出的細碎頭髮也是黑色的,繼承了她的血脈。然而不久她就從孩子頭髮生長的趨勢中發
現了平直颯然的痕跡,同時眼看著女兒眼眶的輪廓越長越深,豔麗幽邃。這又是來自他,然她與他的因素結合在一起,
又與黑色長直髮,五官俊美的艾瑞克·丹佛湊成了一種驚人的巧合。
她只有在這種時候才因女兒身上延續的某種執念而感到莫大的悲哀,但是她苦笑著不言語,沒有同他提起這個話題。
他們的長女被取名為凱珊德拉,暱稱取了後半部分的詞根,是她從占卜書上看來的名字,來自古希臘一位偉大而命運悲
苦的預言者。她知道他不喜歡預言,這同樣也是受了艾瑞克·丹佛的影響。但是當她提出這個名字時維克多沒有反對,
而她只是心平氣和地告訴他,她喜歡這個名字的發音。
她知道丹佛家未來少主誕生的事,儘管在洛絲羅林莊園內這是個不可言明的禁忌話題。她不由得諷刺地想,如果不是自
己丈夫同艾瑞克·丹佛這層關係,也許她的女兒還有希望當上未來的丹佛夫人。
當然,更深一層的悲劇是,她知道如不是這樣,也將不會由她來生下這個孩子。
這實在極其矛盾而又沒有出口的邏輯,因而很快被她丟到一邊。
即使是梅利弗倫家族在薔薇教團徹底消失的日子裡,艾瑞克·丹佛也沒有停止過給洛絲羅林寫信的努力,一年來從未間
斷,即使維克多沒有回任何一封給他。
作為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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