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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為數眾多的閻粉之一。
其二,則是因為初級術法課講究的是對心力的培養,所以,閻楷之會給劍童們大量的時間打坐冥想,而這,正是唐謐補眠的好時機。
只是以打坐的姿勢睡覺很是辛苦,唐謐動了動歪腦筋,輕聲喚住閻楷之:“閻殿判,謐聽說西方有一種鍛鍊身心之術叫做瑜伽,不知殿判可有耳聞?”閻楷之看看唐謐,溫言問道:“沒有,唐謐你可以說說那是什麼麼?”
“瑜伽功冥想的時候是這樣的,”唐謐一邊說,一邊躺倒在智木殿厚厚的草墊上,閉上眼睛,口中誦經般唸唸有詞,“放鬆,你感到腳趾正在放鬆,小腿正在放鬆,大腿正在放鬆,胳臂正在放鬆,肩部正在放鬆,脖子正在放鬆,表情正在放鬆,全部都很放鬆……”
閻楷之唇角的笑意加深,口氣儼然是在寵溺一個淘氣而又可愛的孩子:“唐謐,若你想嘗試瑜伽功的冥想之術,就且試試吧。不過一會兒可要告訴我,這和咱們蜀山的冥想之術感覺有何不同。”說罷,他便含笑離開,空氣中只留下一股淡淡的木樨香味。
唐謐的心裡有小人得志的竊喜,也有被寵愛的幸福。周圍的劍童都在閉目打坐冥想,安靜得幾乎可以聽見時間流逝的聲音,間或從炭盆中傳來一兩聲炭火的噼啪作響,為這樣的寧靜添上了幾分暖意融融的聲色。
完全放鬆的感覺瞬間襲來,潮水般漫過唐謐的身體,大腦停止思考,眼睛似乎可以看到無限遙遠的地方,不,自己正閉著眼,能看到遙遠地方的是心吧,她這樣想著,沉入似夢非夢的幻境,身體的每個感官都在張開、成長、張開、成長。連每一根汗毛都好像成為了昆蟲最敏銳的觸角,可以感受到最細微的空氣振動。
我真的睡著了麼?我是在夢中麼?她問著自己,在感官世界奇異的變化中沉迷難醒。
突然,有徹骨的寒意如快刀般切入她的身體,她的全身都在瞬間一震,一骨碌爬起來,警覺地看著四周。
“唐謐,怎麼了?”站在遠處的閻楷之問道。“我,不知道,剛才我的感覺不太對。”唐謐很難形容自己當時的感覺。
“冥想有時是會這樣的,調整心緒重新來吧。”閻楷之說著,走到唐謐身邊,一隻手搭在她肩上。她感覺有穩定人心的力量正透過那隻手傳過來,心緒果真漸漸平靜了下來。
只是,剛才的是什麼感覺呢?她在心裡尋找著可以描述的詞彙。
危險?是的,那一瞬間,她感覺到了危險。可是在她的附近,會有什麼危險存在呢?
06
抓蛇大冒險
到了午飯時,唐謐和白芷薇把張尉打發去確認穆殿監前天晚上的行蹤,她們兩個則坐在桌旁邊吃邊聊著。
“芷薇,上午冥想的時候,你感覺到什麼不對頭麼?”唐謐問。
“沒有,怎麼了?”
“說不清,嗯,以後再說吧。”唐謐下意識地撕著手裡的饅頭,眼睛一抬,正好看見張尉也拿著一個饅頭,邊吃邊認真地在向別的男劍童打聽著什麼,便道,“張大頭這人還真是聽話。”
白芷薇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不免就笑了:“你這人又不是不知道他,根本就是個死木頭腦筋。虧你還跟他說什麼,證人越多就越能證明殿監大人是清白的,你瞧他,看來今日不問滿五十個人,是不會罷休的。”
好在張尉實際上並沒有白芷薇說的那麼死心眼兒,在他自己覺得滿意了以後便跑了回來,揚著濃眉,斬釘截鐵地說:“跟你們說,肯定不是殿監大人!”
這時候,臨桌一個聽起來有點兒熟悉的大嗓門兒道:“去不去隨你,反正今天晚上我一個人也會去的。”唐謐扭頭一看,正是和她搶書的司徒慎和豹山。
“我自然要去,我的意思是,要不要多叫幾個人。”豹山答道,他的聲音有些低啞,似乎已提前進入了變聲期。
“不用,咱們兩個就足夠了。”司徒慎的語氣顯得頗為自信。
唐謐不由想起昨天書的事來,便問張尉:“張大頭,‘妖螭’是什麼東西?”張尉想了想說:“不知道。我只知道‘螭’是無角之龍,可龍是聖獸,不能稱之為妖。”
白芷薇聽了,一挑眉道:“古來給書起名字,常常有代稱或者暗指,‘無角之龍’莫不就暗指的蛇?”
“妖蛇啊,原來司徒慎他們要查的是妖蛇。莫非他們今晚也要去找赤峰四翼蛇?”唐謐看了眼鄰桌的司徒慎和豹山,湊近白芷薇和張尉小聲說。
“那不行,萬一碰到屍王怎麼辦?我得去跟他們說。”張尉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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