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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斯佳麗簡直拿他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可我沒對他們說這個呀!阿希禮對戰爭也是這樣想的,可他也沒對別人說!”
斯佳麗一提到阿希禮,瑞特臉上馬上露出那種心照不宣的嘲笑,眉毛往上一橫,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斯佳麗笑了。
斯佳麗惱火地低聲叫道:“別笑啦,我是跟你說正經的!”
瑞特收回笑容,看似漫不經心地撥弄了一下頭髮,平日裡烏黑的眼睛顯得更深沉了,他嗓音暗啞地說:“斯佳麗呀,難道你會不明白這些個規條有多麼使人厭惡嗎?有許多事情因為人們一直在做,所以你就必須得做;而有些事情是完全沒有壞處的,可人們都沒做,所以你也絕對不許做;還有的事情是由於毫無意義使我厭煩透了。就說我沒有娶的那個你大約聽說的小姐吧,僅僅是問題爆發的最後一個方面罷了。我為什麼要娶一個不喜歡的女人,就因為受到某種意外事故的干擾未能在天黑之前送她回家?她那個暴躁的哥哥愚蠢地向我提出了決斗的要求,我又為什麼要讓那個笨蛋在我能夠保護自己的情況下放任他殺死我呢?當然,如果那時我肯死,我就可以洗刷名譽上的汙點了。可是,我要活呀!於是我被拋棄了。才二十歲的我就被趕出了家門,逐出了我原本屬於的階層,身無分文的在這個世界裡流浪。”
瑞特的聲音出奇的平靜,語調不慌不忙,彷彿儘管他平時難得認真,這番話倒都是經過仔細斟酌之後才說的。
斯佳麗想不出什麼話為自己辯解,因為她知道瑞特是對的。
她的心裡確實不贊同那些規條。
別的女人感興趣的事,斯佳麗常常是出於禮貌才裝出感興趣的樣子。自己對戰爭不熱心,對南部聯邦也並不忠誠,對淑女規則也嗤之以鼻,偏偏她內心的真實想法,是絕對違背了媽媽愛倫的教誨和社會群體的認知的。
同時斯佳麗也無法安慰瑞特。
瑞特見到斯佳麗沉默不語,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臂,笑嘻嘻地說:“瞧,斯佳麗,你也承認我說的沒錯吧。話說回來,這場戰爭我們南部聯邦是註定要輸的,原因我們早就討論過了。我是看清楚啦,可笑這些人還在空口說大話,讓南方的男人們接二連三的去送死。我憑什麼不能說心裡話呢?我就要痛痛快快的大聲說出來!我不要披上羅曼蒂克的愛國的偽裝,無論那樣會多麼的方便。那種愚蠢的愛國者已經夠多的了,不需要我去加入他們的隊伍,無論是為愛國主義史冊添一份光彩還是給窮光蛋名單加上一個名字。讓他們去戴上這個榮耀的光環吧。南方沒有為我做什麼好的事情,所以,我也不必為它做什麼犧牲啦。如今南方和我是兩清了,誰也不欠誰的。南方曾經把我拋棄,讓我餓死;我沒有餓死,倒是從南方的垂死掙扎中撈到了足夠的金錢來賠償我所喪失的、與生俱來的權力了。”
瑞特這番話讓斯佳麗感觸深切,雖然她自己沒有絲毫察覺,但實際上斯佳麗很久以前就已經習慣了在瑞特面前輕易地吐露真話,並且非常在乎瑞特的看法。
她不禁嘆了口氣,看著瑞特的臉壓低聲音說出了心裡話。
“是的,我討厭老是沒完沒了的做作,想做的事又一件也做不了,不想做的事卻要偽裝成很熱衷的模樣。我厭煩了裝作胃口小,想跑卻只能走;厭煩了裝作什麼也不懂,讓男人來告訴我,好讓他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厭煩說什麼‘噢,你真的好厲害’去哄騙那些還不如我有見識的男人。依我說,哪個男人蠢得只要聽見女人一聲嬌笑,或一句假惺惺的恭維話,就找不著北的上了女人下的鉤,那才不值得我愛呢!雖然男人們都喜歡這一套,夢想著女人全都是弱不禁風、小鳥依人、天真無知的樣子,事事都要依靠他們才行。要我在外人面前裝腔作勢還可以,若要在生活一輩子的男人面前一直扮演下去,我可不耐煩。在家裡我要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才不管別人喜不喜歡。”
斯佳麗彷彿生怕自己後悔似的一口氣說完,她稍稍地停頓了下,對上瑞特爍爍發光的眼睛,甜甜地一笑,接著說:“當然,如果我愛一個男人,瘋狂的想要得到他,我倒不介意改換一下策略。如果暈倒,或者裝暈倒可以打動他,如果痴笑、裝傻能吸引他,那麼我就照此去做。據我所知,一位紳士若在結婚後發現老婆變了樣也不能多說什麼,婚前嬌滴滴、天真可愛的小姐忽然變成了精打細算、內心強悍的大女人,他們也只能忍受,而且只要老婆稍微給點甜頭,他們就會舉手投降啦!”
瑞特忽閃著眨了兩下眼睛,咧著嘴笑了。他用一種在斯佳麗聽來是讚許的腔調錶示:“啊,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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