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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親自帶軍至吏部尚書府,以抗旨罪將沈文韜斬於府前。朝廷再一次震動了,方知情勢急如累卵,人人都可能朝不保夕,哪裡還敢做作。就是真有病也不得不挨去議事。每日在內廷行院看東方溫文爾雅,笑意盎然的態度,竟第一次覺得笑也是一件可怕的事。
不過月餘,倒把數月積沉下來的政事,清算得乾乾淨淨,處理得清楚分明。
蕭墨忍不住笑東方道:“你把那沈文韜處理得當真輕便。”
東方搖頭嘆道:“如今不是理論的時候,我又何必跟他廢那個事呢。倒是皇上,恐怕已至大漸,也就是這兩日的光景。還有一個人,我找不著他,心裡總是放不下來。”
蕭墨道:“如今五王與七王對峙燕雲,你穩住朝廷,便是二對一的格局,勝算有餘。皇上有兒子在,今後必然是要立皇子,當務之急,是擇誰而立。”
東方苦笑。承鐸困守閘谷,手頭只有五百人;自己雖佔據了京城,卻是看守著一群迂大爺。倘若承鐸被七王所敗,東方既非皇室,穩住了朝廷又有何用?拿著趙隼三萬人,立個皇子來與七王爭衡?
東方哀聲道:“唉呀,你明白的七王也明白,你那位姐夫的勝敗才是關鍵。我想回燕州助他。”他心中只怕茶茶死了,承鐸萬念俱灰,被七王拿刀架在脖子上也不在意了。
蕭墨卻又搖頭,“你不能走。你一走,朝中之事就亂了。如今你人也殺了,自己丟手走人也不是說法。”
“殺人那是不得已,走人卻礙不著誰。進不了還退不了麼。”
蕭墨道:“時至今日你還是不懂麼?你既已陷入此中,便沒了退路。自古多少王侯將相在權力場上廝殺,並非他們看不淡權勢。只因他們不能敗,一敗就是死路一條。五王若是不爭,敗下陣來,承銑會放過他麼?就算皇上不死,他這次打完胡人也就沒用處了,再回上京便是英雄末路。五王若是敗了,你以為你還能像過去那樣結廬隱居,不問世事?你錯了,到時要殺你的,大有人在。”
“我不入仕途正因為我離它太近,把它看得太透了。你如今在這個位置上,便只能想著怎樣向前,而不是後退。”蕭墨淡定地作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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