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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我是王倩呀,放手啊,你弄痛我了。”正準備下毒手的劉曉強,被護士一句話過驚呆了,手上的力道也突然收回了。護士抽回自己的胳膊,用手捋了捋,又用雙手把零落的頭髮攏了攏,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親熱了起來,她看著五里霧中的劉曉強說:
“你真的不認識我了?我倆即使同學也是鄰居,你怎麼會不認識我呢?聽說你去了青藏高原的無人區,我又是擔心又是自豪。咦——你怎麼會在這裡?啥時候回來得?怎麼也不吭一聲?也不來找我。你是不是真的把我忘了?你說話呀?你把兵是不是當傻了?連熟人都不認識了?”王倩抬手把劉曉強推了一把。
王倩的這一把,真的把劉曉強給推醒了。他如夢方醒般的大量著眼前這位貌美如花的護士,木呆呆的說:
“你就是王倩?王政委的三妮?你怎麼會在這裡當護士?你不是在解放軍第六醫院嗎?什麼時候調到這裡來的?你可真是女大十八變,變得我認不出來了。不說了,有時間咱們再聊,你快告訴我我的隊長被弄到哪裡去了?一陣的時間就不見了,急死我了。”王倩忽閃著眼睛問到:
“隊長?你的隊長?幾號病房的?什麼時間住院的?”劉曉強解釋道:
“是我的隊長,二號病房地,就是剛才用飛機送來的那個重傷員。”王倩吃驚的說道:
“飛機送來的那個重傷病是你的隊長?剛才已經送到手術室去了,聽說是很危險,要截肢呢。”王倩的這一句話對劉曉強來說,就像五雷轟頂,炸的他身子直搖擺。王倩看到後,上前用一隻手扶著劉曉強說:
“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也不舒服?讓我來給你看看?”劉曉強穩定了一下情緒後,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你說的截肢是啥意思?要截哪裡的肢?截肢的那個人是不是二號病房地?”王倩扶著劉曉強說:
“截肢就是往掉鋸腿呀。是不是你的隊長我不知道,就是飛機送來住在二號病房的那個重傷兵。聽說不截肢就有生命危險,截了肢就沒事了。” “什麼?”劉曉強驚恐的說道:
“截了肢就沒事了?那叫什麼沒事了?你們這麼大的醫院,除了鋸腿就沒有別的辦法了?我們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從高原送到你們這裡,難道就是為了把我隊長弄殘廢嗎?你們這醫院也太沒有人道了,這算什麼狗屁醫院。快,你告訴我手術室在哪裡?他們要是把我隊長的腿鋸了,我非把這醫院炸平了不可。本想著送到這裡就有救了,怎麼會是這麼個結果?早知道還不如不送呢。手術室在哪裡?快告訴我,聽到了沒有?”&;
第三節 手術室
第三節 手術室
劉曉強暴跳如雷的對王倩吼著,王倩也被他的舉動嚇住了,只能怯生生的看著他,生怕劉曉強失去控制而“胡作非為”。
王倩本想等劉曉強發洩完了,再給他解釋這是醫院專家教授會診後得出的結果,可一看劉曉強現在的情緒,你就是有天大的理由,對他來說都沒用。她什麼也沒說,扔掉手中的配藥盤,拉起他的手,就火急火燎的往手術室跑去。
手術室裡一片潔白。白色的牆壁,白色的燈光,白色的各種醫療裝置,白色的手術床;還有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護士,頭上戴著白帽子,臉上捂著白口罩,手上戴著白手套,腳上穿著白色的鞋,滿目全白。
手術室裡唯一不白就是脫得赤條條的地等待鋸腿的重傷兵,他呼吸急促的昏迷著,還發著高燒,護士在給他做最後的毛髮清理和全身消毒。重傷員的嘴上捂著氧氣罩,兩條胳膊上都扎著液體針,胸膛上貼著密密麻麻的的儀器感測器。
五六個頭髮花白的專家教授,圍在昏迷的重傷兵跟前,研究著從那個地方截肢最佳。重傷員的那條傷腿上,畫著幾道黑線,還有幾道紅線。
要被截去的傷腿,傷口嚴重的潰爛,發著惡臭,流著膿血,連肌肉都化成膿血流掉了。沒有了肌肉的保護,有一片骨頭就露了出來,上面有膿血覆蓋,看不到發白的骨頭,卻能看到骨頭上密密麻麻的的蜂窩,蜂窩的邊緣上就能看到白森森的骨頭。
潰爛的傷口周圍在腫脹,不潰爛的地方也在腫脹,整個身體都在腫脹。腫脹的身體就像一頭被宰殺脫毛吹漲了的豬一樣,看不到一點骨骼,只有胖胖的肉;就連腳趾頭都在腫脹,臉上頭上就更別說了。說他是砧板上的一塊肉,一點都不錯。
王倩拉著劉曉強在通往手術室的路上跑著,佔地面積巨大的醫院,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是有些距離地,就是跑,也是需要時間地。劉曉強的一隻手被王倩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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