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第2/4 頁)
沒完沒了,讓誰聽著都有些心煩……
進門後的羽隊長直奔茶杯子而去,端起來就是一通狂飲。喝完了水,他還想喝,就端著杯子找水壺。
張亞夫已經提著水壺給他倒滿後說:“到厂部去連口水都喝不上嗎?”
“沒時間喝水?”
“看把你渴成啥樣了?以後要是不給水喝,就不去了。”
羽隊長一聽他的孩子話,就哈哈哈的笑著說:“對,就按你說的辦。混不上飯吃就算了,連口水都混不上,是有些太不像話了,你說是不是?”
“對頭。到哪裡去都是禮貌待人先是茶嘛,又不是上甘嶺,缺啥子水噻——”
濃重的四川口音,聽起來就像唱歌一樣好聽。羽隊長拍了拍他的頭說:“好了,好了,不埋怨了,你去休息吧,我還得寫些東西。”
“是噻——你也早些睡覺,別太遲了噻——”
“知道了,像個管家婆。”
他得意的轉身睡覺去了。羽隊長聽著窗外雷鳴般的風聲,就像迪斯科一樣在奮筆疾書著,時間在此刻凝固了,對他來說。
再沒有接到新的任務前,車隊的主要任務還是往火車站運糧和培訓新學員。每天都要派出幾十臺車一起走,順利的話,返回車隊還能跟上吃晚飯;如果有壞車或者事故的話,那可就沒個準確時間了。
但有一點是清楚的,只要羽隊長跟隨車隊出去,最後回來的一定是他。因為他跟隨在車隊的最後面,前面的車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要參與,等待一切問題解決了,他才能上路。
農場到火車站這一百多公里的路,不能說是的主幹道,可也是車來車往的不在少數。地方車看見解放軍的車隊就有些頭痛。解放軍的車隊不僅數量多,又是統一行動,擺在公路上,那可是一道蔚為壯觀的風景線,還是有些氣勢的。
地方車無論與軍車會車或者超車,事先都得做好心理準備才行,太長的車隊,讓你看一眼就發怵。會車無所謂,幾公里長的車隊,幾分鐘時間就過去了;要是超越這個車隊,可就沒那麼容易了。一輛接一輛的軍車見首不見尾,你要在他們中間一一穿梭,等到超越了這個車隊,非累出你一身汗不可。
要是遇上對面來車,在狹窄的路上無處避讓,不是停下來等待車隊過去後你再走,就是強行的往車隊裡頭硬塞,弄不好就會發生刮擦引起事故,逼迫車隊停在公路上堵塞交通,癱瘓了整條公路。就事論事的爭吵誰對誰錯,最終的結果是不歡而散,各舔各的傷口。
遇上這一類的事故是最頭疼了,地方車牽扯到個人的經濟利益,胡攪蠻纏得寸進尺,要解放軍賠償;而解放軍也是人多勢眾寸土不讓,氣焰囂張。局面控制不好,往往就會發生口角動起手來。
解放軍的車隊全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哪個是吃啞巴虧的主?不去無理爭三分,就已經是燒了高香了,還能輪得到勢單力薄的地方司機耍橫嗎?這樣的事故不是天天都在發生,但也是絡繹不絕的在發生。
羽隊長是開車的老兵了,遇到這樣的事情是儘量自己吃虧,能過就過。誰都在路上行走,難免發生摩擦。你過我也過,何必搞的那麼悲壯?到最後還是兩敗俱傷,得不償失。
各舔各的傷口,各走各的路,是羽隊長一向遵循的原則。事故總是難免的,接受教訓,總結經驗,最好是不發生交通事故,那只是一個願望,可能嗎?
車隊行駛到一個拐把子峽谷地段,坡陡彎急。一邊是不太高的石頭山,一邊是水流湍急的山澗河。每一臺車都加足馬力爬坡,汽車吃力的轟鳴聲,震撼著整個峽谷。
就在這時,一輛地方上的吉普車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就從車隊的對面橫衝直撞的飛了過來。一陣刮在山上,一陣刮在車上,刮壞了車隊的好幾臺車,逼的車隊停在了不應該停車的危險路段。
吉普車真的像瘋了一樣,不顧死活的往下衝,羽隊長從車上發現後,趕緊叫車靠邊停下來。車還沒有停穩當,吉普車眨眼間就到了,隨著一聲巨響,吉普車不見了,可汽車的翼子板上被颳了一道大口子,把汽車撞的直晃悠。
驚魂未定的羽隊長,看著飛馳而過的吉普車就擔心了起來,這一定是剎車失靈了,要出人命的。他剛下車準備去觀察吉普車的去向,就被前面跑來的幾個兵圍住了,他們一臉驚駭的報告說,剛才過去的車刮壞了他們的車。
羽隊長一臉嚴肅的沒吭聲,推開人群往車後邊去看,不見吉普車的影子,只見滾滾的濃煙從前面一個山坳裡升起。出事了,會出人命。他轉身大喊一聲: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