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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完成不了的任務,就會讓別人刮目相看的。”
羽隊長吸了一口煙:“我們的資本就是這一百多斤的身體,準備隨時為祖國為人民捐獻,才是我們的光榮與責任,你說吶?”
“說個屁,頓不頓就說光榮呀死呀的?森不森人?你就認為死了是值得的,不死就什麼都不值了?我是勸你凡事要讓人三份,不要逞強好鬥,把自己腳下的路修的寬展些,對自己對別人都有好處。不要死盯著一條道往黑裡走,腦筋要活泛些才行。”
“呵呵……”羽隊長低聲的笑著說:“你是吃了孔老二的屁了?講話還文縐縐地?聽你這話裡頭有話呀?我什麼地方做錯了,你就當面鼓對面鑼往清楚裡說,用不著繞彎子,咱倆誰跟誰呀?”
“呃——你最近的表現錯是錯不到那裡去,就是對哪個姑娘的事情有些過火了。那姑娘咱又素不相識,用不著你那麼拼命的去救她嘛?還把地方上的公社副書記提來甩去得,人家能放過咱們嗎?要是找到我們上一級的上一級領導告上狀,那我們可就慘了。要是遇上個智慧型的,咱們還能逃過一劫;要是遇上個豬頭型的,不問青紅皂白一竿子打下來,我們可就粉身碎骨了,說不定就按你說的‘光榮’了,這樣的下場你想過沒有?”
“沒有想過。”羽隊長看著就要熄滅的菸頭,叭嘰叭嘰的吸了幾口氣說:“做都做了還想那麼多幹嘛?你再別說了,說的我心裡都有些惶惶不安了,對幹過的事都吃不準對錯了。別說了,咱們回家,應該吹熄燈號了,我還要寫些檔案呢。”
“老弟兄,”黑子語重心長的說:“汽車隊的人人都在長肉,唯獨你的肉不但不見長反而往下掉,你可要注意身體,按時休息啊!過年的時候回到家,讓老孃看到你這皮包骨頭的身體,會傷心的。多吃點,多睡點,幾天就長起肉來了。唵——聽話。”
“我是豬啊?幾天就長起肉來了?走吧,這風颳得是越來越大,一時半會停不下來,非要颳得天亮不可。這鬼地方可真有意思,咋就這麼多的風?颳得人心急。”
“哈哈——”黑子笑著說:“沒有風能叫大漠嗎?風是這裡的特色,沒聽過老鄉們說的一年只刮一場風,從春颳得冬呀?”
“沒聽過。小夥子,有進步呀?知道的比我還多。”
“謝謝您的誇獎,我會繼續努力的。”
“嘿嘿……不要臉,說你胖你就喘上了。你把車停到車場就直接回宿舍,我就不看你去了,明天見。”
“明天見。”
羽隊長下得車來往隊部走,哨兵看見後給他敬禮,他抬起手回禮後繼續往前走,就隱隱約約的看到隊部門口有個人影在晃動。他正準備張口問口令呢,晃動的人影卻鶯鶯的說起話來:“你才回來呀隊長?”
羽隊長一聽就知道是姑娘李喜梅,吃驚的問道:“你怎麼還沒有休息?再等什麼?”
“嘻嘻……我在等你呀?看到你房子裡黑咕隆咚的,小張說你到厂部去了,我就在這裡一直等你回來呀。”
羽隊長一聽,心裡就有些“浪花朵朵”的沸騰,卻滿不在乎的說:“我用不著你等。我們當兵的隨時隨地有事,沒有個準確時間,要是讓人等,還不把人累壞嗎?回去休息吧,你爸爸媽媽會放心不下的。”
“我爸爸媽媽知道我在等你,不會著急的。你不回來,我們的心裡也不踏實。晚上我給全家人煮了飯吃,並且陪他們說了一晚上的話,他們現在已經不為我擔心了。”
“呃——不錯,你還算是個聽話的孩子。任何時候,都要把父母的感受放在心上,才能做一個有孝心的人。‘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沒有父母對我們的養育和痛愛,哪有我們意氣風發投身美好生活的現在?回去吧,外面風大寒冷,小心感冒。”
“好的。我去給你泡杯茶醒醒酒吧。”
“酒?”羽隊長莫名其妙的說:“什麼酒?噢——哈哈哈……你是說下午的酒?哪都成為歷史了,還能放到現在呀?早就煙消雲散了。謝謝你的關心,張亞夫早就給我泡茶了,再見。”
“再見。”
姑娘李喜梅還想和羽隊長說話呢,可他向姑娘一揮手就進了隊部的門。姑娘看著開啟又關閉的門擋住了她的視線,看不到她想看到的人,無奈的轉身推開僅和羽隊長相隔一堵牆的家門,躺在床上,頭靠在牆上,靜悄悄的聽著牆的那面能不能傳來一點點讓她欣慰的動靜。
不解風情的風怒吼著,把有心人的一切都毀滅了,她不怨風怨誰?刮過樹梢屋頂的風,就像濤聲一樣,咆哮著不依不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