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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渠水,不知道能灌溉多少的農田和樹木,農場也許就在這條渠水的盡頭,不知道是也不是。路就順著這條水渠延伸著,不知道有多遠。水渠兩邊的景色,隨著道路的延伸,也在發生著變化。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些樹頂葉子發黃的白楊樹,高大筆直的挺立在一片片平整的農田地頭和溝渠上,隨風飄蕩著落下的枯葉,在做著最後的揮手告別。一眼望不到頭的農田地,平展展的袒露著已被收穫了莊稼的胸膛,在陽光下靜悄悄的熟睡著,做著來年再次豐收的美夢。
飄落在它胸膛上的那些星星點點的白楊樹葉,猶如鑲嵌在上面的金子,黃燦燦的展示著曾經的輝煌,仰望著藍天,也留戀昔日高居的樹梢。
更遠處,也有綿延起伏的群山,籠罩著一層薄薄的薄霧,透著令人嚮往的神秘。
“有人,有人,隊長你看,這水渠裡怎麼有人在騎腳踏車跑呀?”劉曉強突然的叫喚,把正在遐想中的羽隊長驚醒了過來,放眼望去,真的有人在水渠裡騎著腳踏車在跑,著實令人匪夷所思。
等到吉普車與那位騎腳踏車的人讓相會的時候才弄明白的怎麼回事。原來騎車人怕路不平不好走,就把腳踏車騎到水渠邊上,用混凝土打起來渠坡上,渠坡非常的平整光滑,騎起來自然是省力速度快。
溝坡的角度不是很大,腳踏車在傾斜的的溝坡上行駛,只要掌握的好,確實是高明的選擇。可是這滿滿當當的一渠水,看著都讓人眼暈,況且,腳踏車的輪子,離水面只有幾十公分,一旦發生危險,掉進水渠是唯一的出路,真的有些懸。
用杞人憂天的心情去看騎車人,就有些多餘。你看他一副如履平地,坦然自若的神態,就像行走在飛機跑道上一樣瀟灑自如,看樣子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而是一個老手了。再看看腳踏車碾壓過的部分黑黢黢的,說明在這條別人看了瞠目結舌的危險溝坡上,透過的腳踏車不在少數。
難道就沒有發生過意外嗎?讓人看著不多想想是不可能的。騎車人側頭看了看吉普車一閃而過。坐在車裡的人,還是有些不放心,為他操的是沒用的閒心。顛簸的吉普車,把車裡的人像炒豆子一樣顛簸著,一刻都不能靜一靜。
吉普車被就要落山的太陽照出的影子越來越長,水渠拐了幾個彎,吉普車也得拐幾個彎。水渠上一個高大的建築,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劉曉強說是農場的大門,等跑到跟前一看,是一個巨大的分水閘,把渠水分成了三條。水從閘口湧出時,還有巨大的聲音。
不知道是何原因,羽隊長看見這個分水閘就渾身的一顫,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感。自己心裡想著,一個分水閘有什麼可怕?為何會有莫名其妙的感覺?難道它比高原的狼群、雷暴區、冰雹區還可怕?不知道以後的羽隊長,就是這個分水閘差點要了他的命,這是後話不提。
又拐了幾個彎,水渠邊上有一片密不透風的樹林,樹林中有一道若隱若現的白色圍牆在視線中晃動,莫不是已經到了農場?車裡面的人都有些興奮了起來。吉普車行駛到了白色的圍牆處,水渠上有一座橋,就讓車停了下了。
羽隊長順著橋看過去,有一道大門敞開著,大門旁邊還有一個小小的崗亭,看不見崗亭裡有人站崗。
陌生的地域,陌生的地方,一切都顯得那麼神秘。羽隊長看著大門心想,這裡一定是個部隊駐地,否則的話,是不會有崗亭存在的。他示意司機把車開過去看看再說。
也許是聽到了汽車的聲音,吉普車還沒有到大門口,崗亭裡走出來一個哨兵,舉起手示意停車。羽隊長從車裡下來後,就向哨兵敬禮後問道:“請問戰友,這是黃河灘農場嗎?”
“是的首長,你從哪裡來?到這裡有事嗎?”
“我從軍區來,到這裡找你們場長有事。”
“從軍區來的?你是不是新調來的給水隊隊長?” 羽隊長一聽就是一個趔趄,心想,他怎麼會知道我是新調來的隊長?就好奇的問道:“你怎麼知道?”
“這是場長說的,還要我多留意你,如果你到了,就直接去場長的辦公室,他在等你。”
“哦——訊息還比我快,請問你們場長的辦公室在哪裡?”
“進了大門繞過花壇,一直走到頭就是。”
“那好,謝謝你戰友,我先進去報到,有時間咱們再聊,敬禮。”
“敬禮。”羽隊長轉身上車了。
吉普車進了大門,果真有一個巨大的花壇,雖然不見有花兒綻放,可枯萎的枝條茂密繁榮,說明昔日是有成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