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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會看見人了。”羽隊長肯定的說:“這裡是戈壁灘,怎麼會有人?你們看,地圖上的黃河灘農場是在黃河邊上,哪裡一定會有很多的人,還有很多的風景呢。”
“別想得那麼好,萬一讓我們去農場種地,那可就慘了,還不如回家去種地。唉——這兵咋越當越沒出息了?當來當去怎麼當到農場裡去了?我可告訴你,要是讓我種地,這個兵我就不當了,我就回家去。”
“你敢?”羽隊長惡狠狠的說:“小心我剝了你的皮。幹什麼活都是國家的需要,由不得你挑三揀四的。按你的說法,農場的兵就沒人當了?看你那點思想覺悟?只能放牛娶老婆生娃。”
“放牛怎麼啦?放牛說不定還能放出七仙女來呢,沒聽說過牛郎織女的故事嗎?”
“就你?”羽隊長笑著說:“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還想娶七仙女呢?做夢去吧。別扯了,抓緊時間趕路,到了農場還有許多手續要辦,要是晚了,我們可就沒地方去了。”
“稍微休息一會再走嘛,你一整天就像個催命鬼似的煩不煩人?”
“哈哈哈……好,你就慢慢休息著等你的七仙女,我們走。”
“別價,”黑子慌慌張張的說:“你的心咋這麼狠?你把我一個人放在這裡,七仙女等不來,再把狼群等來,我可就和你們拜拜了。唉——和你娃在一起,累不死不算累。”大家有說有笑的又上路了。
岔路的時候,吉普車離開了公路,路況可就更差了。大一點的坑,能臥下頭牛,小一點的坑,就像麻子臉上的坑一樣,一個連著一個,無窮無盡的擺在路上。吉普車的輪子不想往坑裡去,就別想透過這一條路。
行駛在這種坑連著坑的路上,吉普車就像在跳芭蕾舞一樣,不跳都由不得你,顛簸之苦可想而知。這條路修在一條渠壩上,水渠足有二三十米寬。滿滿當當的一渠水渾濁不堪,浩浩蕩蕩的流淌著。
這樣一渠水,不知道能灌溉多少的農田和樹木,農場也許就在這條渠水的盡頭,不知道是也不是。路就順著這條水渠延伸著,不知道有多遠。水渠兩邊的景色,隨著道路的延伸,也在發生著變化。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些樹頂葉子發黃的白楊樹,高大筆直的挺立在一片片平整的農田地頭和溝渠上,隨風飄蕩著落下的枯葉,在做著最後的揮手告別。一眼望不到頭的農田地,平展展的袒露著已被收穫了莊稼的胸膛,在陽光下靜悄悄的熟睡著,做著來年再次豐收的美夢。
飄落在它胸膛上的那些星星點點的白楊樹葉,猶如鑲嵌在上面的金子,黃燦燦的展示著曾經的輝煌,仰望著藍天,也留戀昔日高居的樹梢。
更遠處,也有綿延起伏的群山,籠罩著一層薄薄的薄霧,透著令人嚮往的神秘。
“有人,有人,隊長你看,這水渠裡怎麼有人在騎腳踏車跑呀?”劉曉強突然的叫喚,把正在遐想中的羽隊長驚醒了過來,放眼望去,真的有人在水渠裡騎著腳踏車在跑,著實令人匪夷所思。
等到吉普車與那位騎腳踏車的人讓相會的時候才弄明白的怎麼回事。原來騎車人怕路不平不好走,就把腳踏車騎到水渠邊上,用混凝土打起來渠坡上,渠坡非常的平整光滑,騎起來自然是省力速度快。
溝坡的角度不是很大,腳踏車在傾斜的的溝坡上行駛,只要掌握的好,確實是高明的選擇。可是這滿滿當當的一渠水,看著都讓人眼暈,況且,腳踏車的輪子,離水面只有幾十公分,一旦發生危險,掉進水渠是唯一的出路,真的有些懸。
用杞人憂天的心情去看騎車人,就有些多餘。你看他一副如履平地,坦然自若的神態,就像行走在飛機跑道上一樣瀟灑自如,看樣子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而是一個老手了。再看看腳踏車碾壓過的部分黑黢黢的,說明在這條別人看了瞠目結舌的危險溝坡上,透過的腳踏車不在少數。
難道就沒有發生過意外嗎?讓人看著不多想想是不可能的。騎車人側頭看了看吉普車一閃而過。坐在車裡的人,還是有些不放心,為他操的是沒用的閒心。顛簸的吉普車,把車裡的人像炒豆子一樣顛簸著,一刻都不能靜一靜。
吉普車被就要落山的太陽照出的影子越來越長,水渠拐了幾個彎,吉普車也得拐幾個彎。水渠上一個高大的建築,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劉曉強說是農場的大門,等跑到跟前一看,是一個巨大的分水閘,把渠水分成了三條。水從閘口湧出時,還有巨大的聲音。
不知道是何原因,羽隊長看見這個分水閘就渾身的一顫,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感。自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