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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馬並不瀟灑卻也不暴躁,而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小馬只是小馬,馬可以是羅馬的馬也可以是騾馬的馬。”
小刀停下了腳步,瞪向眼前那一眼無法望穿的幽暗,“你還沒走!”
幽暗之中小馬緩緩說道:“我豈不是已經從那個倒胃口的飯館裡走了出來?”
小刀咬牙狠狠說道:“如果我是你,現在就該走!”
小刀說完這句話的同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也隨即在他眼前的幽暗之中響起,腳步當然是小馬邁出的,但他之所以邁出腳步卻並不是為了逃離而是為了靠近。
他們之間的距離並不遠,所以僅僅只是在眨眼之間小馬便從那濃郁的幽色之中走出來到了刀子的眼前。
“只可惜你不是我。”
小刀緊緊的攥起拳頭一臉鐵青的咬牙說道:“你不走?!”
小馬緩緩的嘆了口氣,道:“如果可以使你好受一些,你大可以出手,畢竟我能為你做的也只有這些。”
第六十七章 火種(5)
傻子,貨真價實的傻子。
那麼老實人是不是通常都會很傻?當然不是,只因真正老實的人通常只有一種,具有真智慧的那一種,而既然小馬是個有智慧的人,為什麼還要把臉伸向醉了酒的小刀?
小刀臉色鐵青的吼道:“你認為我不敢?”
小馬淡淡的笑了笑,“你還在等什麼,難道你連動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小刀並不是個懂得忍耐的人,若是他懂得忍耐他也絕不會落得今天這個下場,而此時此刻他的回答只有一種。
暴風雨般襲來的拳腳之中,小馬像極了一塊木頭,既不閃避也不還手,用他的身體將這些憤怒的拳腳盡數挨下。
但人終究不是木頭,更何況就算是塊木頭也會有折斷之時,所以小馬的身體已變得漸漸的彎曲,而最終他也在小刀那勢如破竹的最後一拳下仰面摔倒在地。
這是個相對的世界,任何事物都有兩面,關鍵只在於你如何去看又從何種角度去看。
捱打的固然是件很痛很可悲的事,那麼打人這件事對於一個喝的醉醺醺的人來說又是否會十分的輕鬆?
就在小馬倒下的同時,小刀也一個趔趄跪倒在地,從他那急促的呼吸和蒼白的面容看來,他此時想必也同樣的痛苦難受。
“滾……快給我滾!”刀子擠出最後的一絲力氣大聲的吼了起來,幽謐而狹隘的小巷之中迴音陣陣遠去。
摔倒在地的小馬也在刀子怒吼消失的同時,艱難的撐起了宛若散架了般呻吟不止的身體。
小馬緩緩的擦去了嘴角的血跡,強睜著那雙腫脹的眼簾看向跪伏在地的小刀。
“我知道……你不想變成那個……躲在陰暗裡等死的老頭……而我……也不會讓你這麼做……但若是……你再這樣逃避下去……我不知道等你的……究竟是什麼……不要再逃了……不用再逃了……”
小馬斷斷續續的說完這番話,便像個不倒翁似得顫顫悠悠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而當他搖搖晃晃的站起時,他也再一次看向了刀子。
“下一次見你時……我可不想再挨你的拳頭……下一次見你時……我也不想再看見……這個自暴自棄自怨自艾的你……”
小馬艱難的說完這番話,便生硬的轉過身去,用那隨時都可能會摔倒的腳步,緩緩的消失在了那些躁動的幽色之中。
小馬走了,死一般的寂靜的暗巷之中此時只剩下小刀一人,而他跪伏在地面的身形卻不知為何不停的顫抖。
顫抖並不是因為憤怒,若不是因為憤怒那又是因為什麼?或許那若隱若現的低泣,已是最好的回答。
要讓一個絕望的人打起精神來,最有效的方法並不是規勸也不是待在他的身邊等他慢慢好轉,而是誘出那些濃郁的絕望並且承受它。
小馬是個老實人,一個老實人自然很有智慧,所以他並沒有去找什麼理由,而是用最簡單最有效的方式誘發出了小刀體內那些為酒精所抑制的絕望,並以他的身體盡數承受下了那些使人崩潰的絕望。
而今他走了,只因他已做完了他所能做的一切,只因他明白,最後的關鍵只是在於小刀自己的選擇。
是堅強的站起來,還是再一次沉淪於絕望的泥藻之中,這一刻,他已經沒有能力再去幫小刀振作,此刻唯一可以使小刀振作的只有他自己。
……
‘蹬蹬蹬蹬……’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從樓道傳入大廳的同時,店內殘留的幾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