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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是兇器,用以殺生,小刀拿刀絕不是為了裝腔作勢,而是為了確確實實的殺死韓錐。
但可惜的是,小刀在韓錐的眼前始終都像是一個孩提般那麼的無力。
而當韓錐第一次撕破那冰冷的面具對他吐露心聲時,或許小刀已經明白了,但他卻選擇了逃避,或許只因那扭曲而無助的根性。
酒能消愁,卻亦能使人愁上加愁,或許若不是因為小馬,小刀這一生都無法誠實的面對自己,無法從這迷離的迷宮之中逃脫。
小馬是個人,可以寫作羅馬的小馬,也可以寫作騾馬的小馬。
這樣一個開朗誠實的人為何會與一個扭曲逃避現實的酒鬼做朋友?
小刀並沒有為此而好奇,只因小馬對他說的第一句話便告知了他答案。
“你好,我是韓錐的朋友。”
或許小馬真的不會說謊,又或許是小馬明白能換來信任與坦誠的只有真誠,且不論是哪一種,他最終還是出色的完成了韓錐交付於他的這個近乎不可能的任務。
命運並不是一種你隨手可取、可棄的玩意,在許許多多的時候,掌控著你命運的並非你緊握的那雙手,而是冥冥之中隱藏的未知。
就當小刀接受了命運,邁出了這最為難得的一步之後,他才發現命運已和他開了一個無法挽回的玩笑。
房門,微掩的房門,刀子怔怔的站了許多,而當他鼓起滿腔的勇氣推開這扇門時,他也終於發現,命運於他是個怎樣惡劣的玩笑。
小刀推門而入的第一眼所見既不是韓錐、也不是一片狼藉的地板,而是那些與地板之上汩汩流淌的鮮紅。
血,小刀經常見血,或是他的、或是別人的,但他卻從沒有見過這麼多的血。
但這些血究竟是從哪兒來的?總不可能會是地板流出來的。
小刀戰戰兢兢的抬起頭來的瞬間,他也的表情也宛如在一瞬間被水泥灌膠了一般的僵硬。
這也只因那道曾經令他不停追逐的身影,這也只因靜臥在牆角的那個猶如銳器一般的身影。
這些地板上猶如小型湖泊般繁多的血液居然是由韓錐的血,而此刻就在韓錐的腹部還深深的插著一把匕首。
顫抖,沉默而壓抑的空間內,小刀如同一個篩子般止不住急劇的顫抖了起來,而當他從這深深的震驚之中回過神來的同時,他再也無法忍住滿腔的絕望,猛的向斜倚在牆邊的韓錐撲了過去。
“哥……”
小刀顫抖的抱住了彷彿陷入了沉睡之中的韓錐,拼命的搖動著韓錐的身體。
“你醒醒啊!怎麼了……你怎麼會……你不是很強嗎……你不是強的可以恣意而為嗎……你不是說要陪著我嗎……”
無助而絕望的咆哮之中,回答小刀的只有那象徵著失望的沉默與冰冷,這一刻起,韓錐已再也無法聽見他的呼喚,聽見他撕裂靈魂的吶喊。
小刀顫抖的手顫抖的伸向了韓錐的脖子,而當韓錐冰冷無息的動脈告知了小刀想要搜尋的答案時,他再也無法抑制著滿腔的悔恨與絕望,就像個孩子般無助的慟哭了起來。
“告訴我……告訴我……這是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起來啊……告訴我……這只是場玩笑……你只是在和我開玩笑……哥……”
然而回答小刀的卻只有悄然無聲的沉默,生與死,已然將他們徹底的奮力,已然讓他只能在他的記憶之中去追尋那道筆直而挺拔的身影。
“我是個廢物!廢物!哥……起來說啊……說你最喜歡說的話……說你最喜歡說的這兩個字……說我是個廢物……廢物啊!”
無助的慟哭與嘶吼之中小刀就像孩子般止不住顫抖的伏在了韓錐滿是血跡的身上,良久、良久,直至他目色血紅的再一次抬起頭時,他才發現了於韓錐手掌之中緊握的那半截鏈子。
用盡了全身的氣力掰開了韓錐那僵硬的指關後,一條平凡而古舊的項鍊也隨即躍入了小刀的視線之中。
小刀怔怔的拿起了那條古舊的項鍊,怔怔的看著那緊扣著項鍊的小鎖,怔怔的看著那個深刻與鎖芯之中的南字。
顫抖,如同碎石落入水面般濺起的漣漪,只不過不同的是,漣漪終究會散去,而小刀的顫抖卻如同噴發的火山般愈發的劇烈。
“南俊!!”
第七十章 真飛蛾撲火(1)
夜晚,沉匿與夜色籠罩下的小鎮如鬼域般死寂。
鎮中心位置的十字路口處,一輛掩與濃郁夜幕之中的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