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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侯爸、侯媽一定很擔心,可下一秒她又擔心,萬一接電話的是別君棠怎麼辦?一個不小心不就穿幫了,那豈不枉費她剛剛天南地北的跟他鬼扯一通。
“算了,不用,就不相信老天爺會一直跟我作對下去。”
屋下的臺階,兩人背靠背,雨勢稍稍停歇,滿地的泥濘哪兒都不方便去。
“現在在做什麼?”
“發呆啊!”這還用問嗎?
“不是,我是問你現在是在唸書或是在工作?”
“在跳鋼管。”
“你都幾歲了,還能跳鋼管?”她當還是十年前那個叛逆女,“侯家不會讓你去跳鋼管的。”
“你又知道了。”她輕叱一句。
他用後腦勺頂頂她的。“我是認真的問你,別一直跟我打哈哈好嗎?”
“在作‘踐’英才啦!”
“作踐英才?是作育英才吧!”她說話就是這樣好笑。
“一樣啦,教好了就是作育,教壞了就是作踐。”
“不會吆喝他們打群架吧?”他不由得想起她以前的惡習。
“我?我好歹也是師法孔子,再說,我像是會做那種事的人嗎?”她從鼻子哼出一聲抗議。
他淨是笑,不作任何偏頗的回答。
“你呢?竟成了海棠企業的總經理,當起無奸不成商的商人,真跌破我的眼鏡,我還以為你會去敲講臺,訓斥學生要他們循規蹈矩,因為你以前真像個書呆。”
“那請問我這商的角色,擔得稱不稱職?”
“還不錯。”
“謝謝。”他又頂頂她的頭。
“對了,來了三天,這到底是哪裡?”原來臺灣還有這樣隱密的地,她覺得很新奇。
“南投的山上。”
“你是怎麼知道這裡的?”
“我出國前曾經在這住過一陣子,這是我們家的祖產,平常只有福伯跟福嬸在這幫我們看管。”那是一段難熬的日子,他真不知道他當初是怎麼走過來的。
“原來如此,不過這真是一個好地方。”她很喜歡這裡。
“渲,你怎麼會成了侯競琰的妹妹?”他轉入正題。
別恩渲挑挑眉,“不是說過了?”
“我要完整的、詳細的、正確的訊息。”
她眯眼問:“有啥好處?”
“好處就是我。”
“少自抬身價嘍!”
他回過身看她,“如果不說就休想回去,我會一直把你囚禁在大家都找不到的地方。”
“你這歹徒真可惡,竟然威脅人。”
“嘿嘿,我是歹徒,又是奸商,威脅人是我拿手的。”
“你學壞了,真的學壞了。”她伸手試接住自屋落下的雨滴。
“快說,要不我待會會更壞!”
她用手肘頂了他一下,“還不是侯競語那傢伙。”
侯競語?那個老跟在她旁邊助紂為虐的傢伙?
對了,他怎麼忘了把侯競語跟侯競琰聯想在一起?
“他怎麼了?”
“他說要跟我去闖蕩江湖,還說要一起拓展地盤,成立史上最大的幫派,結果他媽傷心得柔腸寸斷,上門拜託我去當他家的女兒,好好看管這兔崽子。”她轉了九十度,把腳放到臺階上,雨又開始下得一塌胡塗。“害我鋼管妹、大姊頭都當不成,反倒當了侯家的女兒。”她咧嘴大笑。
“是嗎?”他笑,瞧她說得一派輕鬆,但是他知道,當初不可能真如她所說的那麼簡單。
“對了,你媽媽身體還好嗎?”他印象中的別母身體孱弱。
一陣安靜,“走了,好多年了。”她有點帳然,感嘆母親沒有看到可愛的別君棠。
範景棠轉過身同她肩並肩,讓她的頭靠在自己肩上,“女人,侯家對你好不好?”
“很好,非常好,侯爸侯媽把我當掌上明珠一樣的寵著,競琰哥也疼我,不但請家教老師教我讀書,還送我出國拿學位,回國後侯爸還幫我安排在大學教書,他們對我真的很好。”那份愛還包括對君棠的疼惜。
“我也會寵你的,跟他們一樣寵你。”他把她攬在懷。
雨勢加劇,擱在臺階上的腳被打得溼透,別恩渲索性撩高褲管,任一雙腳丫在雨中玩得盡興,反正扭傷的腳踝已經不疼了。
一旁的範景棠也跟著拉起褲管,踩得臺階上的雨水四濺,他倆像對天真的大孩子,撇下繁雜的情緒,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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