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現在雨勢仍未停歇。
叩叩——
可能是福伯,他起身去開門。
“少爺,今天別下山了。”雨勢真的很大,福伯打了傘還是一身溼。
“怎麼了?”
“下了一整夜的雨,山路容易崩滑,車子強行下山會有危險,而且颱風下午就要登陸了。”
範景棠皺了眉,“我知道了,那就繼續住下,福伯,快去把衣服給換了,彆著涼。”
福伯走了,他踅回屋內。
“是誰啊,別君棠?”別恩渲睡意正濃,完全不想起身,尤其窗外的雨聲更讓她昏昏欲睡。
別君棠?那是誰?
沒人理她!這個別君棠……
“別君棠你這丫頭是耳聾啊!我問你是誰來了也不吭聲,要上學了還賴床!”別恩渲一古腦兒的坐起身,睜開惺鬆的眼極度不悅的叫罵。
可是她沒看見她以為的人,而是個不該出現的男人站在她面前,一臉的打量樣。天啊!她睡胡塗了,以為自己在家裡。
他知道她有很嚴重的起床氣,但是他仍是要發問:“你剛剛在叫誰?別君棠是誰?幾歲的小丫頭?”緩了一下又問:“是誰的孩子?”
“嘿嘿,我剛剛說了什麼嗎?”一陣乾笑後,她又躺了回去,抓起被子矇住頭,拚命懊惱自己的迷糊。
她想裝傻,沒那麼容易。
幾個箭步後,他跨上前扯下她頭上的棉被,非逼得她正視他的問題不可。
“幹麼,你不是說我今天可以睡到日上三竿,現在天還昏暗著,雨又下個不停,人家還要再睡。”她硬是搶回被子。
範景棠轉身走向窗戶,唰的一聲,把昏暗的始作俑者——窗簾迅速拉開,然後重新回到床上對付她。
“恩渲,這下子不昏暗了,你起來把話說清楚,之後我會讓你睡個夠。”他手腳並用的把她和棉被分離,拉她坐起身。
“幹麼啦!”她一臉的不高興。
“回答我,你剛剛說的別君棠是誰?”
“我們別家遠房親戚的小孩啦。”
“遠房親戚?”他一臉質疑。
記得她一直都是與她母親一同生活,沒啥往來密切的親戚啊?而且還是遠房的親戚。
“對啦,是我那遠房表哥的孩子,他去大陸工作,結果臺灣的老婆跟人跑了,他分身乏術無法照顧君棠那個丫頭,所以就暫時託給我了,那現在他們父女倆都在大陸定居了,我因為習慣早上要叫她起床上學,所以常常會在睡夢中叫她的名字。”這樣掰,可以吧?
“是喔?”
“當然。”
他半信半疑的看著她,“你會帶小孩?”
“少瞧不起我了,帶一個毛頭孩子有啥困難的,餓了叫她自己去覓食就好,我可是把她訓得很好。”
說得有點心虛,不過也是事實。
有一回競琰帶君棠到美國去看她,競琰去拜訪昔日同學,君棠跟她同居的那個禮拜簡直是悲慘煉獄,她無情的以“帶女兒去看一場芭蕾表演”,唆使女兒連續舞鍋弄鏟了一個禮拜,最後競語看不下去了,才終止君棠這場美國探母的惡夢!
“我的確不敢相信。”他實話實說。
“現在我可以睡了嗎?”
“你還睡得著啊?”真是天賦異稟的女人,“告訴你,咱們回不去了。”
“啊?為什麼?”這下子她是真的清醒了,不要說現在山上發生土石流,而她正在土石流中載浮載沉,這樣她會崩潰的。
“颱風登陸了。”
“不會吧?這是什麼鬼日子,我的運氣還真是好呢!”別恩渲不敢相信的跳下床,蹬著腳往窗邊去瞧瞧。
“你要打電話回家嗎?”離家三天,他早該讓她報平安的,原打算今天回去,但颱風阻擋了計劃,還是讓她打個電話說一聲。
“電話?我的電池早被你扔到草堆去了。”她提醒他的罪狀。
“福伯那兒有電話。”
電話!“可惡的範景棠,你竟然今天才告訴我福伯那兒有電話!”那她還傻傻的被蒙了這麼多天。
“我怕你男朋友跑來找你。”他就愛調侃她,他知道她現在一定沒男人,要不她不會讓他得逞的。
“混蛋!”她脫口而出。
現在才想到她或許早有了另一個男人,那還對她上下其手,真是一個可惡至極的男人。
“打個電話回去吧,颱風登陸,萬一山路,耽擱時間可就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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