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他怕公眾知道他關心政治,但是一些政客和政治家卻經常私下下聽取他的意見。馬拉著侯爵順著香舍麗榭大街駛過,當車子經過頂端鍍金的大門時,他想:“我一定要卜鄉去,問題是,去哪個鄉?”
接著,就象一時心血來潮,他突然想起他在下比利牛斯的別墅,他好久沒去了。很久沒有去的原因是那裡距巴黎很遠。往常他總是把那裡當成家,因為他小時候在那裡度過。
現在,他需要那別墅的舒適和安全,就象在大海里需要一個躲避狂風巨浪的港灣一樣,這下他心裡有了數。
他走進大廳,雖然是凌晨兩點,但是他覺得布朗託梅可能還沒有睡。這不僅是因為這個秘書工作做不完,而且盡職盡責,總是要熬到夜深都不休息。還有一個原因是,亨利·布朗託梅睡眠不好。
秘書旁邊擺了一堆信件,顯然是剛剛寫的,布朗託梅抬起頭來驚奇地看著侯爵,站起身來。
“先生,您回來啦?”他的問話是多餘的。
“我料想你還在辦工,”侯爵說,現在把我的打算當面告訴你,不透過傭人留話,更方便一些。“
“您的打算?”
“我明天要去薩雷別墅。請把我的包廂掛在最快的列車後面,你不用跟去,我不打算舉行晚會,也沒有什麼客人留宿。我只是想休息一下。”
“休息一下?”他的秘書問道:“這麼多年我從來不知道您休息過!”
侯爵笑了。
“我想這是事實。如果我覺得無聊,我會給你一個邀請名單,這樣,你就可以安排他們儘快上我那邊去。”
“您真是一個人去嗎,先生?”
這個問題使侯勢想起了讓娜,他剛剛卻把她忘了。
“我想起來了。”他說,“給讓娜·圖爾貝小姐一張普通支票,她如果方便,請她儘快搬回自己的住宅。”
布朗託梅一時忘了,在任何情況下,他都不得對侯爵所言所行顯出吃驚的作於,他脫口而出:“您跟她吹了?”
“對,吹了!”侯爵說,他也是第一次對觸及他的隱私的問題顯得不介意。他的秘書聽到他的腳步聲消失在遠處之後才重新坐下來,他憂心仲忡想到,法國作為一個民族,會由於耽於逸樂而斷送自己。
有朝一日他們會覺醒,面對現實,但侮之晚矣!
當候爵的貼身男僕一聲不響地幫他脫衣服的時候,他也在思考同樣的問題,接著他就上床就寢了。
他熄了燈,四周一片漆黑,他躺在舒適華麗的四柱大床上,這個床在他家已傳了好幾代,他本人就出生在這張床上。 侯爵的生平是十分富有傳奇性的。還在他很年輕的時候,就由父母包辦,娶了邦迪路易士親王的女兒為妻,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這兩家聯姻堪稱門當戶對。
侯爵很闊,擁有萬貫家財,還有一個尊貴的封號,這個封號在法國曆史上盛名不衰。公主同歐洲許多當權君主是親戚,但是分在她名下的財產不算多。
這門親事使雙方父母都極為滿意。
不幸的是,當這對年輕人發現自己成了夫妻時,他們馬上互相嫌惡,簡直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侯爵打從嬰幼兒時期起就顯示出一種堅強的個性,他認定生下後嗣以接續薩雷家族的香菸這件事至為重要,在這方面自己責無旁貸。
但是他發現,對那位公主他幾乎碰都不想碰,更別談和她親熱了。
至於她,她開宗明義宣稱,她很討厭他,而且已經同她父親的秘書之一有了戀愛關係。他們的密月是在激烈的爭吵中應過的,二人分室而眠,他們一回到侯爵在巴黎的住宅,就打定主意破此少見面為佳。
在城市裡這樣做並不困難,城市給侯爵提供了任何男人想享受的一切可能尋歡作樂的機會,公主可以把用之不竭的錢花在首飾和衣服上。
她倒並不是姿色平庸,但是她確實不具備某些傾心於侯爵的女人所具有的那種狐媚勁兒和花容月貌,她們伸出雙臂歡迎他的眷顧。
他當時的情況就象一個突然置身於糖果店而無人看管的小男孩那樣大快朵頤,他尋花問柳的名聲也是由此而來的。
結婚前在家裡他都是唯父命是從,沉溺於騎馬,賽馬和獵野豬,此外就是靠各種鄉間消遣以消磨時日。
他也花了將近兩年的時間周遊世界,他父親認為行萬里路等於讀萬卷書。他本人也認為此次周遊世界獲益匪淺,這有助於豐富思想並磨礪性格,這是當初家裡人始料不及的。
遠遊歸來他同意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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