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莎這才放下心來。
打從維多利亞動身起,一路上她的心一直懸著。
要是活該倒黴,給父親的朋友碰上了並且認出了自己又該怎麼辦?
要是她遇見廠一個熟人,那人立即通報了叔父,說見她正前往法國途中,該怎麼辦?盼只盼自己給傭人們留下的口信會使叔父上當。
“等我在倫敦買了一些黑色飽子以後,”她對他們說,“我會帶著珍妮往北部去,住在一個朋友那裡,時間也就幾個星期,但是我非去不可。”
他們以為她的意思是,母親不在了,住在過去的房子裡會感物傷情,因此,他們同情地說:“您這想法很好,小姐,結識一些新人,和年齡差不多的人在一塊待待,對您有好處。”
“在我回來之前,你們要把件件事情都料理好,”泰麗莎說,“什麼時候回來我會事先通知你們的。”
家裡的馬車送她去倫敦,中途換了馬。當晚她們在旅館投宿,第二天一清早又上了路。她把同樣一套話也對德諾姆屋的那一對老夫婦講了,她知道,等她叔叔真正起了疑心,肯定會對這兩處地方進行核查的。
她希望,除非發生意外情況,她能夠有三四個禮拜的喘息時間,那以後叔父才會著急起來。
正因為如此,她十分肯定,無論在火車上還是在橫渡海峽的輪船上,她都沒有碰見熟人,於是覺得平安無事了。到了加來後,她感到有一種奇妙的自由氣氛。
開往巴黎的火車停在碼頭附近,她和珍妮走進了頭等車廂。
泰麗莎所以決定坐頭等車廂不僅因為這比較舒服,而且也由於她認為她們兩個人可以單獨在一起,何況她仍然在打主意:到了巴黎該怎麼辦。
儘管珍妮不同意她去當廚師,但是她還是執意要在開始時找個廚師的活。“咱們得先顧眼前,”她對珍妮說,“錢總有花了的時候,雖說眼下看來錢不少,但是用一個少一個,臨到未了再開口向梅休先生要錢,那就危險了。”
“但是您不能去當下人幹力氣活,小姐!”
“叫小姐要用法語叫!”泰麗莎糾正她說,“如果我要當傭人的話,我就得當個挺像樣的。不說你也知道,廚師幹起活來說一不二、八面威風。母親常同我說,當年她沒有出閣時,家裡的廚師神氣十足,人見人怕。”
“小姐,可人家是男人呀!”
“是男人我也得叫他們怕我!”泰麗莎回答說。“不管怎樣,我自有我的主意,你就等著瞧吧!”
她知道珍妮心裡還在犯前咕,但這更堅定了她我行我素的決心。
在她們動身來法國之前,她在蓋有族徽印記的信紙上偽造了一些滿是溢美之詞的推薦信。
其中一封是偽造出自她母親、亦即德諾姆伯爵夫人之手,另一封是出自她外祖母:麗瑪·肖富爾女伯爵之手。
她知道,由於她外表太嫩,那些讚譽之詞也許有些離譜。
有感於此,她在外祖母名義的推薦信中故意說,在她丈夫,一度任駐巴黎大使的格雷斯通勳爵去世後,她僱用了泰麗莎。波薇小姐做廚師,發現她是一名烹調高手,堪稱法國烹任優秀傳統的代表。
話說得如此動聽,如此極盡誇獎之能事,泰麗莎自己寫完後也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如果憑這還不能讓我添列御廚名單之上,受僱於土伊勒裡宮”,她說,“那才叫怪哩!”
“我過去常常聽說土伊勒裡宮的伙食不好,”珍妮回答說,“歐仁妮皇后是西班牙人,她對法國萊是外行。”
“那麼皇帝應該是內行才對!”泰麗莎不由分說。“但是我相信,由於有這兩封介紹信,法國的哪位美食家都會找上門來!”
珍妮一臉狐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過泰麗莎沒有注意。
事實上珍妮非常肯定,主人是個女子,因此很難被人僱去當廚師。她對前途感到擔心,只是不敢明說罷了。
此外她知道泰麗莎少不更事,不諳世故,如果沒有她在從旁照應,她決不讓她在外邊闖蕩。
珍妮第一眼見到伯爵夫人,就崇拜她,認為她是世界上絕色佳人。伯爵夫人心地善良、和藹可親,對遭際不幸的珍妮,可說足最大的慰藉,珍妮也把自己的心給了受她照料的小女孩,如果泰麗莎結婚,珍妮也會一心跟著她走,即使去北極,只要她開口,也在所不辭。她們終於離開了大宅,內心的欣慰真是無以名狀。
伯爵對她敬愛的女主人的所作所為,珍妮始終不能釋懷。
如果說泰麗莎恨自己的父親,那麼,誰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