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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只要一直強硬,迫得孔璋同意她的條件,由她答應助孔璋逃出蜀山,從此遠遁。
如此,對她來說,仍是皆大歡喜之局。
如果不是適才看到了這畫像中的人是誰,孔璋或許還真的只有答應這個條件。
畢竟現在逃出蜀山,雖然從此變成旁門,但他從蜀山學到的法訣卻是仍在。
這結果,比姦殺蜀山宗主之女可是輕多了。
後者,幾乎可以肯定,蜀山乃至整個道門若是不殺了他,肯定不會罷休的。
但他現在手上卻也有一手好牌,他終於知道羽紅袖的畸戀了。
她喜歡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父親,當發現這一點時,孔璋始有了翻盤的希望。
從小時候被大茶壺騙,孔璋便知道,只要人還有感情,那麼就必然有弱點。
此事如果被孔璋揭露出去,羽紅袖同樣完蛋,再無顏面在修真界立足,什麼女子同修會都將變成煙雲。
那些原本十分敬仰她的女修們會如何看待此事?就算是羽皓然都會因此而受到難以預測的牽連。
“他不是我父親,我為什麼不可以喜歡他?”羽紅袖道。
羽紅袖掙扎起來,想擺脫孔璋的壓制,不過她此時與天地元氣的感應被隔絕,一身真元被孔璋制住,不過相當於一個練過武的女子。
但如果論起身體的強悍,孔璋此時怎麼都是她幾個級數以上,仍舊把她壓制得死死的。
羽紅袖不甘心的繼續道:“我轉七世而生,七世之前才是他的女兒,如今的身子雖然也姓羽,但是卻並非七世之前,我為什麼不能喜歡他?”
孔璋一怔,這委實是筆糊塗帳。
羽紅袖在七世之前是羽皓然之女,當時遇魔劫,不得不兵解,之後羽皓然將之託胎轉世,每一世都親渡入門,但是由於第一世時影響,她的神魂受了損傷,每次再轉世時都於修道大有干礙。
只有這一世她才順利渡過真人劫,甚至有望在數年後突破天人境。
她被視為羽皓然之女,是因為她第一世時的神魂一直未潰散,更被羽皓然以秘法護持,每次轉世都不會胎中迷,喪失第一世的記憶。
但要說到身體,這身體早已不是第一世時那具軀殼了。
羽紅袖此時所恃之理,便是由此。
如果不擊破羽紅袖這番話,那孔璋要想她就範便有些難度,就算強來,最後可能卻是魚死網破之局。
要想此女就範,便得擊潰她的心理,令她屈服。
孔璋笑道:“我修真界追求的是以神魂不滅,如果肉身毀了,還可以轉世,所以神魂才是每個人真正的自我。你能被視為羽皓然之女,便是出自於此,所以不論你轉世多少次,只要沒有胎中迷,你便依舊會被視為他的女兒。你喜歡他,便是逆倫,與魔道那些逆天行事之輩有何區別?”
“喜歡以血脈認定後代的,只有妖族,到得他們也開始修煉神識之後,便以血脈和神魂共同認定。”孔璋繼續道:“只有人間的普通人喜歡以血脈認親,那是因為他們沒辦法像修士一樣辨識出神魂。但即使如此,那些普通的人在至親死後,不也挖墳埋葬,期望其轉世投胎麼。”
孔璋此時和羽紅袖所爭論的已是人族、妖族的倫理。
以修真界之外的人間來說,世人都是寄希望於親人死後能轉世投胎,但是由於他們無法辨別神魂,所以就算真的有轉世,也認不出來的。
所以人間的倫理,其實是以最初的肉身毀滅後,這一世的倫理關係便結束了。
妖族最初亦是如此,因為他們力量的傳承最初是靠血脈傳承,但到了後來卻並非單純這樣了,因為妖族開始修煉鍛鍊神識的法訣,能分辨出神識所組成的神魂不同。
而人族在與妖族的戰鬥中,亦開始研究妖族的血脈傳承,並發展出了攥取提煉異族血脈力量與自己結合的方法。
如此一來,如果純以血脈辨別後代的話,那麼那些為了追求力量,不惜將自己改造得半人半妖的魔道修士,豈不是成了妖族後代?
就算這些魔道修士肯認,妖族大能可未必會認這些將自己的後代捉去殘酷折磨,最後提煉出血脈加諸己身的仇人。
因此,妖族亦不會單純認定具有自己血脈的便是後代。
而對於人族的修真界來說,更不可能以肉身血脈來辨別倫理。
魔道修士們為追求力量,弄得自己人不人,妖不妖,血脈不純的且不去說。
如果修士遇劫兵解,但僥倖逃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