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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大人,你沒事吧,唉呀,大茶壺你這沒用的東西,怎麼讓這小崽子跑進來了,還傷著楊大人了,你這作死的。”喜娘驚慌的道。
大茶壺進來連忙拉開了那小孩,卻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小童,雖被大茶壺拉著,卻怒視著楊任武,“你這壞人,休想欺負我姐姐。”
“小璋兒,姐姐沒事,這位,這位大人好心來著。”少女忙過去拉起弟弟的手。
小童可以不信別人的話,但對自己姐姐的話卻不得不信的,但是日前聽到的一些話又讓他不能完全釋去擔心,只得半信半疑的又望向楊任武。
楊任武被無端的咬了一口,心中也有點惱怒,但是以他的身份自是不便和一小孩計較,手指小童道:“這就是她的弟弟?”
第二節 他鄉遇故知(下)
喜娘忙答是,陪笑道:“大人,這無知小童,你就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了。”
轉頭又喝斥小童道:“你這小崽子,白吃老孃的白喝老孃的,還敢幹擾老孃賺錢,信不信老孃大掃帚趕你出去,凍死你個小沒良心的。”
“喜娘,不要啊,我當初跟你們來,你們答應過我……”幽兒被嚇了一跳,連忙道。
“當初我們是答應過你,但是可沒說這小崽子不聽話也白養他,平時鬧鬧也就算了,你看他今天做了什麼事,敢咬楊大人。還不向楊大人賠罪,不然回頭收拾你。”喜娘惡狠狠的道。
那小童卻很是倔強,咬了就咬了,明知道闖了禍也不肯低頭,就把眼眸死盯著楊任武不放。
楊任武點點頭道:“小孩子我自是不會計較,喜娘且放寬心。”
楊任武轉過頭去看著那小童,小璋兒與他對視竟然不懼,楊任武笑道:“嘿嘿,倒也頗有乃父之風,可惜可惜。”
他略一沉吟,向喜娘道:“本官向你討個人情。”
“喲,大人這就見外了,你有什麼吩咐,只要我喜娘能辦得到的,一定給辦。”喜娘忙道,不過她也人老成精,雖不敢得罪楊任武,但留了託詞,她能辦的就辦,如果她不能辦的就自然辦不了。她這是看楊任武左一個故舊,右一個可惜給弄的,萬一這位通判大人提出要把這對姐弟帶走,這喜娘可就不願意了,這小童自然是巴不得滾得越遠越好,金風玉露樓養他本來就是看在他姐姐還有價值的份上,這是青樓,又不是孌童院。但是幽兒被帶走就不行,這是花了不菲成本從教坊司弄出來的活寶,準備養大了當搖錢樹的,剛才楊任武叫彆強迫她,喜娘已經有點嘀咕了,這女人啊身子遲早都是要給男人的,既然如此何不賣個好價錢?至於什麼強迫不強迫,那有什麼關係,反正生米成了熟飯,女人不就認了?自己當年十三歲就讓京城那位給開了苞,一開始痛得尋死尋活的,一個月後不也變了樣。
不過楊任武剛才那要求喜娘倒也不會明裡反對,因為如果真打算把幽兒當成搖錢樹,也沒打算過份用強,如果她真不願意,這也是自抬身價的招數之一,太容易讓人吃到本來就容易降份兒,大不了每次讓她接客時都問過她,引來的恩客都合她眼緣便是,這樣說不定反而更顯得矜貴,男人不就好這口兒?
“本官想向貴東討的這個人情。”楊任武這是第二次以本官自稱,先前他本不打算以這身份自稱,但現下卻突然在討這人情時用上,喜娘心中一凜,知道楊任武這人情恐怕有些為難自己。
“放心,本官不是要帶走她們兩個,所謂行有行規,你們既然花了大筆銀子買來,本官若是強行帶人未免太說不過去。”楊任武這一開口頓時讓喜娘放下了最大的心,她最怕就是楊任武說不能看著故舊淪落要帶人走,連忙道:“大人英明啊,我們不光是買了她回來,這一年來吃住,還有花了大本錢大心血在她身上啊,還有她這弟弟……”
“行了。”楊任武聽得不耐,喜娘連忙住了嘴,“不過她到底是本官故舊之女,而且本官現在又執掌本州通判一職,若是你們薄待了她,將來有個什麼不妥,豈不是讓人為難。”
喜娘聽得這語帶威脅的語氣,強笑道:“這哪會呢,大人的故舊之女,我們自然不會強迫她,就算她要迎客,總也得挑個她順眼的。”
“本官說的便是這個,第一,你們不可強迫她,你們讓她迎客陪曲彈琴,像現在這般待本官即可,若是強迫她賣身,被我知道了,當依律行事。”
“依律?依什麼律?”喜娘茫然道。
“她原本屬於教坊司,是你們通了關節才贖了身出來,但這事可上不得檯面,若是捅出去,有人追究,你們東家或許沒事,你可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