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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係,喜娘。”楊任武淡淡的道,“既然是不合法得到的,本官當然不能眼睜睜讓你逼她賣身,所以如果她不願意,你不可逼她;你們花的銀子,她陪曲彈琴迎客,做個樂伎也可償還,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再說本官又認識她,你當是人情也好,道理也罷,不知道喜娘可願意賣個面子?”
喜娘聽得張大了嘴合不攏,要讓她真心說,她肯定不願意,她買來就是想培養成花魁,然後一夜風流,光這頭一夜的開苞,說不定就能把從前付出的賺回來,之後女人只要有了頭一回,二回三回自然有,到時候還不大賺特賺,當然不能隨便接客,一般人只唱唱曲彈彈琴什麼的就可以了,這是保持身份的不二法門。
但是若依楊任武之言,就成了徹底的樂伎,這倒也不是不能回本,但是離賺錢就遠了;但看楊任武這樣子不是開玩笑,連本官的稱呼都帶出來了,要不答應,只怕就得罪了此人,喜娘登時頭大了。
“你是個好人,我剛才不該咬你。”小童忽然道。
楊任武心下慚愧,他剛才討的人情絕不代表他完全安的好心,如果真是十足好心,他就想辦法帶走人了。其實剛才所說,他懷了一箭雙鵰之心,一來他的確有些惋惜幽兒淪落,楊任武自命雅士,但又顧及輩份不想被人笑話啃嫩草,而且親自下手昔日政敵的女兒,傳出去也會被人笑話心胸,他是野心勃勃之輩,可不想沾上這汙點,但自己吃不到的嬌花將來讓人吃了未免有點可惜,一半是雅士心理,不想看到美好的東西被別人破壞,一半是也有點憐憫小姑娘本身;第二他又不肯放過讓昔日政敵丟臉,向他身上抹黑的機會,雖然人已經死了,但是順便報點仇也不為過,而且這種報仇手段如此隱蔽,別人都未必知道,就算知道了也只能贊他心胸廣,人仗義,居然肯為昔日政敵之後說話,但實際楊任武卻自知,這般把政敵之後留在勾欄,自己每次只怕想起都會心裡大笑,這是何等快意,自己想辦法這幽兒不用賣身,但其他人如果知道了可未必清楚,只會稱孔家女兒淪落風塵,仗義相助的是他楊任武楊大人。
這般齷齪的心思自然是不為外人道,只小童適才這句才讓楊任武有點自慚,不過他臉皮也厚,強笑一聲道:“還有……”
“還有?”喜娘給嚇了一跳,適才楊任武提出來的要求已經是讓她非常為難,這等於讓金風玉露樓未來的銀子長翅膀飛了不少,居然還有,但又不敢不聽,只得硬著頭皮聽下去。
“不錯,還有,不可以讓人贖走她,只准她自贖,什麼時候她能拿得出來當初還給你們買她出來的那筆銀子,你們便不得再約束她。”
“大人,這不成了我們僱請她了?這麼說來,那她平時裡吃我們的用我們的也得算在裡面,大人,這可得有利息的,如果不是餵了她,我們這些心血用來培養樓子裡的其他姑娘,那早成花魁了。”喜娘叫起撞天屈來,楊任武的要求雖然為難,但是幽兒不過一雛兒。有個笑話說一農婦頂著一籃雞蛋,路上幻想雞生蛋,蛋生雞,最後賣雞買牛,牛又換房,籃子被人打破,她便找人賠房;喜娘就算認定了幽兒有花魁潛質,但是現在到底不是,楊任武現在開了口,她哪敢按花魁的標準去和楊講價還價,便是鬧到背後的靠山那裡也不太可能,背後的東家也不會願意為了這一小事去得罪楊任武,何況楊任武適才說的非常狡猾,又沒強行帶人走,反倒是一次次提醒她們得到此女也非正途,鬧大了未必沒麻煩。
這般情況之下,喜娘只得賺點算點,不甘心的抬高成本,這樣將來幽兒如果要離開,付出的成本也就大些。
“還,還有這小崽子吃的也得算上。”大茶壺也急了,大著膽子插了一句,指著小童道。
“他,他吃你們的,住你們的,自然也算到我頭上。”少女咬牙擔了下來。
楊任武哈哈一笑,拍手道:“好,就如此辦了,此事本官自會記下,若將來有人不遵適才所說,便是不把本官放在眼裡。”
喜娘的臉頓時灰敗了,她本來還存著念頭,要是楊任武將來不在這裡,這口頭契約便可不遵守了,聽楊任武這麼說,那就是攬上身了,只要他不倒,將來就是回了雲京,只要有什麼風聲萬一傳到他耳中,那有什麼後果也難預料。
楊任武這最後肯攬上身,其實還是心中多少存了點愧疚,他報復其父,但是這手段卻是利用了這對姐弟;當然他可以不報復,但是做好人的成本對他來說又太高了點,強行帶走這對姐弟,喜娘倒不怕,但是對方背後東家是誰,他也略有所聞,為自己仇家之女去得罪對方,未免不智;就這般處理反而是恰到好處,對他來說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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