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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璋正在學的這張破罡符已經不屬於簡單之列,比鋒銳符更勝許多,如果加持在飛劍上,能在一定時間內提升飛劍的殺傷力,甚至威脅到真人境的修士。
算上樂平符師前幾次完成的破罡符,孔璋都有觀摩符意並偷偷練習,前前後後已經花了近半個月,卻連點符意都沒有掌握到。
這卻是開始在符文院練符以來從未有過,又連著練了二十餘張符,卻仍舊無一成符。
孔璋一陣沮喪,硯臺內一半的靈液都被他用掉了。
不過他素來倔強,自幼與姐呆在金風玉露樓那種環境都沒有放棄過,始終掙扎向上爬,自然也是不會被這區區逆境所困倒。
第七十一節 符文院(中)
當下又抖擻精神,重新拿起院裡特製的符筆,沾上靈液,凝神照著懸空的靈符又繪了一張。
這一張繪成,孔璋卻是大為滿意,單從外觀看,此符與樂平符師所繪一般無二。
孔璋深吸了一口氣,便待試著將此符以真元氣機激發,加持在自己的迅雷劍上。如果繪製成功,迅雷劍除了破有的劍力,便會暫時多出一股庚金破罡之氣。
當日孔璋受失挫於那妖蛇,破體無形劍氣斬不破妖蛇的鱗甲,如果現在以迅雷劍加上破罡符的加持,恐怕能一劍斬首,取那妖蛇性命。
兩指夾符,氣機激發,靈符卻半點反應都沒有。
孔璋臉色頓變,他自忖此符已經是這段時間觀摩符意之後繪得最成功的一次,想不到仍然是廢符一張。
“呵呵,破罡符已是五品符了,四品以上的符都不是你那樣成符的。”室門處忽然飄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孔璋一驚,雖說他利用院裡材料練習符法,樂平也是睜隻眼閉隻眼,只要他能完成一個助手應該做的事。
但是他畢竟只是符文師的助手,而不是真正的符文師,如果被人逮個現行,如白千秋般大作文章,這份服役卻難免失去。
身後是一個光光腦袋的老頭,鬚髮皆白,寬袍大袖,身上白袍上以各種絲線繪成孔璋也看不明白的符文。
孔璋認不得,不過來人既然在符文院出現,又是這般打扮,多半是符文院裡哪位符文師。能在符文院成為符文師的,除了蜀山宗門本宗的長老外,還有幾個精通符道的客卿長老,除此之外,內門弟子中聽說也有兩個符法天才,成為了符文師。
那光頭老人卻似乎並不在意孔璋是在偷練,走了過來道:“你可知道你這道符如此之象,卻為何還是不成符,變成廢符?”
孔璋一凜,顧不得以後有沒有找自己麻煩,忙拱手道:“正要請教。”
老人笑眯眯的一指懸空靈符道:“樂平這道符中規中矩,你繪得一般無二,你基本掌握了符意,但仍是缺了一樣東西,就是符神。”
“符神?”
“不錯。一般的符有九品,四品以下,只要掌握了符意,繪出符形,仗著以靈液蘊含的靈力便可成符;但是四品以上卻不行,像這道破罡符,你如果還沒有開始修煉神識,咦,你已經在修煉神識了,那倒好辦了。符法不是學畫,你記得繪符時需得氣識雙達,直透符神,如此才能成四品以上的符。”
孔璋一聽,頓時如醍醐灌頂,也不多話,將案桌上廢符一一掃落桌下,重新拿起一張院裡的符條,平鋪在案桌上。
信手一抓符筆,一沾靈液,深吸一口氣直接落筆。
老人在旁微微點頭,撫須不語。
符筆筆尖點落符條的第一筆開始,孔璋一反之前繪符之態。之前繪符,他總是力求繪得和樂平之符一模一樣。這次下筆卻是渾然大忘了樂平的符是什麼樣子,腦中只有這數年來從洞玄子說符文紀中提到的數百個基本符文,然後在自己腦海中依觀摩樂平符意所得自行組合成一道完整的符文。
而且繪符之時,他以神識為導引,真元氣機透過符筆下和千百根符毫,每一筆符文的形成,都蘊含了他的真元氣機和神念。
最後一筆收,孔璋只覺自己飽滿的神識幾乎去了一半,不由駭然。
再看繪成的破罡靈符,與懸空而掛的樂平之符卻是隻有一大半相象,另有一小半根本不一樣。
老人卻大笑道:“好,好,此符成了。”
“什麼此符成了?”先前出去的符文師樂平信步走入室內,一見老人,頓時吃了一驚,“見過掌院師兄。”
“罷了,樂師弟,你來看,此符成了,只怕我蜀山中不久又要多一個符文師了。”老人笑眯眯的道。
樂平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