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譁然。而今已不爭這個,爭朝夕者,只得朝夕。爭萬年者。終得年邁。我也不爭百世,不如逍遙。落得自在,日日快活過神仙。
稿於一九九二年十一月九日與正文先生上海通電悉各地讀者反應良佳/康復/接電洽談買電影版權事。
校於九二年十一月十一日第三屆溫派開俠評議之首輪“改組合議”並交稿《六人幫》第四集合/神像大移奉/與陳勇訂約。
附錄
輕生一劍知
——為曹正文“中國俠文化史”序
我在很小的時候,就開始讀武俠小說。那時候,我仍未曾上學。也就是說,我在還沒正式在學校上課唸書識字之前,已在看武俠小說。別忘了,我是生長在服中國大陸本土有一段漫長海陸空距離的南洋(東南亞)的一個半島上,而且,在那半島(馬來西亞——那時還只叫做“馬來亞”)的一個相當荒僻的小鎮(霹靂州美羅埠)的火車站(俗稱美羅埠火車頭—
—離美羅山城約3英哩半,當時只有百數十戶人家)的我,能夠感受得到中國傳統文化、民族色彩薰陶,武俠小說,的確是一個重要的媒介,一重大的關鍵。
之後,我又陸陸續續、斷斷續續的讀了許多武俠小說,年紀稍長之後,轉而對純文學(尤其是現代詩和文學理論)產生了極大的興趣,所以對武俠小說的要求與鑑賞,也慢慢嚴格了起來。畢竟是“生有涯”,學海無涯,我不能每一本武俠小說都讀遍、每一部都喜歡,所以就私下作了比較。為什麼我喜歡?何以我不喜歡,喜歡的我就介紹給大家看,不喜歡的就忘掉它。
由於我在小學期間就辦“期刊”,初中時已搞“文社”,到高中畢業前已發展成有十餘分社“忝為當時當地”“人口”最多的民間純文藝社團),辦了數十種刊物,所以,也有不少人受我的觀念所影響。我在學校裡不同的班上也常常“代課——老師沒來或告假的時候,我就選講武俠小說,有時邊講邊創,也有老師賞面,乾脆邀我“主講”,他們也三五成群,就在“臺下”“聽課”,使我的“不自量力”因受鼓勵而變本加厲,終於也執筆寫武俠小說,把同學的名字(當然我喜歡的就寫成忠的、不喜歡就寫成奸的)寫成了小說內江湖中的武俠人物,起先只在班上傳閱,慢慢變成了在香港的“武俠春秋”連載發表。
這段時期,在我內心裡也不無疑惑。別忘了,我是在海外成長的華裔,我所受的教育,所遭遇的環境,並不常有機會接觸到中國文化傳統。我們的教育文憑裡,中文決非必語)學程。中學時期,我曾轉校到純馬來(即巫文:是當地的國語)學校去唸書,說一句華語(或方言),給學校當局“抓到了”還得要罰款或罰站堂呢。我最先接觸到的武俠小說,提供了我中國傳統文化(文學)的根基(當然箇中難免有些偏差),這是不可諱言,也不可抹煞的。它終於推動我走向參與中文文學創作的道路。試想,相距那麼遙遠的所在。而我只是一個小鎮裡的一個小兵,因為透過武俠小說。我終於銜接上中國文學博大精深的根。
我堅信我只是其中一個。相信有千千萬萬的人,他們在各處各地各個不同的時候。也蒙受過這“武俠文化”甘霖的滋潤,乃至成長茁壯,終於血脈連線,發一分熱,放一分光。
不過,當時我也同樣有攝惑:人人都說武俠小說一味只知暴力,打打殺殺,無知幼稚,虛妄不實,決非文學——怎麼大家對“武俠小說”的偏見如此之深,但它的流傳又如此之廣?致使罵他的人,也忍不住要看她;不肯看他的人,也決果不開她無所不在的影響力(例如:報章連載、電臺廣播、人們談論得津津有味……)。既然任何作品(就算是打著“文學”旗號的作品)都有瑰寶與糟粕。那麼,我們為什麼沒有評論家來正視這麼多優秀作家寫了那麼多優秀的作品而影響了那麼多優秀讀者的這個事實呢?武俠的傳統,其來何自?什麼是好的武俠小說?什麼是不成功的武俠作品?如果她有不良的雜質,我們是否能把她煉得更好?要是她已有優良的品質,為何我們不予以發揚光大?
那時候,武俠小說的精萃已影響了我做人處世的看法。我也嘗試去建立一套自己的看法。“俠出自於偉大與同情”、“止戈為武”、“俠是知識分子從坐而言到起而行的指標”、“武者不為俠”、“知行合一、救人於難才是俠?”、“俠是重然諾、守信義、雖千萬人吾往矣”……我也相信武俠小說是中國文學裡的一種獨特型別,而“俠義”亦是中國文化精神中的一種特色。
我深信不止是我,還有我身邊的人(由我影響或非由我影響)乃至我不相識的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