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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直接去了會議室。副縣長的司機把我拽進樓上一間空房裡,裡面坐著好幾個司機,正在耍撲克牌。見我進來,他們還像過去那樣套起近乎來,又遞煙又倒茶的。想起老頭子的感喟,我這個失落的司機跟主子一樣,也只能在這片故土上尋回往日的影子。
主子換了,飯菜都變味了,幾個男人圍著一個女人也不好行酒令,吳副市長執意要吃工作午餐,其他官員也只好委屈將軍肚皮坐進了職工食堂。
我們司機坐在一起也難以嚥下那些清淡口味,沒吃幾口飯,都冒起煙來。
因為是女領導,席間自然就免了提供免費香菸的習慣做法,大家坐在那裡好像丟了什麼東西似的,很不得勁兒。副縣長的司機湊近我耳朵,嘀咕一句:餘哥,怎麼給女的開上車了,麻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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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節:市長司機(15)
換成是老頭子,此時一定是坐鎮在〃東方〃大酒店,也還是〃北京〃廳,然後在〃酒鬼〃彌散的醇香中吐灑對這片故土的眷戀情懷。熟悉老頭子口味的部門,接待他時都上〃酒鬼〃,老頭子對〃酒鬼〃的評價是:喝到嘴裡,香而不衝;進了肚子,熱而不燒。他向來拒絕洋酒,說那玩意兒都是馬尿。有時候趕上關係不錯的省領導來視察,老頭子就當仁不讓地〃客隨主便〃,也要上〃酒鬼〃,誘導省領導中〃鬼〃。〃酒鬼〃是〃小招〃以前的必備酒,聞到酒氣,就知道老頭子是東道主。〃酒鬼〃比起那些國寶級品種來,物美價廉,至少老頭子是這麼認為的。
這趟A縣之行,對我來說心裡很是失衡,基本是空著肚子往回趕路,心裡特別鬱悶,後悔聽從老婆的讒言,沒上〃小招〃謀差。這第一趟差讓我空手而歸,連盒香菸都沒撈進口袋,實在憋屈。
往後的日子怎麼過啊?副縣長司機的話又讓我怪罪起老頭子來,莫非傳說中的曖昧關係是真的,你將我小余安插進來給你當耳目使喚嗎?
吳副市長好像也窩著一肚子氣,沒出縣城就自言自語道:膽子也太大了,住房公積金也敢挪用,要徹底法辦!
管你啥金啥銀的,我是一塊鋼板也沒撈到!
我一言不發地開著車,直到回了大院才習慣地問了一句:吳市長,下午要用車嗎?
從A縣歸來,我又被閒置了,本田的方向盤讓吳副市長親手掌控起來,閒得鬧心啊!正副市長們都出去了,偏偏她吳副市長大白天的也自己開車公幹。小車班就留我一個,蹲坑一樣難受。
長此以往,絕對要患坐瘡的。
有關領導自己開車幹私活兒,現如今已成趨勢。老輩領導們再牛氣,能把人當驢子使喚,卻沒勇氣親手開動四個輪子,其中緣由可能還是安全意識強,自己那雙駕馭權力的工具,一旦用到機器上,他們就失去了自信。而年輕一輩的精英領導則完全不同,雙手既能牢牢地握住權杖,也能準確地把握四個輪子的方向盤,二者和諧統一,加速度運作權力,具備破釜沉舟的膽識,智勇雙全。在這點上,跟吳副市長比較,開不動四個輪子的老頭子,是沒有理由不退居二線了,好給吳副市長這樣的人傑們讓道。四個輪子的小車跟兩條腿的小秘,在功能上是一致的。機關領導廢除秘書制後,那些老子輩的一時很不習慣,因為他們習慣了背後有枝筆讓他們臺前的嘴巴長出花花來。所以,他們換個手法,變通一下,把秘書類的角色安置在督辦科、研究室一類的新崗位上,其實是換湯不換藥,人還是舊人,新用而已;精英卻是反潮流的代表,因為他們本身就筆鋒犀利,本身就能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完全是自力更生,何必在自己背後照出一個不屬於自己的多餘的影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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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節:市長司機(16)
跟老革命們相比,精英分子的私人生活要豐富多彩得多,私生活精彩,那就得設法保護自己的隱私,畢竟是公眾人物,透露出去,等於斷送仕途。儘管生活作風已不怎麼用來上綱上線,當成鬥爭工具,但還是個聲譽問題。在這個魚目混珠的年代裡,道德底線如果超越了法律規範,法律制裁不了你,道德可能讓你背黑鍋。在私生活上,老革命往往心有餘而力不足,所以就沒想過把所謂的隱私藏進四個輪子裡的車尾裡,自己開著躲避人們的視線,所以,在老革命的眼裡,秘書靈活運用,司機更是一個也不能少。
在此,我敢放言,有關老頭子跟〃咖啡夫人〃之間捕風捉影的事,純粹是流言蜚語,除非她〃咖啡夫人〃自己將車開到老頭子的床上,那就是我看不到的風景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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