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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而這些人對於樂無的印象就壞了許多,這種賭法君子不齒,更像市井混混的胡鬧,因此更襯得千澤溫雅坐在對面,顯得禮貌而矜持。
樂無似乎對旁人投來的鄙夷目光習以為常,旁若無人的對千澤笑道,“一局定勝負,可敢賭?”
千澤聳肩,反正骰子隨意自己怎麼控制,不過是一動心念的事,想輸想贏還不隨便自己心情。
“隨便。”千澤答道。
樂無抬手擲出個三點,惹得周圍賭客一陣唏噓,就看這位藍羽裳公子手下無敗局的戰績,就知道樂無此次必輸無疑。
正當賭客們等著瞧樂無的笑話時,千澤手裡那顆漆黑光滑的骰子被拋到了半空,千澤眼也沒抬,等著骰子落地。
漆黑髮亮的小骰子在桌面上飛速旋轉,即將落定之時,千澤看了一眼,不太好,彷彿二點要朝上了。
千澤手指微動,給骰子調個四點好了,被對方壓一點的感覺可比全勝的感覺更能打擊人。
忽然,千澤感覺身體不大對,翻開手心,手心浮現的神印上竟出現了一個鮮紅的叉號,那叉號一閃而逝,而千澤剛剛那一彈指,似乎並沒有起到作用。
骰子塵埃落定,竟是二點朝上。
什麼情況。。。?
千澤愣了愣,忍不住起身去看那骰子,果真是二點,眼沒花。
剛才的一瞬間是怎麼了。
周圍賭客譁然,紛紛議論,這是天意啊天意。
樂無一直輕鬆笑著的眼神忽然一冷,對剛才說話那人厲聲道,“什麼天意?天意是狗屁,那是小爺我的意。”
旁人被這少年的話震了一震,紛紛皺眉,不知這是誰家的不孝子,又狂妄又粗俗無禮。
千澤用詫異的眼神看著對面一臉戲嚯的樂無,才注意到這少年不過是面相小,身量和自己差不多,因為功力太淺,修為太容易被探知了,粗略估摸有個五六百歲,千澤頓時明白了幾分。
能短暫封禁神力妖力,又佩四凶鏈,惡禁之神窮奇,原來是元墟主神樂家公子。
“在故意試探我嗎。”千澤心想。
樂無得意地靠在椅背上,問千澤,“喂,願賭服輸,你。。。”
話音還沒落地,千澤直接舉起右手,戴著鉤指的食指一彎,搭在虎口上一劃,一截帶著血的拇指直接順勢飛到了梨花臺上。
周圍賓客連忙退了幾步,沒想到這位公子如此瀟灑,不過玩笑賭注也如此認真,只是這代價太大,好好一風華正茂的少年,缺一截拇指實在太可惜了!
樂無看似對桌上那截斷指無甚興趣,興致勃勃的盯著千澤的右手看。
“呵,反正等會又要長回去呢,有什麼可惜的。”樂無心想。
可那斷面卻絲毫沒有重生的意思。
樂無皺皺眉,又等了一會兒,只見那斷指仍舊未癒合,樂無忽然撐著桌子站起來,“你的手怎麼回事?!”
周圍人紛紛指責樂無,還不是你這混小子害的?
“在下願賭服輸,先失陪了。”千澤無奈,略微躬身,退出了逍遙樓。
留下一臉茫然的樂無。
剛出逍遙樓,千澤的右手就恢復了原樣。
千澤動了動手指,嘴角一揚,“想試探我,還嫩著。”
剛轉念,抬頭便看見坐在逍遙樓二樓雨簷上的樂無。
“你果真不是人。”樂無坐在房簷上蕩著腿,“差點被你騙了,帝家的,別裝了,我找的就是你。”
千澤略微躬身笑道,“彼此彼此,樂家公子,美名遠揚,即便在歸墟,在下也有所耳聞了。”
並非寒暄,樂無的大名,元墟人盡皆知。
風評奇差無比,樂家最不肖的不肖子,其壞名聲在元墟排在著名的採花大盜前邊。
千澤翻了翻單漪的記憶,單漪對這個人的評價只有短短四個字,不堪入目。
連單漪都忍受不了的人,該有多壞?千澤倒是很感興趣。
樂無剛要接話,就感覺周身刮過一陣陰風,陰風的來向是蘇州鬼臺。
千澤也感覺到了這股陰風,眉間一皺,“鬼魅作祟,失陪了。”
說罷,撇下樂無朝著鬼臺方向走去,消失在街道中。
“哎,你等會!我話還沒說完呢!”樂無從逍遙樓的飛簷上跳了下來,向著陰風的來源之處追了過去。
蘇州城裡一處高樓上站了兩個黑衣蒙面的人,觀察著底下兩人的動向。
其中一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