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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煙夫人心疼丈夫,勸他不要再去,可帝麟什麼都沒說,仍舊隔三差五與這群人出去。
後來,千澤因為身中火毒而被送去熔岩山解毒,單漪留在帝家,每日潛心修煉。
令單漪至今不能理解的是,有一日功課太難,單漪百思不得其解,就抱著書本去帝麟的寢房問,沒想到,竟看見帝麟的右手鮮血直流,他竟在用刀想要剜下手上的神印。
可當帝麟停手時,神印還在,一瞬間手上的傷口就癒合了。
這件事單漪至今也不能明白。
千澤一愣,伸出右手,血紅的饕餮神印浮現在手心。
“父君…他想脫離神殿?”千澤皺眉,“為什麼?”
單漪沉默了一會兒,又道,“我試圖去尋找父君去的那個似乎很危險的地方,但是找不到,歸墟有許多凡人和神都未踏足的地方,可能性太多,無從查起。”
神殿到底是怎樣一個神秘的組織,恐怕只有擁有神印的人才有機會知道了。(未完待續。。)
第386章 鬼皇之命
兩束藍光沒進兩人腦海中,千澤發覺手邊的龍吟琴散著微光。
琴身上的丹槽裡不知何時又嵌了一顆水藍色的寶珠。
秋山雪最終化成了一顆內丹,用她的話來說,好久沒有見到弟弟妹妹,嵌在琴上,還能時時聆聽,離老三近一點。
千澤收了手心的神印,顯得有些失落,低著頭沉思。
單漪輕聲道,“無妨,丟父親的又不止你一個,父君不在,長兄如父,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也是一樣的。”
千澤笑著踢了單漪一腳,“蠍子你學壞了。”
忽然,千澤止了笑,把頭埋進臂彎裡,默了聲。
單漪的神思一直在千澤的記憶裡未曾離開,知道千澤在想什麼,從椅背上拿下件淺藍羽裳扔給千澤,淡淡道,“快去快回。”
千澤揚起頭,奇怪地問,“你好像總能知道我在想什麼。”
“蠢貨的想法總是很好猜的。”單漪道。
千澤披上羽裳,邁出了屋門。
衡州,永幹宮。
衡州格外寒冷,容逸給千澤披了件黑貂裘,路邊的花卉枯榮了幾批,每次來時都是不同的花色。
千澤理了理揉皺的衣襟,淡然道,“又來這兒了,這路快要走膩了。”
容逸微微頷首,“只是物已非,人還在。陛下與天同壽,還愁熬不過誰。”
千澤眼神動了動。
已經不是第一次走在這條路上了,容逸從第一次來時的心驚膽戰,變成了現在的波瀾不驚。千澤則從一開始的滿腔恨意蛻變成了現在的不露鋒芒,老謀深算。
千澤沒再多說,走進了那遍佈著從前噩夢的永幹宮大殿。
玉無常仍舊在鬼皇邊上服侍,見千澤進來,臉上的表情不知道是驚訝還是驚喜。
鬼皇則安穩逗弄著鸚鵡。
千澤走進大殿,單膝落地,雙手奉上一枚像狐目一般黑白相間的內丹,恭聲對鬼皇道,“任務已完成,還請大人過目。”
覆滅凝霜宮,並非千澤一廂情願,恰恰是鬼皇的命令。
是淳于幹看出了嶽凝霜的反叛之心,要除掉嶽凝霜,而這任務,就交給了千澤。
鬼皇仍舊逗著鸚鵡,嗯了一聲,“那內丹本座也沒什麼用,你就拿去吧。”
聽了這話,千澤不由得皺眉。
若放在從前,千澤肯定會憤恨地認為這是鬼皇的賞賜和侮辱。
而現在,千澤卻總會多想許多東西。
他的修煉竟不需要內丹麼?還是說他吸收不了?
要知道,大蒼位高段,兩千九百年的天狐內丹,就算與神獸內丹相比也是難求的極品,對任何妖獸來說都是極為難得的提升功力的妙藥。
鬼皇的天階功力雖說已經在歸墟難尋敵手,可修行無止境,誰又能抵得住誘惑見好就收呢。
千澤想了想,收下了天狐內丹。
鬼皇緩聲道,“起來吧。”
千澤便拍拍膝上塵土站起來,從前的桀驁磨去了稜角,千澤溫順地站著,這種由內而外的平靜,甚至連眼神都掩飾地極其完美。
讓鬼皇覺得千澤已經完全成為自己手中的傀儡。
但千澤覺得自己在走嶽凝霜的老路。他苦心在鬼皇身邊蟄伏數十載,最終還是被鬼皇輕而易舉的滅了。
但除了蟄伏沒有別的選擇。
鬼皇看了玉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