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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州風雅之地,秦樓楚館是平素見慣了的,起初有一家青/樓,名叫醉仙樓,文人墨客覺得這名字豔俗,給改成了朝暮亭,取朝朝暮暮情之意,儘管內涵仍舊豔俗,但名字一上檔次,讓人們覺得流連在此也是件風雅之事,這樣一來,來此的才子文人愈加多起來,朝暮亭也在眾多、鶯燕閣之中脫穎而出,成了有名的花樓。
這些都不重要,重點是華陽把見面的地方給約在了這。
千澤站在朝暮亭門口,寬敞的木門敞開,裡面盡是雪膚花貌,流光溢彩,透著糜/爛氣息,千澤無奈地嘆了口氣。
還未等千澤邁步,裡面的女子早已有眼力見地迎了出來,見千澤衣著相貌不凡,便更加殷勤獻媚。
蕭媽媽略微打量千澤,細長的雙目,利落的短髮柔順地繞過耳後,這一身淺藍羽裳尤為矚目,繡法奇特,是由織金妝花羅織造,點綴以白孔雀的尾翎,蕭媽媽頓覺這棵搖錢樹可得抱住了。
“公子快請進!”
千澤攔住把自己往裡扯的一位紗衣女子,淡淡道,“只管準備一清靜雅間,一琵琶歌女即可。”
扇底一翻,一顆金珠子掉在蕭媽媽手裡,蕭媽媽受寵若驚,更是喜上眉梢,連忙招唿裡面的姑娘,“聽見了麼,快領公子上樓!”
千澤在花團錦簇中被擁上了樓,裡面的雅間佈置的還算有些品味,也不枉引得文人墨客常駐足。
千澤站在窗前眺望,忽然,一把俏麗的牡丹紙傘輕飄飄落進了窗內,一衣飾嫵媚的女子雙手鉤在窗欞上,甩身一躍,跳進了雅間,正落在千澤面前。
“有毛病嗎,有門不走走窗戶。”千澤揉了揉太陽穴,回過身坐在椅上。
“我女兒家的名節還想要呢,怎麼光明正大的進青/樓?”華陽收起紙傘,坐在千澤旁邊,“若讓有心人看了去,知道我們暗中聯絡,雁家又要對我有所防備了。”
“你有什麼事找我。”千澤問道。
“是關於雁南傾,我知道她落在了你手裡,希望你能把她交給我。”華陽認真道。
“笑話,我憑什麼給你。”千澤眼帶微怒,輕聲道,“你們蛟龍族的族人投靠了凝霜宮,你知道麼。”
“胡說!”華陽聽到關於自己族人的訊息,更是憤怒,爭辯道,“你怎可妄加揣測,我族人都死於雁家瘟神子之禍,因而我才會想方設法裝成失了記憶,混進雁家蒐集證據,為的就是為我族人報仇,你,又憑什麼詆譭我族人?”
“死於瘟神子?”千澤冷冷一笑,“你見著屍體了?”
“等我趕回去時,我族人已經被瘟神子吃得面目全非,滿地屍身,我怎麼沒見著?”華陽眼睛發紅,族人慘死的場景一直是華陽心中難以磨滅的痛苦。
仔細回想那時情景,自己趴在已經看不清面容的父母身邊,哭的幾次昏厥,昔日水草豐茂之地一夜之間成了蛟龍族的埋骨之處,華陽很久都沒有從滅族的痛苦中走出來,漸漸變得暴戾,狂躁,成了人人懼怕的殺戮之女。
華陽從前不是這樣的。
“也就是說,你只見到了屍體,卻看不到長相,對不對。”千澤淡淡問。
華陽一怔,想起那時自己被悲痛衝昏頭腦,諸多疑點竟絲毫未察覺。
為何所有族人的屍身都被毀了容貌,本該飛走的瘟神子為何正好就死在了自己面前,如此想來,莫非是有人把蛟龍族的死因推給了雁家。
“你若不信,我們可以去凝霜宮看看。”千澤的聲音把華陽從回憶中喚醒,華陽已經紅了眼眶。
雅間的木門被篤篤叩響,千澤示意華陽暫且迴避,木門被輕輕推開,一位清秀少女抱著琵琶對千澤躬身行禮。
少女帶著歉意坐下,對千澤道,“公子久等,自眉嫵姐姐走後,奴家日夜垂淚,無心彈琴,今日若是服侍公子不夠滿意,也請公子寬恕。”
“眉嫵?”千澤想了想,這是雁南傾刺殺自己時頂替的名號,沒想到還確有其人。
“眉嫵姐姐能歌善舞,尤擅琵琶,幾年前卻失蹤了,近幾日才奴家才知得,姐姐染上瘟疫,已經病逝在蓬萊了。”
千澤總覺得這事情蹊蹺,卻又想不出頭緒,只好給了那少女賞銀,先把那女子打發走了。
華陽才從帷帳後走出來,眼睛腫腫的,雖然擦了眼淚,還是能看出來是剛剛哭過。
千澤低頭看華陽,“你哭什麼。”
“我才沒。”華陽哼了一聲,紙傘一展就從視窗跳了出去。
千澤皺眉嘆了口氣,緊跟著從視窗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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