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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社只覺得腦袋仁都嗡嗡的直疼,忙解釋道:
“侯爺這話從何提起?只是聽祖父提起過,曾祖父的時候與侯府連過宗,不是什麼正經的親戚,這些年也不敢攀附。”
說起來,王社家中曾祖父的時候還是舉人出身,曾經外放做了個小官,因兩家都姓王,當時王社的曾祖父便與時任上峰的侯府侯爺連了個宗,後來王社祖父的時候便敗落了,淪落到今日在鄉下以租賃土地耕種為生,雖知道有這遭事,但以如今這位興安侯的行事做派,又哪裡敢提起這遭事來,只把它忘到腦後去了。
如今聽到興安侯提到這件事,王社不由得連忙解釋,心中還想著到底是誰在侯爺面前嚼舌頭說起這件事來,真是要命啊要命。
哪裡知道興安侯聽罷卻是點了點頭:“原是這麼回事,難怪我只是隱約似乎聽說過。既然連了宗,也算是親戚了,以後魏臻來我府中習武,便帶著你弟弟也一道來坐坐。”
一旁王祈不曉得其中的彎彎繞繞,聽了這話心裡面倒是高興得很,眼睛都亮了,王社在一旁也不由得呆了,好半晌才連忙應下,心裡面不由得嘀咕了好半晌,猜不透這位侯爺的用意。
待到吳熙告辭帶著孩子們離開了侯府,裡面得了信兒的夫人卻是疑惑不解的問了興安侯這個同樣讓王社寢食難安的問題:“侯爺今日好端端的,怎麼竟主動認了這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親戚了?”
興安侯卻是不答反問:“今日你瞧著,那個叫王社的孩子怎麼樣?”
夫人想著那個在四個孩子中,林璟軒的氣度自不必說,魏臻是越看越喜歡,張文知太過羞澀倒是有些小家子氣,那個王祈,雖然模樣不出眾,但卻最是能讓她心裡稍稍展顏些的,她也愛逗那孩子說話,就連吃果子,那孩子的吃相雖然粗俗些,卻讓人看著便覺得心裡面喜慶些,倒是個活寶似的。
只是……夫人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不由得驚詫得問道:“侯爺,你該不會是想要?”
“嗯,夫人喜歡他嗎?”侯爺點了點頭,看向自家夫人的神色是一片的柔情。
夫人的聲音不由得帶了絲哽咽:“你這又何苦!咱們命中沒有孩子,又何苦要別人家的孩子。將來你有三長兩短那天,我也與你去地下再做夫妻,倒是了無牽掛,你又何苦偏要給我找這樣的麻煩!”
☆、第二十二章
興安侯聽了夫人的這番話,卻是長嘆了一口氣。
“這話再不必說了,是我拖累了你,死到臨頭也要再自私一次,我那徒弟剛剛收入門,日後我若不在了,還指望著你來替我照看他。還有這偌大的家業,若是皇上收了回去也罷,我卻是不願意他落到那些狼心狗肺的東西手裡,收了個嗣子,把這能留給他的都留給他,若是個好的,日後也指望著他能興旺家族。只是苦了你,我不在了,你還要為我勞心勞力。”
夫人聽了這話卻啐了他一口:“說這些話你是要羞臊我嗎?打量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不過是不想我心存死志,才想方設法的讓我多些牽掛罷了。”
說到此,夫人的眼眶卻已然是一片通紅。
“說這些還尚早,我雖有這個念頭,你看那個孩子也有眼緣,但到底還要留神看著。今日那吳先生果然是個能人,有他給我施針,倒是覺得比往常要好上不少,我這身子還能熬上些日子,真到了事不可解的時候,再說這些也為時不晚。”
興安侯是真動了剛剛話中的念頭,這些年他和夫人恩愛非常,奈何他這身子的緣故,二人一直沒有自私,那惦記著他這爵位和家產的親戚們,少不得想各種由子上門走動,多是旁敲側擊舉薦自家的孩子給他們夫婦做嗣子,嘴上說的好聽,是為了傳宗接代、侍奉他們夫妻兩個,但是那些人眼底的貪婪卻是怎樣也掩藏不住。
初時他還能耐著性子和他們周旋一二,日子久了,索性便全都打出去,眼不見心不煩,他自己也落了個暴躁刻薄的名聲。
今日他本是屬意魏臻,到如今外人不外人的,他已經不在意,只盼著能收個品性好的,給妻子做個盼頭。只是奈何他也看得出,這魏臻看上去雖然憨厚老實,但骨子裡卻透著一股子的倔強,想說服他進府學藝都行不通,更別說改名換姓做他的嗣子。
猛的想起這王氏兄弟好似和家中有些關係,又聽說夫人對那個叫王祈的孩子似乎很是喜歡,他這才動了這樣的念頭。
而此時已然動身回莊上的王祈並不知道,他已經被剛剛那尊貴無比的興安侯夫婦給盯上了,手裡還捧著臨走時興安侯夫人叫人送來的果子啃得正是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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