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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們就完了。”
“是的,我明白。”
“而德·拉莫爾不會牽連任何人;除非是您認為他會編造出一段故事來,比方說吧,說他跟幾位夫人在一起……天知道他會說出什麼來……”
“先生,”瑪格麗特說,“如果您擔心的僅僅是這個;那就儘管放心……他不會說出來的。”
“怎麼!”亨利說,“哪怕是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決不會開口?”
“他決不會開口,先生。”
“您拿得穩?”
“我可以保證。”
“那就再好也沒有了,”亨利邊說邊站起來。
“您要走了,先生?”瑪格麗特連忙問。
“啊,是的,是的。我要對您說的全都說了。”
“您去?……”
“去盡力設法使我們大家都從這個該死的穿紅披風的人造成的這場災禍裡脫身出來。”
“啊,我的天主!我的天主!可憐的年輕人!”瑪格麗特絞著雙手,痛苦地嚷道。
“說真的,”亨利離開時邊走邊說,“這個親愛的德·拉莫爾先生確實是一個很可愛的僕人。”
三十八 王太后的束腰帶
查理回到他的住處時有說有笑,心情十分愉快;可是,跟他母親談了十分鐘話以後,簡直可以說是她把她蒼白的臉色和惱怒的心情讓給了他,同時奪去了他的好興致。
“德·拉莫爾先生,”查理說道,“德·拉莫爾先生!……應該把亨利和德·阿朗松公爵叫來。叫亨利,是因為這個年輕人是胡格諾教徒,叫德·阿朗松公爵,是因為他給他當差。”
“您要想叫就叫吧,我的兒子,您什麼也問不出來。亨利和弗朗索瓦,我擔心他們,比表面上可能給人的印象還要緊密地勾結在一起。盤問他們反而會引起他們的猜疑。我看最好還是慢慢地多經過幾天確實可靠的考驗。如果您讓罪犯有喘息時間,我的兒子,如果您讓他們以為逃過了您的注意,他們就會放開膽子,揚揚得意起來,給您提供一個更好的懲辦的機會;到那時我們就什麼都會知道了。”
查理猶豫不決地走來走去,象一匹咬著嚼子的馬似的,強忍著心頭的怒火,同時用攣縮的手壓住他那被猜疑皎齧著的心房。
“不,不,”最後他說,“我不等了。您不知道象我這樣被幽靈包圍的人,等待是怎麼回事。而且,這些紈榜子弟變得一天比一天肆無忌憚。昨天夜裡甚至有兩個花花公子不是竟敢反對我們,跟我們對打嗎?……如果德·拉莫爾清白無罪,那頂好;但是我不反對弄弄清楚,昨天夜裡當有人在盧佛宮打我的侍衛,同時有人在破鍾街打我的時候,德·拉莫爾先生在哪兒。趕快叫人去把德·阿朗松公爵給我找來,然後再去把亨利給我找來;我要分開來盤問他們。至於您,我的母親,您可以休息休息。”
卡特琳坐下。物件她這樣一個意志堅定的人來說,任何一點小事,雖然看上去好象離她的目標很遠,經她強有力的手一扭,都可以轉過來達到她的目的。任何碰撞都會發出響聲或者火星。響聲可以引導你,火花可以啟發你。
德·阿朗松公爵進來。他跟亨利交談以後,對這次召見有了準備,因此顯得很鎮定。
他的回答非常明確。他的母親通知他待在屋裡,因此他根本不知道夜裡發生的事。僅僅是因為他的套房和納瓦拉國王的套房都朝著同一條過道,所以他在一開始彷彿聽見有人砸破了一扇門的聲音,接著是罵街聲,再接著是槍聲。只是到了這時候,他才大著膽子把門開了一條縫,看見一個穿紅披風的人逃走。
查理和他的母親交換了一個眼神。
“穿紅披風?”國王問。
“穿紅披風,”德·阿朗松公爵回答。
“這件紅披風沒有使您懷疑到穿的人是誰?”
德·阿朗松公爵使出全部力量來儘可能把謊話說得自然。
“乍一看,”他說,“我得向陛下承認,我相信我認出了是我的一位紳士的那件肉紅色的披風。”
“這位紳士叫什麼名字?”
“德·拉莫爾先生。”
“德·拉莫爾先生為什麼沒有按照他的職責要求待在您的身邊?”
“我放了他的假,”公爵說,
“好,您可以走啦,”查理說。
德·阿朗松公爵朝他進來的那扇門走去。
“別走那扇門,”查理說,“走這扇門。”
他指了指通往奶媽住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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