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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太后跟前呢?”
“那我就去找我的哥哥查理,我應該跟他談談。”
“去吧,去吧,陛下,”夏洛特說,她給瑪格麗特讓開路,“願天主指引您。”
瑪格麗特匆匆地沿著過道走去。不過,到了過道的盡頭,她轉過身來看看德·索弗夫人會不會落在後邊了。德·索弗夫人跟著她。
納瓦拉王后看著她走上通往她的套房的樓梯,然後自己朝太后的臥房走去。
一切都變了。瑪格麗特沒有看到那夥平日在她面前讓開路,畢恭畢敬地向她行禮的殷勤的廷臣,只看到一些手執染紅的槊,身穿血跡斑斑的農服的侍衛,或者是披風撕破、臉被彈藥燻黑的紳士,他們是負責送命令和檔案的,有的進,有的出。走廊裡被這些進進出出的人擠得水洩不通。
儘管如此,瑪格麗特還是繼續往前走,一直來到了太后的前廳。不過這目前廳裡有兩排兵守著,只讓知道口令的人透過。
瑪格麗特試了試,想越過這道由活人組成的關卡,但是沒有成功。她看見門開關了好幾次,每一次她都從門縫裡瞅見了卡特琳。在行動中的卡特琳變得年輕了,她活躍得就象只有二十歲似的,她寫信,收信,拆信,發命令,對這幾個人說兩句,又對那幾個人笑笑,對身上塵土和血跡越多的人她笑得越親切。
在盧佛宮裡的這一片喧譁熱鬧的忙亂氣氛中,還可以聽見街上越來越緊的火槍射擊聲。
“我永遠到不了她跟前,”瑪格麗特在那些執戟的衛兵跟前白白地試了三次以後,心裡想,“與其在這兒浪費時間,不如去找我的哥哥。”
這時候,德·吉茲公爵走過去,他剛剛向太后報告了海軍元帥的死訊,再回去參加屠殺。
“啊!亨利!”瑪格麗特大聲說,“納瓦拉國王在哪兒?”
公爵帶著詫異的笑容望著她,鞠了一個躬,沒有答話就帶著他的侍衛走了出去。
瑪格麗特跑到一個正要離開盧佛宮的隊長面前,這個隊長在出發以前,讓他計程車兵們在火槍裡裝上子彈。
“納瓦拉國王?”她問,“先生,納瓦拉國王在哪兒?”
“我不知道,夫人,”這個人回答,“我不是納瓦拉國王陛下的侍衛。”
“啊!我親愛的勒內!”瑪格麗特認出了卡特琳的化妝品師,大聲叫道,“……是您……您從我母親那兒出來……您知道我丈夫怎麼啦?”
“納瓦拉國王陛下不是我的朋友,夫人……您應該記住這件事……甚至有人說,”他繼續說下去,臉皮收縮了一下,看上去與其說象是在微笑,不如說象是在咬牙切齒,“甚至有人說他指責我跟卡特琳夫人合謀毒死了他的母親。”
“不!不!”瑪格麗特喊道,“別相信這些事,我的好勒內!”
“啊!我不在乎,夫人!”化妝品師說,“納瓦拉國王,還有他手下的那些人,現在不用怕他們了。”
他轉過身去不再理睬瑪格麗特。
“啊!德·塔瓦納先生,德·塔瓦納先生!”瑪格麗特喊道,“說一句話,我求您,只說一句話!”
塔瓦納正走過,停了下來。
“亨利·德·納瓦拉在哪兒?”瑪格麗特說。
“哎呀!”他提高嗓子說,“我相信他跟德·阿朗松和孔代兩位先生到城裡去逛了。”
接著,他又用低得只有瑪格麗特一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
“美麗的陛下,您如果想看到我願意以生命做代價去換取的那個人,那就請您去敲國王的武器陳列室的門。”
“啊!謝謝,塔瓦納!”瑪格麗特說,在塔瓦納跟她說的所有話裡面,她只聽見了點明她的那最重要的一句;“謝謝,我這就去。”
她一邊跑一邊自言自語說:
“既然我答應過他,既然他在這個忘恩負義的亨利藏在我的小間裡的時候,是那樣對待我,我就不能讓他去死!”
她來敲國王的套房的門,但是屋子裡面有兩連衛兵守著。
“任何人不準進國王的屋裡,”軍官連忙走向前說。
“但是我呢?”瑪格麗特問。
“命令對誰都有效。’”
“我,我是納瓦拉王后!我是他的妹妹!”
“我得到的命令是不容許有任何例外,夫人;請接受我的道歉。”
軍官把門關上。
“啊!他完了,”瑪格麗特看到所有這些兇相畢露的臉,驚慌地叫了起來;這些臉在沒有流露出謀求報復的仇恨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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