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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露面吧。我剛剛吩咐過,叫他們把配得上你的美貌的新的寶石和服飾送來給你。”
“啊!鑽石,長袍,”瑪格麗特說,“這些東西現在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生命是長久的,瑪格麗特,”查理微笑著說,“至少對你是這樣。”
“絕不會!絕不會!”
“我的妹妹,你記住一件事情:有時候,抑制住、或者不如說掩蓋住自己的痛苦,這是對死者最大的尊敬。”
“是這樣,陛下!”瑪格麗特顫抖著說,“我去。”
一滴眼淚立刻給查理的發乾的眼皮吞下去,潤溼了他的眼睛。
他向他的妹妹俯下身去,叻了一下她的前額,然後走到昂利埃特面前站住了一會兒,她既沒有看見他,也沒有聽見他說什麼。他說了一句:
“可憐的女人!”
接著他靜悄悄地出去了。
國王走後,有好幾個年輕侍從拿著箱子和首飾匣走進來。
瑪格麗特做了個手勢,要他們全都放在地上。
年輕侍從走了出去,只剩下吉洛娜一個人。
“你替我準備好一切我應該穿的衣服,吉洛娜,”瑪格麗特說。
年輕姑娘帶著驚奇的神情望著她的女主人。
“是的,”瑪格麗特用一種很難表達出內心悲痛的語氣說,“是的,我要穿上漂亮服裝,我要去參加舞會,他們在那兒等著我。你趕快一些!這一天可夠圓滿的了:早上在河灘廣場舉行盛會,晚上在盧佛宮舉行盛會。”
“公爵夫人呢?”吉洛娜聞。
“啊!她嗎,她太幸運了,她可以留在這兒;她可以哭,她可以自在地悲痛。她不是國王的女兒、國王的妻子、國王的妹妹。她不是王后。幫我來穿衣服吧,吉洛娜。”
年輕姑娘遵照吩咐替她打扮。那些首飾都是最出色的,長裙也是最華麗的,瑪格麗特從來也沒有象現在這樣漂亮過。
她對著鏡子照自己。
“我的哥哥說得有道理,”她說,“人,真是一樣十分可憐的東西。”
這時候吉洛娜回來了。
“夫人,”她說,“有一個男人請求見您。”
“見我?”
“是的,見您。”
“這個男人是什麼人?”
“我不知道,可是他的外貌很可怕,只要看他一眼就嚇得我全身發抖。”
“去問問他叫什麼名字,”瑪格麗特面色變得蒼白,說。
吉洛娜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兒又進來了。
“他不願意告訴我他的名字,夫人,可是他請求我把這個交給您。”
吉洛娜把一隻聖物盒送給瑪格麗特,那是瑪格麗特在昨天晚上送給拉莫爾的。
“啊!叫他進來,叫他進來,”王后趕快說。
她面色變得更加蒼白,全身冰涼,以前她還沒有象這樣過。
沉重的腳步震動著地板。迴音想必因為要重複這樣的腳步聲音感到氣憤,就在天花板底下低沉地響著。一個男人在門口出現了。
“您是……?”王后說。
“這個人有一天曾經在蒙福孔附近遇到過您,後來在他的雙輪運貨車上帶了兩位受傷的紳士到盧佛宮來。”
“是的,是的,我認出您來了,您是卡博什師傅。”
“巴黎司法管轄區的劊子手,夫人。”
這是昂利埃特一個小時以來聽見的唯一的一句話,雖然在她周圍別人已經說過許多話。她從抱著頭的兩隻手裡伸出臉色發白的頭來,用她那翠綠的眼睛望著那個劊子手,從她那雙眼睛裡彷彿射出了雙倍的光芒。
“您來是……?”瑪格麗特顫抖地說。
“是請您能想到您對兩位紳士中的年輕的一位的諾言,就是他要我把這個聖物盒還給您。您還記得那個諾言嗎,夫人?”
“啊,是的,是的,”王后大聲說,“高尚的亡靈歷來都會得到最稱心的滿足。它在哪兒?”
“它和他的身體都在我那兒。”
“在您那兒?為什麼您不把它帶來?”
“我可能在盧佛宮的宮門口就給人捉住,他們會強迫我掀起我的披風,如果他們在披風底下看到一個人頭,他們會怎麼說呢?”
“這是真的,把它放在您那兒吧,我明天去取它。”
“明天,夫人,明天,”卡博什師傅說,“也許會太遲了。”
“為什麼?”
“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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