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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堵牆當中的害怕,你怎麼說呢,拉莫爾?我,我能夠說出來,因為我有過象這樣的感受。當博利厄的蒼白的臉第一次在我的房間裡出現的時候,在他身後的暗影裡,好些槊閃著亮光,響起刀劍相碰的、恐怖的聲音。我對你可以保證,我當時立刻就想到了德·阿朗松公爵,我預料會在那兩個持戟步兵的可惡的腦袋當中見到他的那張可惡的面孔出現。我想錯了,這就成了我唯一的安慰;可是我沒有失去一切,夜晚來了,我就做起夢來。”
“這樣,”拉莫爾說,他沒有陪伴他的朋友在幻想的天地裡漫遊,而是順著他自己的充滿微笑的思想說下去,“這樣,她們什麼都預先考慮好了,甚至我們躲避的地點。親愛的朋友,我們去洛林。說真的,我寧願去納瓦拉,在納瓦拉,我是在她那兒,不過納瓦拉太遠了,南錫比較好一些。況且,在那個地方,我們只離開巴黎八十法裡。阿尼巴爾,你知道我離開這兒的時候,有什麼遺憾嗎?”
“啊!說實話,不知道……至於我,我承認我把我所有的東西都留在這兒了。”
“是呀!我們不能把那個可敬的看守帶走,而是……”
“可是他不願意,”柯柯納說,“他會丟掉太多的東西,想一想,我們的五百埃居,政府的獎賞,也許還要晉升;這個小於我砍他一刀以後,他會活得多麼快活……喂,你怎麼啦?”
“沒有什麼!只是我有了一個想法。”
“看起來,這個想法不會有趣,因為你臉色自得可怕。”
“因為我在想,為什麼他們要把我們帶到小教堂去。”
“啥!”柯柯納說,“那是為了讓我們去領復活節聖體。我看,正是到時候了。”
“可是,”拉莫爾說,“他們只把判處死刑的犯人或者上刑的人帶到小教堂去。”
“哎呀!”柯柯納說,現在輪到他臉有點發自了,“這是值得注意的。我們就這一點問問那個我馬上應該戳破他肚子的正派人。喂,看守,我的朋友!”
“先生叫我嗎?”看守問,他正在樓梯的最初幾級上把風。
“是,上這兒來。”
“我來了。”
“是不是約定從小教堂我們逃走?”
“噓!”看守說,恐懼地向四周望。
“你放心,沒有人聽我們說話。”
“是,先生,是從小教堂。”
“別人把我們帶到小教堂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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