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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常快話地回答,他也好,他的朋友也好,很長時間就不玩玩具娃娃了,他愉快地注意到,好幾次他的回答居然博得他的幾個審判官的微笑。
人們還沒有說過這樣的詩向:我一笑,我便解除了武裝;可是用散文已經多次說過了。柯柯納相信,因為他的審判官笑了,所以一半武裝給解除了。
對他的審訊結束以後,他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他又是唱歌,又是叫嚷,他這樣吵吵鬧鬧是故意給拉莫爾聽的,拉莫爾會從這裡面知道結果非常令人高興。
輪到他給領到樓下去。拉莫爾象柯柯納一樣,看到控告放棄了當初的道路,走上一條新的途徑。他們問他對勒內的幾次拜訪。他回答說他只去過那個佛羅倫薩人家一次。他們問地這一次他有沒有要他訂做一個蠟人像。他回答說勒內給他看了那個做好的人像。他們問他這個人像是不是代表一個人,他回答說它代表一個女人。他們問他魔法的目的是不是要害死這個人。他回答說,這個魔法的目的是為了使這個女人能愛他。
這些審問用許許多多不同的方式翻來覆去地進行,可是對這些審問,不管他們採取怎樣的形式,拉莫爾始終用同樣的話回答。
審判官猶豫地相互看看,不知道面對這樣爽直的態度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就在這時候,一張條子送到檢察官手上,解決了難題。
信裡這樣寫道:
“如果被告不承認,進行拷問。
卡”
檢察官把條子放進口袋裡,對拉莫爾笑笑,很有禮貌地請他回去。拉莫爾回到他的牢房裡,他即使沒有象柯柯納那樣快活,也差不多和柯柯納一樣放心了。
〃我相信一切都很順利,”他說。
一個小時以後,他聽到腳步聲,看到門底下滑進一張條子。他沒有看到是什麼人的手遞進來的。他拿起條子,同時想這張條子十之八九是邊門看守送來的。
他看了這張條子,心頭湧起一陣幾乎和失望一樣痛苦的希望。他原來就希望這張條子是瑪格麗特送來的,自從他當了犯人以後,就沒有她的任何訊息。他哆嗦著拿起條子。信上的字跡幾乎使他快樂得死去。
“要勇敢,”條子上說,“我注視著。”
“啊!如果她注視著,“拉莫爾吻遍這張他心愛的一隻手拿過的條子,“如果她注視著,我得救了!……”
為了讓拉莫爾知道這張條子的意思,為了讓他和柯柯納一起相信那個皮埃豢特人所說的“看不見的盾牌”,我們應該把讀者帶到這所小房子裡,帶到這間房間裡,在這間房間裡,曾經發生過多少令人陶醉的幸福的場面,瀰漫過多步剛剛消散的芳香,帶來過多少今後成為苦惱的甜蜜的回憶,這些把這個半躺在絲絨靠墊上的女人的心都撕碎了。
“身為一個王后,這樣堅強,這樣年輕,這樣富有,這樣美麗,卻經受著我現在經受的痛苦!”這個女人大聲喊道;“啊,這不可能!”
接著,她激動地站了起來,走了幾步,突然站住了,把她的發燙的前額倚在冰涼的一件大理石製品上,然後抬起頭來,臉色灰白,淚流滿面,叉起雙臂,叫喊著,心力交瘁地倒在一張安樂椅上。
忽然,把破鍾傳真的套房和蒂宗街的套房隔開的掛毯撩了起來,輕微的顫動觸到細木護壁板,德·內韋爾公爵夫人出現了。
“啊!”瑪格麗特叫起來,“是你!我多麼焦急地等待著您來呀!好,有什麼訊息?”
“壞訊息,我可憐的朋友。卡特琳親自在督促預審,現在她還在萬森。”
“勒內呢?”
“他被逮捕了。”
“在你能夠和他說話之前嗎?”
“對。”
“我們的犯人呢t”
“我有他們的訊息。”
“從看守那兒嗎?”
“一直是從他那兒。”
“好嗎?”
“好!他們每天都相互來往。前天,別人抄了他們的身體。拉莫爾把你的塑像弄得粉碎,也不交出來。”
“這個可愛的拉莫爾!”
“阿尼巴爾當面嘲笑那些審訊者。”
“好樣的阿尼巴爾!以後呢?”
“今天早上,他們向他們訊問了國王逃走的事,訊問了在納瓦拉的背叛的計劃,他們什麼也沒有說。”
“啊!我知道得很清楚,他們會保持沉默的;可是這種沉默跟他們說話一樣,都會送他們命的。”
“是的,可是我們在救他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