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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胸前,下巴朝天翹著,閉著雙眼,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好像在等著殯儀館來收屍似的。不過莉亞相信她祖母所說的是真的。如果牧場破產。他們就會被迫離開這裡,祖母就會死去。事情就是這麼簡單。保留這個牧場對這個家庭萬分重要,但是必須找出一個辦法來擺脫當前的困境。問題是除非能從當地銀行中借到一筆貸款,否則毫無疑問,不久她們就會失去這個牧場了。
她用了三年的時間去和銀行爭論,最終明白銀行是不肯借款給二十幾歲的單身婦女的。當他們知道莉亞獨自供養她的祖母以及她那牧場裡的工人和牲畜都是“廢物”後,就更不願意借款了。在得知莉亞一家為了避免被吞併而和本州最強大的公司對抗時,這就成了他們拒絕提供任何幫助的絕妙藉口。
另一方面,最近有人告訴她,如果這個一家之主是個男人,並且既是商人又是牧場主,那麼情況就大不相同了。她雖然不大理解為什麼會這樣,但這是她拼命設法借款的一個辦法。
她馬上利用了這個有利條件。她要立刻設祛找到一個這樣的丈夫,為此她甚至不惜在報紙上登廣告:她想起了泰特斯,不禁皺起了眉頭。不幸的是,到現在為止,她還沒有從面談中找到她要嫁的人。
她真希望能有一位騎士,披著閃閃發光的鎧甲,騎著駿馬來保護她,殺死所有可能傷害她的惡龍。她知道這是個愚蠢的想法,可是她仍然希望有一天這個夢想能成真。
莉亞看了看錶,她約定的最後一個面談者隨時會到。她惟一的希望就是這個人比其他幾個應徵者優秀些——既要有能滿足她所有要求的溫順性格,又要有能讓銀行滿意的商業經驗。好像是響應她無聲的願望似的,從低低的山脊那邊出現了一個孤獨的騎馬人。在落日橘黃色的光輝下顯出黑影。她用手遮住陽光好奇地仔細看那個人。他是那個最後的應徵者,H。P。史密斯嗎?
他騎得輕鬆自如,在馬背上隨著馬行走的起伏晃動著。即使離得很遠也能看出這是一匹出色的駿馬——淡棕色的皮毛毫無暇疵,漆黑的鬃毛和尾巴在金色的夕陽下閃閃發光。它也是一匹難以馴服的烈馬,不過它的主人駕馭起來卻毫不困難。
她皺起了眉頭,這人身上有些東西讓她忐忑不安。如果她能搞清楚就好了。她忽然想起來了,她認識這個人。根據她的直覺,她辨認出這個人騎馬的姿態和方法——指揮坐騎簡明果斷,寬闊的雙肩含有一股威嚴。甚至他戴帽子的角度她也隱隱約約地感到熟悉。
可是該死的,他是誰呢?
她一面等待一面觀察,凝神注視著他的每一個動作。他把馬一直騎進院子裡,就好像這裡是他的家……好像他是這裡的主人而她的存在就是為了滿足他,使他高興。莉亞從他的帽簷下看到他漆黑的頭髮和深陷的機警的眼睛,陰影下的五官稜角分明,就像是由一個花崗石刻成的石像。他翻身下馬,把馬拴在柱子上,一聲招呼也不打就穿過院子朝她走過來。
他一面走一面脫下手套,把它塞進皮帶裡。她注視著他的強有力的、稍稍接起的雙手。她認識這雙手……但是在什麼地方?她突然想了起來——粗糙的手指輕輕地撫摩著她的乳房,溫柔卻很有力,雖然有些痛但渾身舒暢——她一時之間有些喘不過氣。
就在此刻他抬起頭來看了看她。陽光照著他的整張臉,他冷漠的黑眼睛讓她感到了威脅,同時也感到了希望。她立刻知道他是誰和他為何而來了。
她喃喃地說:“我今天真是倒黴透了。” 她本能地舉槍就射。
第一槍打在他前面三十厘米的地上。他毫不畏縮,一步也不停地繼續往前走,兩眼緊緊盯住她。她排出彈殼,又上膛一顆子彈。第二槍剛好打在他的兩隻靴子中間,讓他的黑皮靴濺滿了土。他毫不在乎,越走越快,不給她再次開槍的機會。
他衝到走廊,一步跨上兩個臺階,抓住槍管猛地一拉,把槍搶到手,順手丟在一邊。他雙手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拉入懷裡。她低聲尖叫了一聲,抓住他的襯衫以防跌倒。
“你從來都不是個好射手。”他的聲音又粗又低,然後就吻她。
他的吻是她記憶中最美好的,甚至還不止。他總是溫柔與力量的結合,不過現在他的接吻還有冷酷無情的要求——從思想上和身體上對她兇猛的攻擊使她不知所措,也動彈不得。他的吻令她無法抵抗;他對她是粗暴的渴望,也給她以充分的熱情的回報。他一隻手按在她的腰下面,用力把她夾在他的大腿之間,另一隻手就在厚密的髮辮下順著脊柱向上移動,他的手指伸入她光滑的秀髮之中,摟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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