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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刀就是半個月前丟的!”“胡說,上個月,我師父告訴我的!”“我也是師父告訴的!”“你師父什麼東西?”“你師父又什麼東西!”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看來並非針對自己,五津正欲鬆一口氣,驀地脖子一涼,知道敵手突至,不敢動彈,一邊服從地站起身,一邊悄悄尋找袖箭。那匕首越貼越緊,但客棧中氣氛一如往常,根本沒人發現此二人僵持。五津正欲動手,卻聽那人低聲喝問:“林楚江呢,他在哪兒?”
五津大喜過望,隨即鬆開手來:“萱萱,總算找到你了,聽柳叔叔的話,一起回去,你爹爹早已經消氣啦,你們倆和好了,再把雙刀找回來。”
“憑什麼,他氣消了,我還沒呢。他人呢?在此處麼?”韓萱放開匕首,氣呼呼地坐下,看得出,她是個任性叛逆的姑娘。
“那你可要失望嘍,你爹爹現今身在川蜀,要想見他,你得先過大散關,想過大散關,你得乖乖跟著柳叔叔。”
韓萱瞥了他一眼,忍不住笑起來:“乖乖跟著你?哈哈,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大散關已在眼前,逶迤磅礴,秋風依然,消失了的是鼓角爭鳴,傾頹了的是黍離之悲。
途經散關的百姓寥寥無幾,寂靜籠罩著清晨的街角。柳韓二人喬裝了一番,到關前沒多遠,就有金兵攔上來:“你們兩個晃來晃去幹什麼!”旁邊又走來一個侍衛,稍許和氣地解釋:“這些天邊關關係有些緊張,你們一律不準過去!”
柳五津有些失望,朝關外望了望,第一個金兵推了他一把:“老頭子,賊頭賊腦看什麼看!”第二個“啊”了一聲:“明白了,他們是奸細,要送情報到宋國去!”
一語既出,四圍色變,金兵全部衝上前來,堵了個嚴嚴實實,韓萱哼了一聲:“我瞧他們是捉不到真正的奸細,胡亂湊數!”她隨即抽劍而出,柳五津一笑:“我是奸細,怕你們抓不著啊!來追我啊!”
守衛兵士們齊齊來追趕,相互撞了個滿懷,一看柳五津,哪還有影子?兩個金兵擒住韓萱的手,卻被她象泥鰍般一滑而過,飛速逃脫而去。這群金兵精疲力盡,一無所獲,那兩匹馬兒頗有靈性,趁亂衝出關口,金兵們連馬兒也無法得手,氣得連連捶頭,柳韓二人見到身後眾金兵狼狽的模樣,心下大悅,如同雪了多年大仇般,留下嘲笑策馬而去。
月有陰晴圓缺。
剛剛抵達宋境,還未來得及提高警惕,憑空降落一張大網,夾雜著宋兵驕傲的揶揄:“自以為這一招聰明?金國來的奸細,休想逃得過咱們手掌心!那兩匹馬長得不錯,找張老闆販了吧!”
第二章 秋風夜;劍掠影
韓萱不得不自認倒黴,遇到柳五津,再詭異的奇蹟也會找上門來,這不,剛剛順利離金,卻落在自家人手上,莫名其妙成了金國奸細,柳五津到是自在安逸,以獄為家,悠閒地拿出蘆管來吹,韓萱以為他有辦法逃脫,舒了口氣鎮定下來,柳五津驀地轉過頭來熱淚盈眶凝視自己:“那匹白馬,真是千古奇才啊……”
韓萱差點當場暈厥過去:“你,你,你說什麼?!”
恰在此時,門外響起一陣清脆哨音,柳五津即刻附和,過不了多久,監牢鐵門被一腳踢開,風塵僕僕闖進一個黑衣夜行客來。
這夜行客手執兩劍,異常英勇,牢門口擠了一群宋兵,提刀攜槍沒有一個敢阻攔他,柳五津一見此人砍斷牢門鎖,就笑容滿面迎上去準備叫他,卻看見一張陌生臉孔,不由得一愣:“你是?”
“請放心!”不知怎的,這個陌生人的聲音,有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力量,柳五津點點頭,拉著韓萱奔出牢籠,忽地門口生風,橫過一支鐵槍,在黑衣人面前一掠而過,這黑衣人身手敏捷,握住器柄往回打去,只聽宋兵一叫,臉上已經開了花,柳五津趁勢上去再打一拳,那宋兵哼也沒哼便倒了下去。
重見天“月”,本應豁然開朗,奈何見此情景,韓萱瞠目結舌,宋軍早已經列隊在外守侯多時,如此懸殊的兵力,只怕在劫難逃。
“好大的膽子敢劫獄!簡直不把本將軍放在眼裡!”宋兵的頭兒淹沒在人群裡,不發話簡直髮現不了。
柳五津轉頭看那黑衣人,火光之下,他驚異地發現這個黑衣人並非他所想是個中年漢子,相反,是一個十六七歲的俊朗少年,一身黑衣顯得穩重沉鬱,憑直覺,柳五津覺得他是個不俗人物,思量著:這少年是誰?這眉宇,這氣度,何以如此熟悉?
少年笑著回答:“在下並非用膽子劫獄,在下用的,是它們。”他把左右兩把佩劍提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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