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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誤了人,如果金掌櫃的願意,我想去看看他!”
金掌櫃的忙道:“難道關爺也……”
關山月含笑點頭,道:“我略通岐黃,雖不會比金掌櫃的高明,但兩個人看看,總比一個人看要好得多,也許……”
金掌櫃的霍地站起,道:“那真是再好也沒有了,老朽求都求不到,關爺,請!”說著,抬手向外一讓!
關山月含笑站起,舉步行了出去!
金掌櫃的帶路,走長廊直奔東屋!
到了東屋前,金掌櫃的輕輕推開了屋門,窗戶緊閉,密不透風,這東屋裡好黑,好暗!站在門口,那一股子藥味及血腥氣便往鼻子裡鑽!
金掌櫃的側身讓路,道:“關爺,請!”
關山月一點也不在意,舉步行了進去!
甫跨進門,只聽一個有氣無力的蒼老話聲,由那黑暗一圍的炕上響起:“是哪一位,金……”
是哪一位?這老化子出言不俗!
金掌櫃的隨手掩上了門,忙道:“老人家,是我,金一貫……”
關山月揚起了眉,又皺了眉,道:“金掌櫃的請點上燈!”
金掌櫃的應了一聲,忙掏出火石燃著了火摺子,點著了桌上了一盞油燈,光線雖然嫌昏暗,可較適才好多了!
只見那炕上躺著個灰髮蓬散如草,既黃又瘦,兩眼渙散無神的老化子,一個鬍子老長,病態怕人!
別看他鶉衣百結,是個要飯的化子,那鋪蓋卻是全新的,新的是新的,可是如今已夠髒了,被褥那上面一端,血漬斑斑,色呈紫黑,都幹了。
老化子一眼看見眼前多了個人,瞪著關山月道:“金……掌櫃的,這,這位是……”
金掌櫃的忙道:“老人家,這位是小號剛住進來的客人,聽說老人家害著病,所以特地要我賠著他過來看看!”
老化子“哦!”了一聲,那骨瘦如柴,只剩了皮包骨的雙手一撐,掙扎著揚起上半身,便要坐起!
關山月忙跨前一步,搖手說道:“老人家,別跟我客氣,您也不宜動,請躺著,躺著!”
老化子又躺了下去,那倒不是他沒再客氣,而是他沒有力氣坐起來,這一撐已累得他劇喘陣陣,好不痛楚!
他連喘帶哼地又道:“那麼,這位老弟臺,請,請隨便坐坐!”
關山月道:“謝謝老人家……”走前—步坐在了炕上,又道:“老人家,我略通岐黃,願稍盡綿薄,請伸出手來讓我替老人家看看,俾便對症下藥……”
老化子那鬍子長亂的嘴角上,泛起了一絲笑意,只是,他望著關山月道:“老弟臺,你也通醫術?”
關山月點了點頭,道:“怎麼,老人家不信麼?”
老化子吃力地搖了搖頭,道:“不是老要飯的不信,而是老要飯的自已知道,我這病已入膏肓,就是華陀重生,扁鵲再世也沒有用了,如果你老弟臺願意幫老要飯的話,老要飯的只求老弟臺一件事,那就是趁老要飯的還沒有斷氣兒之前,把老要飯的弄出去,別讓老要飯的一旦伸腿瞪了眼,髒了這塊地兒,害得金掌櫃的沒客人上門……”
他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面對一個“死”字,竟然毫無懼色,也不再有那淒涼意味,看來,他是想通了!要不然,這老化子便是生就一付鐵錚硬骨頭!
聽完了話,關山月笑了,道:“老人家,金掌櫃的不是一般商人,他既把老人家接了進來,盡了力,他未必怕您老人家髒了這塊地兒,老人家,這差事我不幹,您另請高明……”
老化子笑了,笑得頗為爽朗、豪邁:“老弟臺,你這個人很有意思!”
關山月道:“老人家,天下有意恩的人很多,可巧您碰上了我,這該委諸一個緣字,既屬有緣,我能不為您稍盡心力?老人家,您很豁達,但卻不能豁達得連可留的命都不要了,死並不可怕,想通了遲早都能死,但是,老人家,死有輕重之分,像您這樣的死,我不敢苟同,也要大膽批評一句,那太不值得,我雖不是華陀扁鵲,無生死人肉白骨之能,但對您老人家這不能稱之為病的病,倒還有幾分把握,那麼,何妨讓我試試?”
老化子又笑了,道:“老弟臺,你更有意思了,老化子還沒請教……”
關山月截口說道:“老人家,那是您病好了以後的事,如今,請伸出手!”
老化子道:“好吧,就讓你試試吧,只是老弟臺,死馬當做活馬醫,可別抱太大的希望,要不然你會……”
關山月道:“老人家,少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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