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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怒火中燒,對可憐的CD包就撒起氣來,手指扒住包的兩邊,雙臂緊繃,使勁用力往兩旁一分——“嘩啦”包被徹底撕開了,內頁啪嗒啪嗒不停地掀動著。
燕兒飛快翻了幾頁,挑出一張,表情突然變得鄭重而嚴肅,伸手把盤輕輕推進了CD機。
“吱吱”的讀碟聲過後,片刻的沉寂,揚聲器中飄出來一首老歌,那首她和他再熟悉不過的一首老歌,這是陸乘風送給她的歌:
望著天空的女孩,想把那雲撥開,烏雲請你離開,陽光露出來,陰暗去了,
陽光照耀,帶來了虹彩,烏雲別再徘徊,已長等待……
悠然、恬靜的歌聲飄蕩在車廂裡,攜夾著往日的愛恨情仇,無情地纏繞在兩個人的心尖上,像一柄重錘,一下就把陸乘風的理智擊得粉碎,又像一柄利刃,刺得燕兒胸口突突亂顫。再多的矜持、偽裝,在這一刻竟是如此輕易地被剝去。他們心中自以為已經收藏了很好的最私密部分,原來竟是這樣脆弱,這樣的不堪一擊,無所顧忌,正滲出斑斑殷紅的淤血。
第十九章 霜葉紅於二月花(7)
燕兒強忍住充盈眼眶的淚水,慢慢轉頭觀察陸乘風。她模糊的視線確鑿無疑地看到,陸乘風面似冰凍,雙頰上,兩溜淚痕在正午刺眼的陽光下,閃閃發亮……
嘎吱,“沙漠王”一個急剎,一頭扎進路邊的緊急停車帶裡,年輕時的那些場景在這一刻無比鮮亮清晰:
帶著淡淡的惆悵,趴在窗臺上仰視星光的睡衣女孩,鳳眼裡淌著清澈溫柔的目光,網路那端,度假村中床上輾轉反側的大男孩。
機場上,那個青春張揚、魅力四射的女孩走過來了,一個聲音抑制不住地嘶喊:獨——自——憑——欄——
女人一把掀開被子,揣了身邊的男人一腳,自負地笑著說,你臭美什麼?難道你還不明白,後來是我在勾引你嗎?
“孩子是你的……”女孩在醫院的草坪上哭著說,月光灑在她蒼白如紙的臉上,“你不是說過要對我一輩子負責嗎?”
林爽蓬頭垢面,衣衫不整站在滿是狼藉的臥室中央,緊握著一大片寒光閃閃的玻璃碴,滿手是血,歇斯底里地從牙縫裡擠出嘶嘶的聲音:“我今天就死給你看!”
“小陸呀,”蒼老而威嚴的聲音,“林爽已經鬧到部裡去了,對於公派出國留學人員我們是有政策的,而且工程那邊也知道了。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一是立即從專案組撤出來,跟那個女孩子一刀兩斷,二是就地免職,參加援藏工作隊。小陸呀,你還是年輕啊……”
男人的手機響了,他掏出來看了看號碼,狠了狠心,拔下電池,抽出手機卡,將手伸出車窗外,看著這枚小小的卡片在寒風中飛舞飄逝……“爸爸,你的東西丟了,別哭了,再買一個唄。”女兒稚嫩的聲音,“別管他!”穿著紫貂披肩,正在開車的林爽從倒車鏡裡嚴厲、鄙夷地瞪著他,“瑤瑤,你爸爸和那個壞女人害得咱們娘倆好慘呀,活該!”
寒風凜冽,燕兒望著陸乘風一家三口開車揚長而去的後影,摘下口罩,伏在妹妹的肩頭低聲哽咽:“走……咱回家……咱回家吧……”
……
陸乘風渾身僵硬,直挺挺靠在座位上,緊閉雙眼,嘴角劇烈地抽搐。
燕兒此時才徹底明白了,那段銘心刻骨的情愛,對陸乘風的傷害也是和自己一樣,是徹入骨髓的疼!
她猛地抬起胳膊,食指直戳陸乘風的面門,帶著哭腔,淒厲地尖叫:“陸乘風,你這個王八蛋!我今天就告訴你,我之所以始終割捨不下你,是因為你傷我最深!”
燕兒大口喘著粗氣,一隻手不停撫著自己的胸脯,多年的悲憤、委屈、無奈、期盼一起噴湧出來,她低低嗚咽著,程度越來越大,後來身子一軟,索性撲到陸乘風劇烈起伏的胸膛上:“其實,你知道嗎?這些年我一直等著你來找我,我就知道,你會回來找我,自打那天見了你,我從心裡就什麼都應了你了,我是不是太賤了,是不是太傻了,是不是太容易到手了?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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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豪宅美女(1)
他們開進省城,已經是下午了。
陸乘風把車停在路邊,輕輕推了一把仍墜著安全帶熟睡的燕兒,溫柔地提醒她:“到了,咱們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
“啊?到了嗎?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燕兒醒過來,臉上的粉底還留著被淚水劃過的一道道淺痕,伸著脖子向四周張望,“都到家了,還不回家?我做給你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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